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祖乃是當時這東荒之地,一位實力超凡的宗派長老,他坐鎮一方,擋住了混亂入侵的妖獸,最後被周邊的世家,擁簇爲皇,經過我們雪家,上千年的努力,才發展到如今這個程度,我自問心無愧。”
似乎早就猜到了林宗耀會怎麼回答,雪皇輕輕一笑,然後傲然道,臉上寫滿了自信。
周圍的人,目光異樣的看着這一切。
尤其是另外三大王朝的來使,眼中更是閃爍着玩味之色。
他們今天的來意,只有他們知道。
天雪王朝,既然帶了好頭,他們自然也不會落下。
來自南邊的天炎王朝天子,出聲說道:“聽聞當初,秦皇的祖輩,曾與你林家有舊,在你林家最危難的時候,拉了你們林家一把,而你們林家,爲了感激,才把國土,拱手讓了出去,當時聽說,還準備聯姻來着。”
“這才幾代過去,怎麼就互相爲敵了呢?而且,聽說,還是趕盡殺絕,唉……”
說到這裡,天炎王朝的天子忍不住搖了搖頭,一副噓唏不已的樣子。
看似是在感慨,實際上,誰都知道,這是在諷刺林家忘恩負義,竟然爲了權柄,對昔日的恩人出手。
而且,還是如此的狠毒。
林宗耀的臉色,陰沉了許多,他沉聲解釋道:“是秦皇先不仁,在積累力量之後,忘記了昔日的約定,欲要對我林家,行滅絕之事,我們林家,纔不得不反抗的。”
“可我怎麼聽說,你們林家,有一位可斬殺古皇的聖皇坐鎮呢?”
聽到這話,天炎王朝的天子陰陽怪氣的說道:“秦皇難道是瘋了不成?明知道,你們有一位這樣的強者坐鎮,還敢對你們出手,這不是找死嗎?”
“林皇,這種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就不要解釋了。”來自東邊的紫玄王朝的天子,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說道。
看似是在理解,實際上,直接就把林宗耀那些話,定作了藉口。
林宗耀臉色,越發難看。
到了這個時候,他又怎還不明白,這幾個傢伙,結伴而來,根本就不是來恭賀他的。
完全就是來搗亂。
“不管這其中,有什麼原因,那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與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若是不爽,開戰便是,我林家何懼之有?”
一位五旬左右,比較年輕的林家長老沒忍住,吹鬍子瞪眼,朝着眼前幾人怒道。
“仗着自己有一位聖皇級別的強者坐鎮,就肆無忌憚了嗎?”人羣中,有人譏諷道。
“誰?敢說不敢出來嗎?”
聽到這話,一位林家長老目光掃動,想要找出說話之人,而那人也沒有掩飾的意思,自己就分開人羣,走了出來。
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可一身氣息,卻是深不可測。
唯有林宗耀,才能感受出來。
“竟然是一位脫凡境的王者……”看着這位年輕人,林宗耀目光微凝,眼中有些驚訝。
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竟然能碰到一位如此年輕的脫凡境王者。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假以時日,這位年輕人,必然又是一位顯赫一方的強者。
畢竟,二十來歲的王者,這個天賦,放眼整個神州,都算得上是不錯了。
不過,這個傢伙,看樣子,也是來者不善。
這讓林宗耀,神色有些凝重。
雪皇他們,他可以不在意。
但這樣一位未來的強者,他不可能就這樣掉以輕心。
“不知這位小友,又是從而而來?”林宗耀猶豫了一下,看着年輕人回道。
只是,說完之後,他便發現,觀禮的人中,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古怪之色。
而四大王朝的人,更是露出了玩味之色,一副要看好戲的模樣。
這讓林宗耀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只見年輕人微微行禮,輕笑道:“在下秦羽,見過林皇,不知林皇,這一個月來,可睡的安穩?又可曾夢起,我秦氏一族,上百條人命?”
聽到這話,林宗耀的終於繃不住了,臉色大變,震驚的看着來者,驚呼道:“你是長皇子?”
“那是以前的封號,現在秦國已經亡了,自然也沒什麼長皇子了。”
秦羽笑了笑,淡淡的道。
只是,他這笑容,落在林宗耀的眼裡,看着卻是那麼的難受。
林家衆人,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
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秦羽,秦氏一族的天才,當初秦國天子最大的驕傲,小小年紀,便展露出了非凡的天賦。
被譽爲秦氏一族歷來第一天才。
年紀輕輕,便被天道學院的長老看中,帶到了天道學院修習,在秦國境內,留下鼎鼎大名。
如今,他回來了,展現出來的實力,也的確證明了,當初那位天道學院長老的眼光,並沒有出錯。
如此年輕的脫凡境王者,假以時日,不隕落,至少也能成就真人。
“既然連他都回來了,那麼想必,天道學院,恐怕也有人來了……”
看着器宇軒昂的秦羽,有人忍不住說道。
只見他話音落下,天邊傳來一聲大笑。
“哈哈哈,不知林家哪位強者當世,竟敢無視我天道學院,當衆虐殺我天道學院長老,不知可出來,與老夫論道一番?”
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突兀橫空而來,後面跟着數道身影,氣息強橫,殺意絲毫也沒有掩飾。
看到這些人,林宗耀心中一沉。
而觀禮的文武百官,更是面面相覷,他們知道,今天的登基儀式,怕是沒那麼容易進行下去了。
果然,下一刻,爲首的那位老者,目光便落在了林宗耀身上,然後不屑的揮了揮衣袖。
“區區脫凡境的王者,也敢稱皇?滾下去,讓你林家的強者出來一敘!”
轟!
話音落下。
一身龍袍的林宗耀當場被轟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後面的祭壇上,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你——”
看到這一幕,林家強者紛紛怒目而視。
可白袍老者卻絲毫不以爲意,不鹹不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慢悠悠的道:“怎麼,你們也想來與老夫我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