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整個魔風涯都變得一片動盪,無數山巒崩塌移位,連周圍的天地元氣都變得異常暴躁起來,所有人才意識到,楊真所說的改天換地,到底是什麼意思。
辛海一臉懵的看着半空中重新恢復聖潔的滅世天蓮,其上散發出來的光芒,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雖然和名字中的滅世有很大的出入,可不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覺得,這纔是滅世天蓮應該有的樣子。
良久之後,辛海才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盯着楊真吼道:“混賬,你到底做了什麼?”
後悔了,看到辛海臉上的表情,所與人都知道,辛海後悔了。
那些魔衛雖然不一定能夠殺死楊真,可若只是阻止楊真佈陣,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可辛海偏偏太過自負,想要看看楊真到底能做出什麼來。
好奇心害死貓啊!
結果楊真做出來的事情,啪的一聲震山響,抽在了辛海的臉上。
眼看着滅世天蓮就要蓮花完成了,還差最後一哆嗦,最後一哆嗦啊。
只要辛海完成滅世天蓮的煉化,整個西域,註定將會有一場血雨腥風,有魔宗給辛海做後盾,整個西域,甚至整個修真世界,都將會是辛海的囊中之物。
可最後一點,差就差在辛海還是低估了楊真。
這一低估,付出的代價有點大。
別說是辛海,就連封無涯等人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楊真佈置了一個陣法,而且是一個衆人看不懂的陣法,不但能夠改天換地,便是連即將煉化完成的滅世天蓮,也給硬生生拯救了過來。
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花幽月和寒嫣兒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的神色。
小姑涼對天地至寶的瞭解,幾乎比在場衆人都要多一些,小道癡則是隱隱能夠猜到楊真做的一切,只是猜到歸猜到,讓她說都說不出來,別說是做出同樣的事情了。
賤貓都一臉呆滯的看着楊真,根本就沒聽到楊真的話,一臉懵的問道:“你說什麼?”
楊真深吸一口氣,看着半空中熠熠生輝的滅世天蓮,和半空中的烈陽交相輝映,開口說道:“聖冢這位,不只是想轉世重生,他的所圖更大。”
賤貓哦喲一聲,說道:“本尊不是問這個,本尊是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魔風涯的風水,好像變了。”
楊真白了賤貓一眼,說道:“當然變了,不變的話,怎麼阻止辛海這糟老頭子?”
聽到楊真的話,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楊真。
改變風水大局,這就有點恐怖了。
就連辛海都渾身一震,神色狂喜的看着楊真,似乎連滅世天蓮都忘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子,老夫剛纔的提議怎麼樣,你願不願意加入我聖宗?”
說到這裡,辛海沒等楊真說話,接着說道:“小子,老夫可以承諾你,若是加入聖宗,老夫幾人會全力舉薦你成爲聖宗的長老,魔宗幾萬年來,最年輕的長老,不但擁有數不盡的女人,還會得到數不盡的資源和財富,能夠讓你少奮鬥至少一千年。”
聽到辛海的話,在場衆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
楊真一臉懵的看着辛海,扭頭看着賤貓問道:“這傢伙是不是秀逗了?”
滅世天蓮對辛海來說有多重要,看看他們爲了煉化滅世天蓮付出的代價就知道了,不惜動用魔衛和避世天衣來煉化滅世天蓮,被楊真給攪黃了,辛海這傢伙剛纔還氣的恨不得一口一口將楊真吞進肚子裡,這會兒不但不生氣了,反而又開始拉人了?
說句心裡話,楊真聽到這話之後,已經開始對辛海這個人有所改觀了。
這個傢伙不得了啊,能屈能伸,深明至理,雖然是歪理,可歪理也是理,只不過大家立場不同,追求不同罷了。
尤其是辛海那句‘蒼生不配’,讓楊真聽得都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這是一個梟雄,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看到楊真臉上的表情,辛海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沒等楊真說話,看了封無涯等人一眼,笑着說道:“小子,你不用急着回答老夫,來日方長,你這樣的人,遲早會有一天走上老夫這條路的,後會有期!”
說着,辛海的身形漸漸消失在半空之中,下一刻,便是連氣息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辛海都走了,魔衛也沒有理由留在這裡,逐漸消失在半空之中,不消片刻時間,在場就只剩下了封無涯和楊真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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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輪天尊眼睛瞪得滾圓,遲疑的看着半空中的滅世天蓮,一臉懵的問道:“這辛海……不要滅世天蓮了?”
楊真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要,是拿不走了。”
如今滅世天蓮已經和周圍天地融爲一體,別說是辛海,便是楊真這個始作俑者都拿不走了。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滅世天蓮驟然間燃燒起一種白色的火焰,眨眼間便變得異常刺眼。
周圍空氣中,開始飄蕩起一陣陣清香,如沁如蘭,沁人心脾,周圍的天地,也在緩緩運轉,天數變化開始,楊真也不知道魔風涯究竟會變化成什麼樣子。
楊真在進入魔風涯之後,便發現了魔風涯的不同尋常,這裡似乎被人改變過風水大局,滅世天蓮便是其中最爲關鍵的樞紐。
很顯然,賤貓說的不對,滅世天蓮並不是天地靈氣所生,而是有人故意種在這裡的,爲的就是改變此地的風水大局。
而楊真,也不過是稍加引導,加快了地理變化,徹底激活了此地的風水大局罷了。
風水大局一旦開始緩緩運轉,便是上蒼都無法輕易改變此地的局勢,更不要說辛海這樣人了。
良久之後,衆人才紛紛反應過來,急忙湊到楊真面前,說道:“小子,辛海臨走前,和你說了什麼?”
楊真一愣,詫異的問道:“你們沒聽到?”
是了,衆人應該是沒聽到纔對。
辛海雖然開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場衆人,似乎只有楊真能夠聽到辛海臨走前說的那幾句話。
看到一羣人一臉好奇的樣子,楊真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就是惺惺相惜罷了,讓我有機會去找他搓麻將。”
衆人哪裡會知道搓麻將這種高大上的事情,聽得一頭霧水,賤貓忽然怪叫一聲,盯着楊真說道:“你剛纔說什麼,這裡的大聖還有別的企圖?”
楊真一巴掌抽在賤貓頭上,沒好氣的說道:“媽的,你總算是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