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嵐嘴巴微張,顯得有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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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鄭秋冬一開口,竟然就是這麼騷氣的話,顯然,已經差不多是裝逼慣犯了。
“廢話少說!”
葉嵐也學着鄭秋冬的口吻,冷哼道:“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鄧虎:“……”
苟旬:“……”
王秋涼:“???”
衆人聽到葉嵐的話後,也是呆愣當場,顯然沒想到,二人之間的戰鬥還未開始。
他們卻是打起了嘴炮。
鐺!鐺!鐺!
苟旬敲響了銅鐘,看向鄭秋冬道:“鄭秋冬,麻煩你先上來,擂臺賽獲得武市批准,這是你的第六場大比,別掉以輕心。”
若是鄭秋冬獲得六連勝,得到武市的十個億。
作爲擂臺館長的苟旬,也能夠拿到五個點的提成,也就是五千萬。
所以,苟旬善意的提醒一下。
鄭秋冬跳上擂臺,淡漠道:“放心,你的五千萬,不會少。”
“這……”
苟旬麪皮一抖。
還真是個直性子的傢伙。
苟旬在下去擂臺之前,也不忘看向葉嵐,道:“助你好運……”
“開始!”
走下擂臺的苟旬,一聲令下,宣告葉嵐與鄭秋冬的比鬥,正式開始。
但……
擂臺上的二人,都沒有任何動作。
一動不動。
“……”
無論是苟旬,還是鄧虎或者是王秋涼,都被眼前這一幕,所震驚。
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武市機構官方那邊,某個空曠的巨大寫字樓中,純白色的背景牆下。
一箇中年人,單手撐着下巴,靠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看着巨大屏幕上的各個監控畫面。
其中。
讓他頗爲感興趣的是,四號雷臺館的場面。
從比賽開始後,已經過去了三分鐘,那兩個對打的超凡者,還是一動不動。
四目相對。
讓人覺得……他們這是在眼神激鬥。
中年人忍不住打瞌睡,他本來,對這種級別的賽事,不感興趣,但是擂臺上的那個少年……
讓中年人興趣極大。
因爲,少年是神都大學九品導師鄭潔帶來的。
而鄭潔……
卻是中年人的妹妹。
“動了!”
中年人那張與鄭潔有些相似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抹期待之色。
……
擂臺之上,葉嵐與鄭秋冬,都沒有選擇先出手。
鄭秋冬知道,葉嵐的修爲並不差,否則的話……不可能會如此淡定。
而鄭秋冬對葉嵐,並沒有任何瞭解,貿然行事,只怕會暴露自身的一些弱點。
但葉嵐也選擇沒有動手,這讓鄭秋冬失去了耐心。
只有率先出手。
鄭秋冬全身血氣沸騰,一步邁出,擂臺直接震盪,發出金屬摩擦的嘯聲。
伴隨着金屬摩擦的聲音,鄭秋生已經對葉嵐發起,疾風驟雨般的攻擊。
他雙拳如龍,驚風呼嘯,彷彿是兩柄千金巨錘舞動一樣。
“力量系超凡者!”
葉嵐眼神微眯,看的出來,鄭秋冬是屬於力量系的超凡者,力大無窮,剛猛霸道。
這力量,若是錘在身上,基本上是傷筋動骨了,實力弱的,只怕是一拳見閻王。
不過,任憑鄭秋冬力量再強大,卻連葉嵐的衣角都碰不到,空有力量也是徒勞。
葉嵐憑藉這逍遙遊身法,遊刃有餘,就像是在耍猴一般。
“找死!”
葉嵐的輕視,加上半天傷不到葉嵐分毫,徹底激怒了鄭秋冬。
龍遊淺灘被蝦戲。
虎落平陽被犬欺。
這讓他忍無可忍。
吼!
一聲咆哮,血氣如潮,片刻之間,還是西裝暴徒的鄭秋冬,儼然成了人型兇獸。
西裝爆裂,露出精壯無比的上身,鋼筋澆築般的肌肉,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視覺衝擊。
直到這時候,葉嵐才感受到了一點壓力。
但,也僅僅是一點。
葉嵐SS級力量評分,499點血脈值,加上淬體三層的底蘊,以及修煉御劍訣帶給他的強大精神力。
所謂的壓力,只不過是……讓他稍微認真一點。
葉嵐腳踏游龍,貼着鄭秋冬的拳頭,擦身而過,右手施展巨靈掌,猛地拍向徵求他的肩胛。
砰!
咯嘣!
一聲脆響響起,鄭秋冬眼珠子一瞪,倒抽涼氣,然後整個人身形前傾。
跌跌撞撞,足足前行了十多步,才站穩腳跟。
他,驚了!
“這,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鄭秋冬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就在剛纔,葉嵐那一掌,看似軟綿無力。
然而,卻似乎蘊含了一種暗勁。
這股勁道,極爲驚人。
就彷彿有**,在他掌心中爆開,才讓鄭秋冬無法承受,肩胛骨,直接錯位斷裂。
“嘶!”
“譁……”
“這……”
雷臺館中,有人倒抽冷氣,有人譁然,更有人目瞪口呆。
王秋涼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葉嵐竟然廢掉了鄭秋冬的肩胛骨。
如此一來……
鄭秋冬的戰鬥力,起碼下降一個大層次。
噗通!
