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像也是六品丹藥,你瞅瞅用不用得上。”楚天一臉自然地看着南宮燕。
南宮燕接過丹藥,看清楚丹藥之後險些拿不穩。
“這是振靈丹?這東西比心靈丹至少貴一倍,你怎麼會有這枚丹藥!”
南宮燕是屬實被楚天嚇壞了,這東西誰拿出來都行,就是不能從一個堪堪築基巔峰的毛頭小子手中拿出來!
築基,也才二品啊,他們應該還過着爲幾千靈石傷透腦筋的生活,楚天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掏出來這麼多貴重六品丹藥!
楚天靦腆地撓撓頭,“拍賣會上看着稀奇,好像大家都喜歡,秉承着君子奪人所好我就買回來了,也算是爲以後做準備吧。”
南宮燕聽得抓狂,“爲下輩子做準備啊不如!你只是一個築基弟子,買六品丹藥準備個什麼勁兒!”
楚天反而還很驕傲,“這就是你不對了,聖賢有言,錢不是花出去了,而是換一種方式陪在你身邊,買過來放着也不虧啊,這叫有備無患。”
神特麼有備無患!
南宮燕忽然又想到什麼,怒視着楚天,“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你傾家蕩產才拍下的黃金之軀嗎?你在騙我!”
楚天一攤手,“傾家蕩產歸傾家蕩產,有備無患歸有備無患,倆碼事。”
南宮燕抓狂得一口鮮血又險些涌了出來。
楚天有點蛋疼,被氣吐血了?這不怪我,她自己的問題哈。
南宮燕保命要緊,還是一把將心靈丹吞下去,她慘白的臉色纔好了許多。
楚天撓撓頭,看着牀上梅花綻開般的鮮血,又看看有些衣衫不整,顯得姣美誘人的南宮燕,楚天在想這畫面好像有些令人誤會。
嘭!
楚天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了,門外納蘭風和雪戀蝶興沖沖地衝進來。
“小蝶, 先別進去,先敲門啊。”
“小哥哥小哥哥,我們出去玩吧,我請客!我們去你說的天上人間!”
兩女衝進來,卻看到楚天正摟着衣衫不整的南宮燕, 牀上還有仿似梅花一般的血跡。
一瞬間,納蘭風的臉色就煞白了,她本明亮的雙眸一瞬間變得暗淡。
反倒是雪戀蝶一臉懵逼地看着楚天,“小哥哥, 你們在幹什麼?那個姐姐好漂亮啊,她怎麼流血了
?”
楚天看了一眼南宮燕,南宮燕想要辯解,但是在消化丹藥的她卻說不出話來。
楚天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不然自己的名聲就要被玷污了,尤其是現在這場面如此容易令人誤解,楚天說話必須謹慎再謹慎,錯一個字那都是滿盤皆輸。
於是,楚天開始整理思緒,脫口而出, “這件事情要從我進門後,她就躺在牀上說起……”
“小蝶,不要打擾你楚天哥哥。”納蘭風面無表情,拉着雪戀蝶就離開了。
懵懵懂懂的雪戀蝶一路還在追問,大姐姐,爲什麼小哥哥和那漂亮姐姐在一起,那姐姐會流血啊?”
納蘭風死死地抿着嘴脣,拼命不讓眼中的淚水流出來。
是啊,都是自己在做白日夢,他楚天何等輝煌英傑?身價百億,天資過人,無數女人願意自動送上門,像我這樣……又不好看……又沒有背景……的普通女子,我怎麼可能配得上他?
他,註定是在天空之中騰飛的狂龍,而我也只能是一隻在地上仰望他光芒的小麻雀。
這世界上麻雀千千萬萬,我何德何能,竟然敢去高攀他!
醒醒吧,納蘭風,你只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尋常女子,你配不上他!他楚天註定是人上人,你只不過是他人生之中的過客,恆河之沙,你,不,配!
夢,該醒了……
納蘭風拉着雪戀蝶離開房間,納蘭風的臉上滑落一滴眼淚,重重地砸落在地上,粉碎在空氣中……就好似,少女的心一般,粉碎得不留痕跡。
房門嘭的一聲關上,直到現在楚天才後知後覺地擡起頭來,大喊一聲,
“等等,我沒說完……呢?”
楚天剛剛整理好思緒,擡頭卻沒有看到任何人,一時間,楚天舉着的手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咋回事啊?莫名其妙的?
楚天有些生氣地看着南宮燕,“完蛋了,我的冰清玉潔被你毀了,走,你幫我解釋一下。”
然而,南宮燕卻一臉淡漠,有些恢復過來的她顯然有了底氣,“這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我還被你毀了清譽,你該怎麼說!”
楚天氣得咬牙,“頂你大`爺的啊,你`丫狗咬呂洞賓啊,我好心好意掏出丹藥救你,你`丫倒打一耙?”
南宮燕聽到某個字眼,忽然就好似被引燃的**一般,怒然道:“你還有臉說!是你說了今天便要與我談妥黃金之軀的法門,你竟然耍詐!用魔物來攻擊我,差點讓我死在這裡!楚天,你個僞善的小人!”
楚天一瞬間愣住,一頭霧水,“啥玩意兒?我耍詐埋伏你,還用魔物?你可拉倒吧,我根本就不記得你啊,我怎麼可能還整魔物埋伏你,你可真是會講玩笑啊!”
南宮燕氣得一把揪住楚天,但是她看到的卻是楚天半怒半懵的模樣,看起來似乎楚天真的沒做過這事情。
南宮燕蹙眉,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喝道:“還說不是你,那魔物肯定是你安排的!你別裝無辜了!”
“魔物?什麼魔物,我特麼一個築基弟子,我知道個錘子魔物,我有那能耐早就去搞事情了,我用在這裡被你威脅?”楚天氣勢上毫不相讓,反手還一把揪住南宮燕的領口。
等等,揪住南宮燕的領口……
楚天默默地放開了手,但是臉上還是很是倔強,“我都說了,我沒有!你說的魔物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南宮燕氣急敗壞,但卻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道:“就是你鎖在房間之中的小黑狗啊,就是它襲擊了我,險些將我奪舍!”
楚天還在氣頭上,咆哮一聲,
“小黑狗,哪來的小黑狗,單身狗就有,哪來的小……黑……”
楚天猛然一看房樑,卻發現房樑上繩索空蕩蕩,只剩下半個殘缺的窩窩頭留在上面,似乎在訴說着魔物曾經遭受過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