這個小家族的家主,早陪在一邊等候,這是一個連楊家都比不上的小家族,慕容家的人在他們這裡,就跟欽差大臣似的,哪裡敢有半分的怠慢
見到慕容煙出來,那位家主急忙就上前見禮。
慕容煙一派公主範,面色高決,小臉兒微微昂起,輕輕的一擡玉臂,算是見過禮。
你先退下吧,這裡不用你服伺了慕容煙輕啓朱脣淡淡的道。
是慕容那位家主應了一聲,微微的低着頭,先反退了兩步,方纔轉身離去。
見那家主退去了,慕容煙這纔對着一旁帶着戲謔表情看着她的張野,吐了一下小舌頭,一副嬌憨的樣子道:野哥哥,人家早餓,陪煙兒吃飯好不好嘛
好啊張野應了一聲:吃完飯,我們的即刻動身吧
吃完這家人準備好的飯菜,兩人這才走出這個家族的大門,看到慕容家的一衆下人們早已經打點好行裝,在門口等待了。
再次上路,慕容煙走得不似之前那樣的焦急了,一路遊山玩水,觀景聊天,一天最多不過行百十里的路程,便要打尖休息。
有了張野這個超級大高手一路同行,慕容煙那裡還急着趕路,跟本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打她囊中丹藥的主意。
慕容煙一路之上,和張野談天說地,聊得好不開心。
張野雖然着急,可也不好催着人家趕路,只好也放下心思,陪着她慢慢行走。
慕容家離七俠鎮直線距離都有一千多裡地,再加上武林中人習慣走山路,繞來繞去的,這一走就是十多天。
張野有心讓老駕把飛狼開來,直接將自己這些人一併送過去,轉念一想,就算自己趕過去了,那慕容公子可也不一定能回去,自己在這路上慢慢走,說不定還能碰上他。
想到這裡,也就安心的陪着慕容煙慢慢行走,不再管那時光飛逝白雲蒼駒。
這一晃就是半個月過去了,張野和慕容煙二人也是越來越熟悉,慕容煙在得知張野真的不是什麼名門世家的子弟,而是從世俗而來,就更加的欽佩了,每日就是纏着張野講敘外面的新奇事物。
什麼比山還高的房子會飛的大鐵鳥跟小島差不多大的大鐵船,在她眼裡看來,都是那麼的神奇。
兩人關係也越加親近起來,慕容煙時不時的摟着張野的一條胳膊,作指點江山狀。
終於,這一天,慕容煙十分興奮的抱着張野的胳膊搖晃道:野哥哥,你快看,我們過了前面這片林子,就能看到你慕容家的所在了。
張野一聽,就拉着她快走幾步,就看到眼前是一片湖波浩瀚的湖面,慕容煙遠遠的就指着湖中的一個小黑點道:看,那裡就是我們慕容家所在的谷粟島
張野也不等她發出叫船的信號,只是一隻手摟起慕容煙,整個人如同一片飄飛的柳絮,就飄到了水上,腳下在水面一借力就又飄起,一路向着湖中間的小島掠去。
慕容煙的芳心噗噗亂跳,將臉野在張野的臂彎裡,這樣踏浪而回,她自己和野哥哥的親近狀,只怕全要被島上的族人看了去,端的是羞人無比。
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法藏得住,等張野一縱身跳到島上的時候,已經有數十人手持刀劍等在那裡,大聲喝斥道:你們是何人居然未經通報,就擅登谷粟島,莫非當我慕容家無人嗎
張野目光四下一掃,就看到這些人都修爲不低,大部分都是神話級巔峰的高手,更有兩尊超神級的存在,慕容家果然不愧爲武林中一流的大世家,只是出現在面前的這些人,就不是太極世家可以相比的。
錢四叔切莫動手,我是煙兒慕容煙沒法,只得小聲喊道,羞怯的從張野懷中擡起了臻首。
這些人一看原來是四回來了,頓時就收起了手中的武器,那個被稱爲錢四叔的超神級高手呵呵一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四不知道這位少俠是
說來也巧,這個慕容煙在家中也是和楊玉潔一樣排行老四,同樣被稱爲四。
莫非叫四的都是美女一邊心中吐槽,一邊笑道:你們好我叫張野,本是一個武林閒人,只是聽說慕容公子俠名遠播,所以想來結識一番,路上巧遇煙兒,這才結伴而來
慕容煙卻是說道:錢四叔,您是不知道,這次多虧了野哥哥
慕容煙剛準備將自己被華山派所截的事情說給錢四聽,就聽到一個渾厚穩重的聲音傳了過來:煙兒回來了,怎麼也不跟爲父通告一聲
慕容煙早驚喜的轉頭,就看到不遠處,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高冠古服,面似敷粉,五絡長髯飄在胸前的中年男子快步的走過來。
爹慕容煙一臉驚喜的撲到那人懷中,原來此人正是慕容家的現任家主,慕容重和慕容煙的親生父親,慕容廣。
慕容廣笑着抱了一下女兒,又看了張野一眼,才說道:家中來了客人,你們先隨我回客廳中說話
慕容煙有奇怪,不知道是什麼客人,值得父親如此重視,不過還是聽話和張野一起到了客廳之中。
還未進門,張野的眉頭就微微一皺,他似乎聞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只因爲他殺人太多,對這味道太過熟悉了,慕容煙就是全然不知,爲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嚇到小姑娘,張野拉了一下她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以提醒她注意。
慕容煙卻道他是在這大廳廣衆之下有意輕薄,雖然心中十分歡喜,但畢竟是個少,在羞恥心的軀使下,嬌羞的橫了張野一眼,慌亂的抽回手。
這要是讓爹知道了,不但羞人至極,還有可能招來一番訓斥。
不過剛一踏進門,她就知道自己是錯怪張野了,只見大廳中間的案上,竟然擺放着血淋淋一顆人頭,人頭怒目圓睜,樣貌猙獰,看來十分的嚇人。
慕容煙雖是武林世家子弟,乍在自家大廳之中看到這麼一個物事,也是驚得輕啊一聲,不過再一細看,發現這個人頭居然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她習慣性的將疑惑的眼神看向張野,張野知道她沒想起來,在她耳邊輕輕的道:華山派的那個人。
這時,客廳的大椅上坐着的一箇中年人長身站了起來呵呵一笑:慕容平安歸來,本座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