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洪長老自己都有些懵。
他是想要讓楚天知道收斂,就此退卻,誰敢想,楚天竟然還敢說出這話來?
竟然當着大庭廣衆之下,當着狂瀾宗長老面前,如此狂暴地與金月城的衆人宣戰,而且,這一次還是更過分的一挑六十!
不單單是洪長老如此認爲,就連場外衆人也不由得搖搖頭,楚天絕對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做出這不理智的決定?
先不說一挑五十八這危險有多麼大,哪怕是楚天最後真的僥倖活下來,那也是絕對把金長老得罪死了,以後進了狂瀾宗,金長老必然給楚天找麻煩來。
果然,當衆人看向金長老,都發現金長老的臉色惱羞成怒成了絳紫色。
金長老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話來,“豎子猖狂,莫不是真的贏了兩場,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
金月城衆人更是一臉暴躁難忍,
“混賬東西,今天必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草!老子在金月城都沒受過這麼大委屈,今天不把你先殺了,我都沒臉上狂瀾宗!”
“金長老,你別攔着我們,今天就算是勝之不武,也要除了這畜生!”
“楚天,你有什麼可豪橫的!”
金月城的天才們簡直都快被氣瘋了,一個個劍拔弩張,氣勢洶洶地圍着楚天。
金月城的衆人對楚天那是恨之入骨,而事實上他們必須要殺了楚天。
以狂瀾宗弱肉強食的宗規來說,他們今天一羣人被一個少年郎羞辱,卻反而憋屈離去,往後就算是到了狂瀾宗之中,那也只能是被人欺負的份!
今天無論如何,要麼楚天死,要麼金月城的人死,不然輕易不會了結。
楚天淡淡地掃了一眼這羣氣勢洶洶的天才,卻只是微微一笑,
“想殺我嗎?那就動手啊,怎麼還有人攔着你一樣?來啊。”
所有人都不由得感到有些窒息。
這個白衣少年也忒特麼猖狂了吧?態度竟然還敢如此囂張,就差在臉上寫着殺我殺我殺我!
金月城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猛然衝向楚天。
“忍不住了,就算是勝之不武也無所謂,老子必要殺他!”
“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幹他!”
“五十八個人,難道還用怕你一個?”
就連金長老也是默認地退後兩步,讓出戰場,讓衆人有機會發揮。
從剛纔到現在,金長老一直在觀察着洪長老的表情,他能夠看出來洪長老對於這個少年極爲重視,甚至隱約之間還有一些無奈。
而且楚天剛纔到現在的表現也極爲離奇,他似乎根本不在乎洪長老的身份,甚至對洪長老的敬畏都沒有、
沒有任何一個尋常弟子能做出如此態度,除非兩種人,一種是身份極高,比如宗主之子張天雷等人。
另外一種人,就是天才,而且是絕世天才,能夠讓一個長老都要珍惜的人。
金長老心中忽而有些明悟,“難道姓洪的帶這麼少人的原因就是因爲楚天,他不是被人針堆,他是被人專門指派的?”
一想通這一點,金長老心中就更加明白了,而越明白,金長老就越想要滅殺楚天!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殺了楚天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大功。而且還都是名正言順的挑戰擊殺,無可挑剔。
金長老在旁邊高喊道:“楚天,既然你執意要挑動生死戰局,那大家就無須客氣,全力出手!”
場內金月城衆人聽聞,更是軍心大定!
就連金長老都支持他們,那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兄弟們都把武器裝備亮出來!全力擊殺楚天!”
當場,金月城衆人也一點沒猶豫,當場掏出自己的甲冑兵刃,能夠來此處的人都是家底殷實的人,他們的甲冑兵刃也都是極爲強橫的武器。
看着一個個武裝到牙齒的金月城天才們,周圍衆人都不由得搖搖頭。
五十八個人打一個只用一隻手的少年郎,竟然還全部甲冑兵刃齊全,這也忒丟人了吧?
剛纔那些覺得楚天還有戲的人,也都認爲楚天死定了!
沒有人覺得楚天能贏,開玩笑,一打五十八已經夠吃力了,楚天還要是隻用一隻手,金月城的人還無`恥到兵刃甲冑都穿上?
金月城之中的天才們不比波濤城的人,金月城之中有半數達到了心動境界,甚至幾個年紀最大的已經是心動高階 的人了。
這一對五十八個,沒幾個心動境界的人完好,恐怕唯有金丹強者敢說在這種局面下存活下去。
但是無論如何,穿上甲冑的衆人多了滿心膽氣,一個個跟瘋了一般衝向楚天,刀劍齊鳴,勢要沙了楚天。
有一個修者揮着靈力纏繞的大砍刀,直接對着楚天劈頭蓋臉地斬下來。
“天品上等武技,雷霆半月斬!啊!!”
他的大刀卻連楚天都沒有碰到一寸,就直接被楚天快速地轟出一拳,直接將此人轟成了漫天血沫。
楚天身上蓋着滿身鮮血,卻又只是漠然自如,似乎只是一拳轟殺了一隻小螞蟻而已。
雖然纔剛開戰就被楚天轟殺了一個,但是這反而越發激發了金月城衆人的殺氣。
“殺了他!爲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我就不相信,他能以拳頭抵抗刀劍!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我們這裡這麼多武器!”
“地品上等武技,白鶴亮翅!”
“天品上等武技,居合斬!”
金月城衆人一擁而上,既然開戰了,他們也所幸都放下臉面了。
都圍着楚天,在楚天的四面八方發出無數攻擊,一點都不在乎以多欺少了,都想着殺了楚天再說。
洪長老臉色有些難看,怒然喝道:“胡鬧,一派胡鬧!都退下!”
然而,遠處的金長老卻朗聲道:“洪長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宗規之中可是明白地寫着,正式的決鬥是神聖的,不可打斷,不可參與,難道洪長老要破壞宗規不成?”
洪長老氣得吹鬍子瞪眼,“你你!”
洪長老雖然心中着急,卻也只能是幹看着,沒有辦法,宗規森嚴,他一個長老肯定是不能逾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