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雲山這個名字,楊真心裡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終於成爲了現實。
楊真曾經還在白雲山修煉的時候,其實是並不知道白雲山乃是九龍之地的,只是後來得到天書玄理篇之後,才忽然發現白雲山乃是九龍之勢,那時他已經不在白雲山了。
九龍之勢在地藏中乃是九龍闕天之局,能夠極好的聚攏天地元氣,如今楊真還沒有利用上九龍之局,便被大方界的開天闢地給破壞了,當然,從目前的狀況上看來,九龍之地可能並沒有被完全破壞掉,不然九龍拉棺也不會落在這個地方了。
只是讓楊真有些想罵孃的是,他好心好意幫助這個叫做元修竹的傢伙,這混蛋落在哪裡不好,偏要落在白雲山。
楊真可以想象,如今的白雲山恐怕早已經被萬千修士圍住了。
老宗主陸乘回和大師姐不過是化神期的修爲,面對這樣的情況,可想而知心裡有多難受了。
尤其是如今就連大幽王朝也來人了,那可是動輒就會出動半步大聖的強大所在,有他們在,萬千修士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獲得九龍拉棺裡面的傳承。
再者說,九龍拉棺裡面好像只有天書攻命篇這一種傳承,早已經被楊真得到了,萬一大幽王朝這些傢伙白跑一趟而遷怒於白雲山,這裡的一半白雲山,根本禁不住這些半步大聖的折騰。
似乎是看到了楊真臉上露出的表情有些古怪,那修士咦了一聲對楊真說道:“這位道友臉色爲何如此之差,莫不是和白雲山有什麼關係?”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修士雖然滿口胡謅沒有一句可信的話,不過心思還是很靈透的,能夠從楊真臉上看出東西來的人不多,楊真不由得多看了這個修士一眼,咧嘴笑着說道:“我不過是一個散修,哪裡會和白雲山有什麼關係,只是如今已經知道九龍拉棺落地的確切位置了,那些半步大聖豈不是已經將九龍拉棺收入囊中,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
聽到楊真的話,在場所有人都是心神一凜,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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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既然已經知道了九龍拉棺的所在地,那大幽王朝隨便來兩個半步大聖,誰還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動什麼心思不成?
看到諸多修士臉上難受的表情,那修士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諸位這就是有所不知了,據說九龍拉棺內可能是一位大聖,那可是真正的聖境強者啊,這樣的強大存在,豈能被人隨隨便便就得了傳承?”
聽到修士的話,楊真心中一動,仔細想來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如果被人如此輕易的獲得傳承,那也就不是聖境強者了。
其他人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急忙說道:“這位道友,如今我們已經確認,你確實知道一些內幕消息,何不跟我們說一說,這九龍拉棺究竟有什麼奇特之處,爲什麼連大幽王朝的半步大聖一時半會都得不到這個傳承?”
聽到衆人的問話,那修士臉上露出一絲受用的表情,沉吟片刻才沉聲說道:“這又是一個秘密了,說出去之後,你們萬不可隨便傳播,不然的話得罪了大幽王朝,便是有再大的宗門做後盾,也救不了你們的性命,這一點你們應該心知肚明。”
其餘修士忙不迭點頭,楊真和賤貓對視一眼,也跟着連連點頭,一副絕對不會往外說的樣子。
寒嫣兒在兩人身後一臉無語的看着兩人裝模做樣,不過眼下她也明白,想要在去往白雲山之前就弄明白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還真得靠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不靠譜的傢伙。
那修士見到衆人連忙表態,這纔開口說道:“九龍拉棺雖然落在了白雲山不假,可是周圍忽然出現了無數的禁制,我師尊跟着他三表哥隨着大幽王朝的強者去探查過,這種禁制乃是大聖的手段,別說是其他人了,就是半步大聖費盡心思破解了兩天的時間,都沒有能夠破解成功,所以現在的九龍拉棺,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靠近。”
聽到這話,楊真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站起身來笑着說道:“如此倒也正常,也就是說,其實九龍拉棺的傳承,到頭來還是留給有緣人的,並不是誰的修爲高,誰的拳頭硬,就能夠隨隨便便的獲得?”
衆人歡呼出聲,很顯然,在場所有人都喜歡聽楊真這話。
那修士撇了撇嘴,斜睨着楊真說道:“話雖如此,可是有緣人也是分高低強弱的,便是連大幽王朝都進不去的禁制,我們普通修士豈能隨隨便便就能夠進去?”
聽到這話之後,周圍一羣人的歡呼戛然而止,面面相覷之下,都有些苦澀的樣子。
楊真走到那修士面前,拍了拍修士的肩膀,說道:“這位道友,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哪天一不小心實現了呢,再說了,九龍拉棺就放在那裡,如今誰也進不去,那大家的機會就是一樣的,不試一試,誰知道自己是不是那有緣人?”
說到這裡,楊真偷偷打量了一下週圍衆人的反應,見到衆人果然呼吸都跟着緊促起來,顯然已經被他蠱惑。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人多就能夠解決事情的了,可是人越多,上元宗就越是安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衝突,萬一有人跟大幽王朝的人衝突起來,那上元宗就更加安全了。
看到周圍衆人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楊真一臉凝重的對着衆人說道:“既然是留給有緣人的,說不定那有緣人就在我們之中,在下決定去試試,我輩修士要是沒有夢想不敢闖的話,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聽到這話,衆人渾身一震,全都一臉凝重的看着楊真。
“鹹魚是什麼?”
不知道誰突然開口問道,周圍衆人頓時反應過來,齊刷刷的將目光落在楊真身上。
楊真剛要解釋,一旁的賤貓撇嘴說道:“就是一種風乾的魚,沒有任何追求,也不會有任何追求,本尊覺得楊小子說的不錯,也打算和他一起去試一試,說不定那個有緣人就是本尊,至於你們,悉聽尊便吧。”
說着,賤貓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連看都沒有看楊真一眼,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楊真給了賤貓一個讚賞的眼神,急忙跟在賤貓身後,同樣離開了人羣。
人羣中不知道誰忽然反應過來,冷哼一聲說道:“諸位,如今就連一隻貓妖都比我們有志氣,在下是看不下去了,在下決定了,這九龍拉棺有在下一份,至於你們去不去,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咦,道友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是沒有卵卵的慫包一樣,在下還就不相信了,大幽王朝這麼大勢力,還都是天命之人不成?”
“對,我們就和這大幽王朝比上一比,到底誰纔是有緣之人。”
“在下這就回宗門,將這件事情上報。”
“還有我,一定要趕在大幽王朝前面,不,也要趕在剛纔那隻貓妖前面,進入九龍拉棺附近,否則連一隻貓妖都比不上,我輩修士的臉面也就丟盡了。”
一羣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向着白雲前進,一路上將大幽王朝罵的狗屁不是,沒多久,白雲山附近便出現了傳聞,說有一羣人要找大幽王朝的麻煩。
楊真和賤貓離開人羣之後,立刻前往白雲山,而且路上刻意繞開了九龍拉棺所在之地。
“小子,真不去九龍拉棺那邊看看了?”賤貓一臉好奇的問道:“以元修竹的性格,不會只留下一個天書就當做全部的傳承吧?”
楊真一愣,詫異的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