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花葬!”
楊家後山深處,一道冷厲喝聲,陡然傳來!
隨即!
一道身影,如獵豹一般躍起,曲臂成肘的剎那,一抹氣旋如花瓣一般迸發而出,登時擊打在一塊足足有四五米之高的巨石之上。
砰!
暴響聲中,巨石寸寸蹦碎,但在此同時,依稀可見碎石的表面上皆是覆蓋起一層密集的冰晶。
“果然!在煉化那股寒氣之後,我的真氣已攜帶了一絲寒氣在內,但本質上還是之前的真氣。”
楊軒喃喃自語一聲。
武者的真氣大概率是由武魂以及所修煉功法決定,而小部分是有所吸納的靈氣決定的。
好如一名擁有火屬性武魂的武者,如若他選擇在熔漿煉獄附近修煉,那麼他的真氣亦會根據四周靈氣的變化,從而改變,變得比尋常火屬性真氣,更具威脅。
但!
這種改變只能說是表面上而已。
要想從根源上改變真氣的屬性,還是得看所修煉的功法。
一想到這裡。
楊軒卻是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那被他深深銘記在腦海之中的《夜皇訣》。
原本,大長老以爲夜皇訣是地階功法,所以建議楊軒在達到大武師境之後修煉。
但現在!
地階功法,已然變成了天階功法。
而從夜皇訣所介紹的最大能力“瀕死重生”這一堪稱變態的能力。
顯然,就算楊軒真的達到大武師境,也不見得可以將之掌握。
但...
“辦法卻是人想出來的啊!直接修煉天階功法,我就算不死也會殘廢,但若是循序漸進,先從一部低級別的功法着手,倒是可以起到一個鋪墊的作用。”
“冰水本同源,既然夜皇訣是冰屬性的功法,我可以尋一門低級別的冰屬性功法着手,不過在此之前...”
話至此處,楊軒二話不說迅速取出一部卷軸。
方纔的出手,不過是熱身罷了!
今日,他來到後山,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修煉這部從武技閣取出來的武技——封喉快劍。
就在這時...
“哥,東西我都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爹爹當初練劍時用的。”
此聲一落,遠遠地就看到一名容貌絕美的少女,提着一口大包袱,從遠處走來。
來人可不就是楊軒的妹妹楊盈盈。
不過,今日的她所穿着的卻是一身十分利落的杏黃色勁裝,一頭烏黑的長髮也高高束成馬尾,綁在腦後,唯有一縷劉海,隨風搖擺在額前。
那盈盈纖細的蠻腰上,已不再是之前的素色系帶,而是被一條藏青色的長鞭取而代之。
這般裝束之下,她恍若已不再是一個嬌弱的少女,更宛若帶刺的薔薇,英氣十足。
“盈盈,我只是讓你找東西,你這麼打扮是什麼意思?”楊軒啞然笑道。
“當然是做你的陪練啊!”
少女天真的張大雙眸,而後一本正經道:“既然要修煉,那自然需要一個合適的對手,你妹妹我好歹也是武者境五重的武者,在同齡人之上,已經算是天才。”
“呃,哥哥你不算。”
的確!
撇開楊軒這個怪物級別的人物,楊盈盈僅僅十四歲便就是武者境五重的武者,也已凌駕在大多數同齡人之上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當初爹爹留下的東西,我找了好久,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映像中好像就這幾樣。”
說到這裡。
楊盈盈打開手中的包袱,其中之物,黑漆麻烏,且細碎無比。
當然!
此物對於武者而言,並不陌生,無非是最尋常不過的鐵砂罷了,一些低級別的武者,經常用這些鐵砂去修煉掌法。
但在楊盈盈拿來的這堆鐵砂之中,卻是還有一些零星散落的黃豆。
楊軒見狀,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這些。”
“嘿嘿,還好沒有拿錯,反正我記得當初,爹爹練劍時,經常要我們把黃豆和鐵砂一同拋灑在半空之中,好讓他來劈黃豆。”楊盈盈道。
“是啊!”
楊軒點了點頭。
以前他不明白爲何父親要這麼練劍,但後來他明白了!
父親的練法,是在鐵砂和黃豆拋飛的同時,避開鐵砂,刺中黃豆,但因爲鐵砂比黃豆更重,而且數量更多,要想做到這種程度,極具挑戰。
按照父親的說法,天下武技,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只要出劍夠快,便可以在瞬間避開鐵砂刺中黃豆,繼而可以做到在於他人交手之中,以最快的速度,命中對方的要害。
對此!
楊軒,深表贊同。
所以他纔會第一時間,想着用父親當初留下的聯繫辦法,來修煉封喉快劍。
“好了,哥哥,既然咱們都知道練習的辦法,那就...”
話音未落!
少女狡黠一笑,竟是不由分說抓起一把鐵砂便向着少年的方向撒去!
“盈盈,你好狡猾!”
楊軒微微一愣,萬萬沒有想到,楊盈盈居然這麼快就開始了,當真令他猝不及防。
但他的反應卻也是異於常人!
鐵砂到來的瞬間,一柄鐵劍已出現在他手中。
但...
眸中光芒迸發,時間卻恍若停滯了一般!
楊軒只覺得,這突如其來的鐵砂,像極了這段時間突然冒出來的敵人。
楊奉賢,楊興權,孫雄飛...
這些人,遠非他現在可以正面擊敗的存在。
而那混在鐵砂中的一粒黃豆,更宛若一尊不可妄動的龐然大物,遠非他可以觸碰到的存在!
但...
“如若連你們我都對付不了,何談成就那至高無上的武道之路!”
狂笑之聲,宣泄於口!
少年面露狂態,心頭深處卻是冷漠如冰。
端看強敵如砂,蜂擁而至,砂中暗手,虎視眈眈。
三尺青鋒揮落處,寒光一瞬蕩九天!
...
在此同時。
楊家。
楊奉賢庭院內。
一尊嶄新的靈位,剛擺放在大堂前,注目着這尊靈位,楊奉賢的心恍若在滴血!
不!
不應該恍若,而是真的!
這一刻!
楊奉賢真的在滴血,不過卻不是他的心,而是他的手腕!
仔細看!
一道密集的血線自他的手腕上緩緩流淌到一個小瓶子裡面,但一股莫名的惡臭卻從這方小瓶子內傳來,使得一旁的楊奉謙下意識的捂住口鼻。
同時,他一臉愁容道:“家主,情況有點不太對勁,剛纔我去外面轉了轉,現在大批族人去向楊貴那裡,看來,楊軒收買人心的算計,已然取得一定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