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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就這樣把隋歌給切了。
隋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雖然這個時候，他的身體無法動彈，體內的真氣與規則奧義盡皆無法調動，可是他的五感卻能清晰的感覺到發生在他身體上的一幕一幕。
他真的被沉大大給活切了。
切成一片一片的。
每一處肌肉，每一處經脈，每一處骨骼筋膜，都被剖析的清清楚楚……甚至隋歌的神念之下，都能清晰的看到自己身軀之內的一切秘密。
不僅僅是身體，連他的武道元神，真氣，規則奧義，也有一種被切開的感覺。
作爲諸神大學的學生，隋歌當然也切過其他生靈，甚至在某些陰暗角落中，也做出那等禁忌之事，比如活切生靈。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被人活切了。
……
江沉動用全力，全部智慧，全部手段，將隋歌切成兩萬六千三百六十五片，這對於一個尚未成神的武者來說，已是極爲逆天了。
要知道，諸神大學最爲強大的一個教授，也僅僅是將生靈切成十萬八千片而已。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江沉切過神帝。
在這兩萬六千三百六十五片中，江沉清晰的感覺到隋歌體內的真氣運轉，奧義融合，甚至是神通的凝結方式，都一目瞭然。
另外一邊，隋歌的那具傀儡身也被他切開了。
傀儡身與之前江沉見過的那些傀儡身一樣，都是以天資卓絕的武者身軀煉製而成……活煉！
在這些武者活着的時候，便將他們煉製成傀儡身。
但這並不是這些傀儡身能掌控規則奧義的關鍵。在神界乃至諸天萬界當中，有許多邪惡法門可以將活人煉製成傀儡，增加傀儡戰力。
顧名思義，傀儡身只是傀儡身，可以自主行動，也可以讓本體意識入住操控，類似於分身。
但無論怎樣，傀儡身都屬於死物，沒有靈魂，無法掌控規則奧義。
但是這一點，卻被隋歌打破了……不，應該說是被大邪神打破了。
按照江小離的說法，在那個古老的時代中，那位大邪神便分身億萬，無人知曉他的本體……恐怕那些所謂億萬分身，就是能掌控規則的傀儡身。
其實這也很正常。
某些無上大能在古代開闢出來的法，便足以貫穿歷史長河，無論到那個時代也不會落伍……之所以這個時代的人不曾見過，也不曾掌控……只是因爲他們不知道而已。
這一傀儡法門，必然在神界或者諸天萬界的某個角落中有人使用，始終不曾消逝，比如隋歌。
江沉自己也說過，你閉上眼睛，世界依舊存在。
某些東西，並不會因爲沒有看到，便不存在。若是真的這樣認爲，那也只能是無知而已。
此時此刻，江沉把隋歌與他的傀儡身，切成兩萬六千三百六十五片，江沉也看到了一些關於傀儡身施展奧義的秘密……
但是，他卻無法理解，也無法學習到。
“哈哈哈哈——”
這個時候，隋歌的神念在震盪。
他的嘴巴，聲帶都被切成一片一片，這個時候，隋歌無法說話，但是他的神念卻在震盪，發出聲音。
那聲音中滿是嘲弄。
“沉大大，你以爲將我切了，就能看到我無上傀儡身的秘密嗎！？”
“做夢！”
“切了我，你也無法得到傀儡身的秘密！！”
“看來……還是我切的不夠。”
江沉眉頭微皺。
此時，此刻。
神界，冥域。
江沉的血海身再度找到褚月恆。
褚月恆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事情要做，也不見她修煉，整日不是釣魚，就是吃喝，反倒經常逼着江沉去修煉《鎮世冥神典》。
“怎麼了乖徒弟？”
這個時候，褚月恆正在一處清雅的花園中的小亭子裡喝茶，見到江沉到來，褚月恆不禁朝着他招了招手。
“修爲精進如何了？”
此時的褚月恆，眉眼如畫，穿着一身潔白的長裙，一頭長髮隨意劈散，赤着一雙小腳丫，踩着那青石板鋪墊的涼亭。
“修爲境進還好，要不了多久，我的血海身就能進入封神殿了。”
江沉老老實實的答道。
他的血海身與本尊的修爲一般無二，不過現在，本尊的修爲才堪堪達到煉氣三十八重，而血海身卻已經成功突破到煉氣五十重了。
在神界當中，江沉的修爲境進要遠遠超過本尊和靈身。
“對了師父，弟子還有一事！”
江沉不想再耽誤，趕緊把隋歌的事情說出來了。
“你……你把大邪神的轉世身抓了……然後正在切片？！”
褚月恆的眼睛瞪大了。
“才切出兩萬六千三百六十五片，雖然切出了一些關於那傀儡身法門的端倪，但還看不大清。”
江沉有點小鬱悶。
“那個什麼大邪神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吧，以後還不是得被我家霸天給砍死？”
褚月恆揉了揉眉心，臉上全是無奈。
