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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吧，反正我保證你不死就行。”
雨輕染雙手抱在腦後，學着江沉平時的樣子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道：“恢復好了沒有？恢復好了的話就趕緊開車，這方圓百里內沒有其他混亂生靈了。”
“還是我來開車？”
江沉苦着一張臉道：“我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開車也是一種磨礪。”
雨輕染轉過腦袋看向江沉，道：“能在對抗混亂意志的同時，在這大墟之中辨別方向，也是一種磨礪呢。”
江沉苦着臉，他一腳油門踩下，飛梭車瞬間化作一道流光竄入大墟深處。
這一次，雨輕染不會再如上一次那般拼命了，遇到一些惹不起的存在，她根本就不與對方接觸，立刻通知江沉遠遠躲開。
眼下大墟剛剛恢復平靜，很多強大的存在還沒有來得及退回界河另外一面，不過也沒有如同先前那般狂暴，都老老實實的趴在某個角落裡，默默的觀望四周。
混亂生靈的本質是混亂，無序，並非只是一味的殺戮……當然，殺戮也是秩序之下的規則。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必須得做。”
忽的，雨輕染對江沉說道。
“幹掉靜靜？”
江沉笑了笑，剛剛他吞服了幾顆神丹，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他身體之外的地獄火再度弱小了一些，他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對抗更多的混亂意志了。
“對。”
雨輕染點點頭，道：“靜秋思這個女人太危險，不能讓她活着回到諸神大學……不僅僅是靜秋思，其他一些以獻祭活人換取規則混亂的神靈，也要一併剷除了！”
“修煉規則混亂的方法有很多，通過正常途徑修煉的，我不管，但是敢獻祭活人……離開大墟之後，他們必然還會繼續這樣做，這是神界律法所不能容忍的。”
“好。”
江沉點點頭：“遇到了就幹掉……不過現在，靜靜應該渡過界河了。”
上一次他們見到靜秋思的時候，她正在距離諸神大學一處渡口不遠的地方，被幾個大學導師護着，現在她應該已經渡過界河了。
“那就去界河另一面殺她。”
那個時候雨輕染沒有殺她，是怕打草驚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再加上那個時候她重傷初愈，不便動手。
但若是再遇到她的話，雨輕染不會再手軟。
至少現在她不是雨教授，而是神州大地上的那個少女雨輕染。
“你不用上課嗎？”
忽然間，江沉有些詫異的問道：“大學教授的課程雖然不多，但也不能一下子幾個月不用講課吧？”
諸神大學的教授，可不僅僅是一個頭銜，而是一份責任，負責宣講知識，開拓智慧，並不是一個閒職。諸神大學的教授固然擁有堪比神帝的權力和地位，但所承擔的責任也是堪比神帝。
“正常時候不行，但是現在大墟異變，再加上界河另外一邊有東西出世，諸神大學的絕大多數教授和導師都來到大墟，諸神大學的課程也就放鬆了一些。”
雨輕染道：“畢竟教授也是神靈，也需要修行，自己足夠強大了，才能將智慧傳給其他生靈。”
“哎？你怎麼停了？”
這個時候，飛梭車停了下來，雨輕染髮現這裡並沒有混亂生靈的存在。
“到黑玄冰了。”
江沉的語氣有些抑鬱，道：“這黑玄冰下面應該還有一塊命魂石……命魂石啊，可以讓我擁有第三個分身！”
“好想要。”
第三個分身，可以修煉三界通天術，修煉江神的功法，專門讓江神使用。
“不給！”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宏大的聲音從黑玄冰下方傳來，甕聲甕氣道：“小子，別打那塊命魂石的主意！你動了那塊命魂石，這釘住大墟的釘子就會鬆動，到時候大墟還得再動！”
“我看在老毒龍的面子上，不追究你拿走那塊天命石，若是你還敢繼續打那命魂石的主意，當心我打你的屁股！”
這一次，雨輕染也聽到了那個聲音。
“神尊？！”
雨輕染下意識的驚叫出了聲音：“這黑玄冰下面，是一位神尊坐鎮？！”
“竟然是神尊？”
江沉的眼睛瞪大了，他不可思議道：“神界有五位神尊，您是哪位神尊？”
“……”
那個聲音沒有再說話，似乎覺得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您到底是哪位神尊？”
江沉不死心，繼續追問道：“太空神尊，初始神尊，獵星神尊，靈煌神尊，迴風神尊……您到底是哪一位？”
“小子，刨根問底有意思嗎？”
那個聲音終於再度響起，他沒好氣道：“你知道神界有多大嗎？你知道神界有多少神靈嗎？你知道神界有多少未知嗎？”
“你憑什麼說神界只有我們五個神尊？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另外一個未知的神尊呢？”
“告訴你，本尊就是一個從未在神界現身過，一直鎮壓大墟的神尊。”
“他好像有些不大聰明的樣子。”
江沉小聲對雨輕染說道。
雨輕染深以爲然的點頭，兩人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對方是神尊這件事當成一回事。
“你說什麼？！”
那神尊怒了。
“您老人家告訴我的啊，你們五個神尊。”
江沉訥訥道。
“……”
那神尊再度沉默下來。
“聽聲音，應該是靈煌。”
忽的，江神的聲音在江沉的心頭響起，道：“靈煌就很不聰明，他的年紀大，又囉嗦，而且還喜歡裝深沉，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一點也沒變。”
“靈煌神尊？”
江沉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你咋知道是我？”
黑玄冰下方的靈煌神尊詫異出聲。
“師父，他很老嗎？”
江沉在心底問道。
“靈煌神尊很古老，在我統治三界的時候，他便是神界的神尊……也是所有神尊中，資歷最老的一個，可以追溯到太古時代。”
江神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若是說，現在這個時代中，還有誰見證過人族的鼎盛與輝煌，恐怕就只剩下這位靈煌神尊了。”
“不對，應該還有一個……他的資歷應該比這位靈煌神尊更加古老。”
江神沒有說出這人是誰，但江沉卻能猜到……莽荒裡的那條老毒龍。
因爲江沉第一次見到靈煌神尊的時候，他便說出了老毒龍的名字。
“都這麼古老了，竟然還是神尊，沒有超脫時空長河？”
江沉有些納悶道。
“神尊……是神界的守護者，並不是一個境界，一旦成爲神尊，就永遠也無法超脫時空長河！”
“你可以無視神尊，但不能不敬神尊。”
江神的語氣嚴肅起來。
江沉心中一顫，他想起了慕長生和江神的對話。
時空之神與另外五個，不過是打雜的和看門的……恐怕，另外五個看門的，指的就是五位神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