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
雖然無垢峰和衆聖殿兩方,都沒有很高調的將天空之城裡的事情宣告天下,但是畢竟有太多人的知曉,最終消息也是不脛而走,一時間傳的是沸沸揚揚。
無論是正道七派,還是魔門三宗,都是知道了有王濤這麼一位新晉的真傳弟子,從衆聖殿手中搶走了一件了不得的寶物。
本來大家都是翹首以待,希望無垢峰和衆聖殿會因此而決裂,甚至直接大打出手。
然而讓他們出乎意料的是,事態發展到最後,居然是一向趾高氣揚,從來不肯吃半點兒虧的衆聖殿主動偃旗息鼓,讓此事逐漸平息下來。
與此同時,在距離無垢羣山的數億裡之外,王濤也是帶着倚天劍走在一處名爲漢凌城的街道上。
“王濤,看來你們無垢峰的實力,比表面上看起來的還要強橫不少嘛!居然敢硬抗衆聖殿!”
“你當初要是直接返回無垢峰,可能結果並不會像之前我們預料的那樣,門派說不定會直接將你保全下來,將這場風波消弭於無形。”倚天劍魄使用心神傳音之術,悄悄對王濤說道。
“我可從不會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寄託在別人身上。眼下來看,還是儘快蒐集好各種藥材,然後立即開始着手煉製丹藥,以達成我們的約定,纔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王濤回答的同時,則是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圖,然後信步朝城中的藥香坊行去。
這已經是王濤近一個月以來,找到的不知道第幾家藥坊,然而遺憾的是,他需要的各種珍惜藥材,還着實差了不少。
其實這也不能說運氣不好,而是王濤的目標乃是三個月之內,煉製出一枚地階丹藥。
要知道王濤現在的煉丹術等級,不過是玄階下品,而要煉製出一枚地階丹藥,至少也要將煉丹術提升到靈階上品才行。
而這個提升等級的過程中,必然需要海量的玄階、靈階藥材。
這些藥材若是在正道七道門派中,自然十分容易搜尋,可是在尋常的凡世王朝裡面,找起來就有些困難了。
也是虧得王濤在天空之城裡已經獲得了不少,所以到目前爲止,王濤只剩最後十餘種藥材,便可以全部湊齊,然後一口氣將自己的煉丹術提升至靈階上品左右。
沒過多久,一人一劍就來到了藥香坊的正門口。
“沒想到這藥香坊的生意還做得真大,這裡和我當初所在雲國,中間已經不知道隔了多遠,竟然在這裡還能看到分店!”
王濤擡起頭,在看向上方三個燙金大字的同時,心中也是浮現出了當初那位少坊主邊凝夢的俏麗身影,一時不由思緒紛飛。
可就在這時,看門的兩個大漢卻是一臉不善地走了過來,然後其中一人直接斥道:“哪兒來的野小子,居然敢擋在藥香坊的門口,莫不是活膩歪了?給你三息時間,趕緊從老子面前消失!”
王濤先是一愣,隨即便立刻明白,自己之所以遭受如此待遇的緣故。
原來自從成爲無垢峰真傳弟子之後,王濤就和大多數師兄弟一樣,平日裡都是隨便穿一件粗布衣服。
畢竟到了真人秘境這等層次,已經可以運用真氣法力,一副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只有蔽體這一個作用,至於其它的什麼禦寒、護身,都可以用自身的真氣法力所替代。
而且,所謂是站得高看得遠,每一個真傳弟子的追求,幾乎都是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爲,在增強實力的同時不斷壽命,追求的乃是仙道,誰還會去在意身上的服飾是否華美?
眼下王濤雖然爲了隱蔽身份,沒有身穿無垢峰的門派服飾,但身上的這件粗布衣服,也是隨便在一家衣店弄來的。
如今時節已經入冬,又穿着這麼一件寒酸的衣服,在這些世俗中人眼中,自然不可會有能力進入藥香坊購買什麼東西。
“稍等一下,我是藥香坊裡的銀牌煉丹師,容我找一下令牌。”
以王濤如今的實力,自然是不會跟幾個凡人計較,反而客氣地解釋了一句,然後施展障眼法,掏出一個包袱,在裡面扒拉尋找。
而實際上,王濤則是在自己如意戒裡面,尋找當初邊凝夢送給自己的令牌,只是因爲最近往裡面扔的東西太多,這玩意兒又一直沒有動用過,所以需要稍微尋找一番。
“銀牌煉丹師?哈哈!”
兩名大漢聽後先是微微一愣,面面相覷,旋即又是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就你這樣子是銀牌煉丹師,我還是金牌煉丹師呢!”
“像你這樣的小騙子,我們可是見得多了,越是臨近年關,這種類似的花樣也就越來越多。”
“如果我沒猜錯,待會兒你就會拿出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仿製的假貨,然後又說自己帶着的這口鐵劍,乃是什麼祖傳的稀世珍寶,去欺騙那些妄圖一夜暴富的傻子?”
王濤聽此,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言語,然後直接將找到的銀色令牌,拋向了其中一人。
大漢隨手將令牌抓過,然後斜睨了一眼,隨即準備當場指出令牌上的五處破綻。
因爲藥香坊的令牌,都有經過特殊方法制作,無論是重量,還是硬度,抑或是上面的花紋光澤度,都有一套極爲苛刻的標準。
不是內行人,根本無法看出其中的區別,所以這種假冒的令牌,也是很容易被他們一眼就看出來。
然而這位大漢只是看了第一眼,整個人的神情立即都陡然大變,難以置信地將令牌翻來覆去反覆確認之後,終於是將令牌雙手遞還給王濤。
與此同時,只見他彎着腰,一臉堆笑地說道:“這位公子,實乃恕小人眼拙,剛剛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一二!”
說完,他就不待王濤表示,竟然直接自己打自己的耳光開來。
“啪!”
“啪!”
“啪!”
聲音十分清脆悅耳,顯然是力度不小。
旁邊的另一位大漢見此,初始也是瞪大了眼睛,還以爲自己的這位同伴突然之間得了失心瘋。
可是在他機智地瞅了一眼王濤手中的令牌之後,也是立即恍然大悟,和自己同伴一樣,開始猛扇自己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