“熊霸天能殺他一次，但第二次就很難殺他了，若非是時空長河倒流，要不了多久，那傢伙就會重新出現，甚至有可能變得更加恐怖。”
褚月恆嘆道：“沒想到，堂堂大邪神，竟然被你給毀掉了。”
“師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江沉卻並沒有覺得怎樣，大邪神又如何？現在他只是一個尚未成神的隋歌而已，“有什麼辦法能把他多切幾片？”
“至少得看到他那傀儡秘法才行。”
“大邪神的傀儡秘法確實厲害。”
褚月恆摸了摸下巴，道：“本師父這裡有一點天心聖泉，你喝下去之後，會提升你的感悟。”
“你的三具身體雖然是三個靈魂，但有規則秩序相連，其中一個靈魂力量壯大，其餘兩個也會跟着提升。”
命魂石塑造出的靈魂與本尊靈魂無二，且不會造成思維崩潰，產生第二人格的原因，便是有規則秩序將命魂石靈魂與本體靈魂連接到一起，共同同一個思維意識而不受到干擾。
“天心聖泉？”
江沉的眼睛一亮，但隨即無奈道：“師父，天心聖泉恐怕對我無效了，因爲之前我在死亡沙漠的神通之地中，曾經汲取過天心聖泉的力量，再汲取已經無法提升了。”
“你知道什麼。”
褚月恆笑道：“你汲取的應該是天心聖泉散逸出的一點外泄之力，纔會讓你有一種靈魂飽和的錯覺。”
“真正的天心聖泉，只要你的靈魂撐得住，可以無限次使用……當然，若是靈魂承受不住，會直接崩潰的。”
就好像吃多了會撐死，但是無論你吃多少東西，營養還是會被身體吸收的，只要你的消化系統夠強。
說話間，褚月恆的手一翻，一個大約巴掌大小由美玉雕琢而成的小瓶子出現在褚月恆的手中。
褚月恆笑道：“託你小子的福，時空長河倒流五千年，本師父知曉未來五千年，神界中即將出現的一切寶貝。”
“本來，這天心聖泉是打算等你成神之後給你使用的，既然你現在要切片大邪神，就用這個提升你的思維力量。”
“但是你記住，現在的你，只能吞一滴，多了會把你的撐爆的。”
褚月恆告誡道。
“我……”
江沉一陣無奈，他訥訥到：“徒弟我在死亡沙漠裡……”
“停！”
褚月恆將其打斷，道：“死亡沙漠裡的那一汪天心聖泉固然要得到，否則以你這懶散的性子，怎麼肯去磨練歷練？”
“不要說你之前，你之前那些，都是你自己給你自己制定一個規則，然後在規則裡玩遊戲呢。”
江沉撓了撓後腦，然後才接過天心聖泉。
“不去取天心聖泉，本徒弟不還是要去奪那兩座通天塔嗎？這個磨礪難道還不夠？”
江沉無可奈何道。
褚月恆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褚月恆的這一瓶天心聖泉泉水，僅僅是無根水，吸收不了的力量，便會散逸掉，唯有江沉成神之後，以神靈的靈魂才能完美吸納。
現在，江沉喝一滴天心聖泉，大約也只能吸納其中半成的力量，多了就會散逸掉……若是有根的泉水，吸收不掉的會反回到泉眼當中。
天心聖泉太珍貴了，哪怕是浪費一滴，也會讓褚月恆感到心疼。
此時，江沉老老實實的喝下一滴聖泉水，也確實只吸收了其中半成的力量……這半成，已經把江沉的靈魂再度壯大到他此刻的極致。
瞬息之間，三個江沉的眼睛同時發光。
連同他在麒麟造化圖中的兩個三界身，身上也散逸出一種縹緲韻律。
當即，兩個三界身繼續出刀，開始在隋歌的身上繼續切片。
能切多少片，與本尊實力無關，純粹是理解，體悟……就如同上一次切片神帝的時候，褚月恆讓江沉吃下神王丹，除了擁有神王的實力之外，同樣也讓他擁有了神王的體悟能力。
這一刻，隋歌的身體再一次被切分，從兩萬六千三百六十五片，到整整三萬片。
而這多出的三千六百三十五片，也代表着江沉靈魂提升的程度，一成有餘！
靈魂是最難修煉的，提升一成的靈魂，已經是異常逆天，否則褚月恆又怎麼會心疼那一滴浪費九成五的天心聖泉水。
否則，諸天萬界，乃至整個神界，又怎麼會爲了天心聖泉而涌入死亡沙漠。
把隋歌切成三萬片，江沉豁然開朗，雖然依舊沒有看清楚完整的傀儡身法門，但大體脈絡卻已經盡收眼底。
餘下的，只要他稍加推演，或者向褚月恆請教，立刻就能演化出完整的傀儡身法門。
神念掃到江沉的臉色，隋歌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他的心頭免不了一陣悲涼。
忽的，隋歌的神念再度發聲：“就算你看到了傀儡身秘法又如何？這是秘法！有規則秩序保護，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算你得到了也無法修煉！”
江沉眉頭微微皺起，他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笑道：“無妨，一會給你吃下一顆鎖心丹就是。”
隋歌徹底絕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