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一臉錯愕的看着花幽月,順手一把將想要逃走的賤貓扯了回來,古怪的問道:“有人要殺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幽月苦笑一聲,說道:“你在龜蛇島和東林島上的所作所爲傳到了萬華島,自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聽說萬華島上有一個福地弟子揚言只要你敢去萬華島,就親手取了你的頸上人頭。”
楊真聽的哈哈大笑,饒有興趣的說道:“這哪裡來的傻缺,這麼秀,咋不上天啊!”
花幽月瞪了楊真一眼,說道:“要說秀,誰能比你更秀?”
龜蛇島龍虎天象凝氣成形,東林島上亙鏡世界一拳鎮殺兩位練虛期強者,楊真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人比他更秀了,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卻一副興致勃勃的問道:“這人叫什麼名字?”
花幽月遲疑片刻,開口說道:“花山福地,盧白池!”
“白癡?”楊真和賤貓異口同聲,對視一眼之後面面相覷,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媽的,這名字也是絕了!”
“小子,本尊想了想,就這麼一個白癡,我們還是不要搭理他了,不過東荒大帝可不是一般人,他留下的東西說不定有危險,我們還是不要去了。”
楊真深吸一口氣,看着萬華島的方向,開口說到:“不行,我倒要看看,身上這鬼畫符,和那東荒大帝有什麼關係,要不我睡不着覺!”
“你瘋啦?”賤貓一層三尺高,跳到楊真肩膀上,盯着楊真說道:“那是大帝啊,吹口氣就能吹死你好幾回了!”
楊真撇了撇嘴,說道:“再厲害不也是消失了這麼多年了,再說你不好奇這些帝境強者到底去哪裡了?”
賤貓縮了縮脖子,搖頭說道:“本尊不好奇,你也不要去打聽,老老實實修煉有什麼不好,好奇心害死貓啊小子!”
楊真看了賤貓一眼,轉身走去,背對着花幽月擺了擺手。
賤貓嗷的一聲叫,指着楊真說道:“小子,你給我說清楚,你那是什麼眼神,本尊是麒麟,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麒麟,不是貓!”
“我沒說你是貓啊,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媽的,信不信本尊一巴掌拍死你?”
“來來來,你拍我一下試試?”
“本尊纔不和你這小子一般見識!”
“慫!”
“草!”
……
花幽月呆呆地看着楊真和賤貓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盧白池可不是普通的天才,你這一去,還能不能繼續留下傳說?”
……
萬華島和楊真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這裡到處都充斥着一股狂暴的火元,讓人心悶之餘不由得有些煩躁。
楊真和賤貓一路坐船而來,剛剛登上萬華島,就被一羣武裝到牙齒的人攔住了。
“什麼人?”爲首一個暗金色的鐵疙瘩盯着楊真個賤貓問道。
楊真懶得和這些人一般見識,大熱天穿成這樣出來已經很受罪了,沒必要再給他們找麻煩,乾脆把古老的牌子扔了過去。
那鐵疙瘩下意識接過木牌,看了一眼之後頓時臉色大變,啪的一聲行了一個軍禮,恭敬的說道:“可是楊真楊公子?”
“咦?”楊真一愣,點頭說道:“是我!”
那鐵疙瘩神色一喜,說道:“太好了,你終於來了,我們得到命令,只要你來了,一定要把你請到萬華樓去!”
楊真納悶的問道:“誰給你們命令,萬華樓又是什麼地方?”
賤貓也是一臉警惕的盯着鐵疙瘩,大有一言不合就逃跑的樣子。
“楊公子無需多慮,萬華樓只是一間酒樓,是萬華島最大的酒樓,來萬華島不去萬華樓,幾乎和白來沒什麼不同,至於我們得到了誰的命令,楊公子到了就知道了,在下只是負責引路!”
“小子,小心有詐!”賤貓在楊真耳邊說道。
“……另外,萬華樓早已經備好了萬華宴,只等楊公子前來了!”
聽到萬華宴這三個字,賤貓的口水頓時流了下來,被楊真一巴掌拍在了賤貓的下巴上,一滴不剩的抹在了賤貓的皮毛上。
賤貓嗷嗷怪叫,拉着楊真的肩膀說道:“小子,本尊想了想,既然已經來了萬華島,這萬華樓就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闖一闖,你放心,這次本尊打頭陣!”
楊真盯着賤貓說道:“你先把口水收回去!”
賤貓一瞪眼,甩着頭說道:“流出去的水豈能收回來?”
楊真臉色一黑,一巴掌抽在了賤貓的腦袋上。
賤貓縮了縮脖子,沒躲開楊真的巴掌,趾高氣昂的對那鐵疙瘩說道:“快快引路,本尊長途跋涉有些累了,需要儘快休息!”
鐵疙瘩笑笑,對楊真兩人說道:“二位請隨我來!”
……
萬華樓果然不愧是萬華島最大的酒樓,人頭攢動卻井然有序,見楊真等人進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動作,轉身看向楊真。
一個身穿暗紅色長裙的年輕女子盈盈走了上來,和鐵疙瘩交頭接耳說了幾句話之後,笑盈盈的來到楊真身邊,笑着說道:“楊公子這邊請!”
聽到長裙女子的話,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難以置信的看着楊真。
“怪不得那隻貓這麼熟悉,原來是楊真來了!”
“這楊真還真敢來,這下要熱鬧了,如今消息傳出去之後,盧白池說不定會馬上趕來。”
“真不知道這兩個人遇到了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楊真行事乖張全憑喜好,盧白池高傲跋扈目中無人,這兩個人要是遇到了,那可精彩了,說不定真能打一架。”
“你們覺得誰會贏?”
“那還用說,雖然有傳言稱楊真殺死了練虛期強者,可是盧白池同樣能夠殺死練虛期強者啊,而且只一劍,就把三名練虛期強者殺死了,這樣的妖孽,楊真哪裡能是對手?”
趴在楊真肩膀上的賤貓耳朵一下子支棱起來,拽着楊真的衣領說道:“臥槽,小子,大事不妙啊,那白癡一劍斬了三個練虛期,顯然厲害的很,我們快走吧?”
楊真一愣,看了一眼衆人議論的方向,撇嘴說道:“練虛期修士得罪誰了,這鍋背的,還真是可憐。”
“媽的,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再不走,那白癡一劍把你斬了怎麼辦?”
“你特麼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
“我這還不是爲了你好?”
“萬華宴吃不吃?”
“吃!”
“那就閉嘴!”
……
跟着那女子上樓的過程中,楊真心裡也有些好奇。
盧白池這麼大張旗鼓地想要殺他,還有人要請他吃飯?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楊真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不想了,大剌剌的走上樓梯。
請他吃飯的人無非是兩種,自己人,也就是古老這邊的,敵人,盧白池那邊的或者其他的什麼想要殺他的人。
這特麼簡直是個謎團,偏偏楊真最不喜歡謎團,相對於猜來猜去,楊真更喜歡直接挖坑或者一拳頭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