王秋涼雙腿一軟,再次癱軟在椅子上,爲了培養出鄭秋冬,他付出了起碼四個億的資源。
就等着這次六連勝。
但就眼下這種情況,別說六連勝了,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鄧虎大喜過望,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了下來。
他看到的不是葉嵐的手段。
看到的是花花綠綠的鈔票,讓他忍不住想要爲葉嵐喝彩。
苟旬低聲喃喃道:“我的五千萬……要飛了!”
……
“我這妹妹還不錯嘛,家族反對她去當什麼老師,我倒是覺得,挺好的……”
某寫字樓監控畫面中的中年人,嘴角揚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他的眼睛,落在視頻畫面中的葉嵐身上,眼中流露出欣賞之色。
……
擂臺上,鄭秋冬又驚又怒。
驚的是,葉嵐的實力,竟然比他還要強大。
他號稱是同階無敵,但面對葉嵐……卻像是面對五品超凡者一樣,生出一股無力感。
鄭秋冬無法理解。
他身子右側肩胛骨碎裂,耷拉着右手,每一秒,體內都在承受專心般的痛苦。
“啊……”
鄭秋冬大叫一聲,撕扯下身上的一塊爛白布條,猛地衝向葉嵐。
葉嵐眼神微寒,右手猛地揚起,衣袖中陡然激射出一道烏光。
小李飛刀。
噗通!
然而,小李飛刀還未曾射出去,那衝過來的鄭秋冬,突然就跪倒在了葉嵐面前。
“我……認輸!”
鄭秋冬左手揚起白布條,訕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葉先生果然是皓月之光,在下米粒之光,確實不敢與你爭鋒,我輸了!”
“這……”
葉嵐一臉的懵逼,那小李飛刀,就懸停在鄭秋冬眉心,只要他一個念頭。
鄭秋冬必死無疑。
然而……
鄭秋冬的投降認輸,卻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王秋涼臉色漲的通紅,氣的渾身都在顫抖,被他稱之爲王牌中的王牌鄭秋冬。
沒想到,卻是垃圾到了這種地步。
寧願跪着生,不願站着死。
“呵呵!”
鄧虎心情大好,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葉嵐帶給了他極大的驚喜。
六連勝。
並非不可能。
因爲,五連勝的鄭秋冬都敗的乾乾脆脆,葉嵐要拿六連勝,豈不輕鬆?
此時,葉嵐看向苟旬。
在徵詢苟旬的意見,這種情況,要如何處理?
苟旬面無表情道:“唯有一人死,方纔判定勝負。”
噗!
苟旬話音剛落下,那柄懸停在鄭秋冬眉心前的飛刀,便直接洞穿而過。
“呃……”
鄭秋冬眼珠子瞪的老大,砰的一聲,頭先着地,栽倒在地。
葉嵐沒有說任何廢話。
既然苟旬說,生死爲勝負關鍵,那麼……鄭秋冬只有一死。
他並非冷血。
而是,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好……好果斷。”
王秋涼看到葉嵐殺死鄭秋冬的時候,眼中毫無感情波動,這讓他後背直冒冷汗。
苟旬也是心頭微震,嚥了咽口水,隨後朗聲道:“葉嵐勝!”
啪!啪!啪!
臺下的鄧虎,從椅子上站立起來,爲葉嵐鼓掌,道:“不虧是鄭老師的學生,你真是讓鄧某刮目相看,乾的漂亮……”
雖然鄧虎這兩場比賽,虧了一百萬,但對他來說,撿到葉嵐這麼一尊寶貝。
虧一千萬,也不嫌多。
下了擂臺的葉嵐,再次露出少年人該有的樣子,道:“哪裡,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隨後,葉嵐看向不遠處的王秋涼,道:“不知道王總,可還有更厲害的王牌,過來取我性命?”
“……”
王秋涼身體猛地一顫,隨後抖如篩糠。
他,惶恐不已。
葉嵐沒死,那麼……接下來倒黴的,只能是他了。
本來鄧虎就不是一個善茬,離開地下武市,其在神都市,照樣有一股龐大的勢力。
此次,他撕破臉皮,也是斷定葉嵐必死,鄧虎必定要被九品大能追責。
這才破釜沉重。
沒想到,計劃失敗,他……失去所有。
甚至,可能犧牲性命。
噗通!
身體抖如篩糠的王秋涼,沒有了先前的傲氣,當時便直接跪倒在鄧虎跟前,叩首道:“虎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放過我吧,將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好不好?虎哥,我求您了!”
王秋涼怕了。
擂臺館館長苟旬,隨後悄然走開。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他什麼事情了,只需要去將鄧虎該得到的錢,賺到對方的賬戶即可。
至於鄧虎與王秋涼之間的恩怨,與他無關。
不聞不顧,方爲上策。
免得引火燒身。
鄧虎上前,拍了拍王秋涼的臉,道:“你我本是朋友,爲何……要這麼對我?是想要接掌我的一切?”
“不敢,虎哥,我就是一時昏了頭,我知道錯了。”
王秋涼渾身都在哆嗦,臉色蒼白如紙。
那種死亡逐漸逼近的感覺,讓他小心肝險些炸裂……
“你走吧!”
鄧虎揮了揮手。
“謝謝虎哥……”
王秋涼大喜過望,叩首之後,連忙爬起來,貂皮大衣也不曾撿起,連滾帶爬,離開了擂臺館。
中途跌倒了數次,狼狽如狗。
葉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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