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葵搞不懂現在的狀況,因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回事,爲什麼這裡會突然出現一個自己?而且還長得那麼像,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不過疑惑之後,在他聽到斑點狗陷害自己的時候,他終於反應過來,明白這其實就是一個陰謀,對方想借金玫瑰的手殺掉自己的陰謀。
而當他看到金玫瑰邁步而來時,他知道,這個傻瓜已經中套了。
“金玫瑰,你傻啊!我是真的鐘葵,別中計了。”鍾葵站在後面叫喊着。
金玫瑰聞聽停住了腳步,看看不遠處的鐘葵,在看看身後之前救了自己的鐘葵,後者見此,卻連忙說道:“金玫瑰,我纔是真的鐘葵,他是假的,你難道忘了他剛纔差點害死你嗎?”
那鍾葵的話,讓金玫瑰點點頭,重新扭頭看向鍾葵,說道:“你這傢伙,竟然還想糊弄老孃,我要讓你嚐嚐厲害。”
看着衝上來的金玫瑰,鍾葵腦袋都大了,他感覺這傢伙真的好容易相信別人的話,就這智商,糊弄你?是個人都行了。
“金玫瑰,信號,還記得你留下的花朵信號吧!我是真的鐘葵。”鍾葵無奈了,只好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金玫瑰聞聽停止了腳步。
而這時,那邊的鐘葵也開口說道:“一個信號能證明什麼,金玫瑰,你還記得我們一起拿‘道’書的經過嗎?我們還各自抄了一本呢,你應該不會忘了吧?”
金玫瑰聽了這話,又向前走去。
鍾葵連忙又說道:“這次前來還是我提議的呢!你開始不願意,最後才同意的。”
那邊的鐘葵也道:“我們對戰,我用的可是稻草分身術,你用的兩隻鬼物,最後,我輸了,之後斑點狗才出現的。”
兩個鍾葵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他們同時說着跟金玫瑰在一起發生的事,說過的話。想以此來證明自己是真的鐘葵。
好久,他們兩個基本把所有跟金玫瑰在一起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甚至把沒在一起的事情也說了出來,弄得金玫瑰都有些無語了。
而其實不僅是金玫瑰無語,鍾葵也是相當的無語,因爲他從來不相信自己竟然跟金玫瑰在一起發生這麼多事,也同樣疑惑,面前這個跟自己長的一樣的傢伙,怎麼會知道自己這麼多事?難道他早就注意上我了?
時間在流逝,斑點狗見三人一直處於慌亂狀態,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金姐,能讓我也插句話嗎?”
金玫瑰回頭看了看,隨之點頭說道:“好啊!來說說看。”
斑點狗嘿嘿一笑說道:“我覺得那個傢伙不是真的鐘葵,要不然,他剛纔也不會給我打眼色了,你說對不?”
金玫瑰聽了這話,不由得再次點點頭說道:“你不說的話我都忘了這個關鍵問題了,沒錯,他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所以……小子,你到底是那個蔥,給我顯出真身吧!”
斑點狗看着憤怒的金玫瑰,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微笑。
鍾葵有些無奈
,他真想開始就在身上做下什麼金玫瑰知道的標記,這樣到了這時候,自己一脫衣服就能理直氣壯的說:我是真的。
可惜啊!現在被人誣陷,也只有忍着的分了。
但那邊的鐘葵卻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知在想着什麼。
金玫瑰邁步上前,但走到一半卻又退後幾步,將地上的皮箱拿了起來,然而就在衆人以爲她會衝着鍾葵而去時,她卻猛地將手中的皮箱朝那邊的鐘葵扔去,同時暴喝一聲:“給我耍心思,你們還嫩,給我破開。”
皮箱在空中化成弧線直奔鍾葵而去,可就在對方接住皮箱,聽到金玫瑰最後一個‘開’字時,他卻感覺胸口一痛,隨之一股燒焦味直入鼻內,瞬間的疼痛讓他差點直接昏厥。
手中揹包更是拿不住,掉在地上。
不過,他還是連忙反應過來,服下一枚藥丸,又在胸前傷口處倒上一些藥沫,這才漸漸壓制了疼痛,清醒過來。
低頭看去,胸口的衣服被燒開,呈現出裡面像是被烈火燒灼的長形傷口,傷口皮肉綻開,黑紅嫩肉在加上剛纔的白色藥沫,摻合一起,着實刺激人的視覺,甚至令人作嘔。
看到這一情況,那鍾葵眉頭緊皺,臉上展露着令人冰冷的殺機。
鍾葵在後面輕笑,他沒想到金玫瑰最後竟然會真的相信自己,攻擊那傢伙,在看看那傢伙傷口,他不由也倒吸一口冷氣,猜想着那傷口帶來的疼痛。
金玫瑰也在輕笑,所有人中,唯有斑點狗是一臉的迷茫,最終,他打破沉寂開口說道:“怎麼這樣?金姐,你不是要攻擊那個鍾葵的嗎?怎麼臨時改變對象了?”
“這還不是你……”
金玫瑰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鍾葵便滿臉猙獰的吼道:“艹,還不是你這個笨蛋,沒事BB個屁啊?我冒着擊傷金玫瑰的代價卻救她,就是讓她相信我是真的鐘葵,然後讓他們自相殘殺,你一句話卻打亂了我所有計劃,你個蠢貨。”
聽着那鍾葵的怒吼,斑點狗怎麼都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感覺自己做的很好啊!自己很配合的完成着任務,同時又用計挑撥了兩人的關係,更是胡謅的說鍾葵給自己使了眼色,而且當時看模樣,金玫瑰都快相信了,自己怎麼就蠢了。
所以,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我怎麼了?我做的不好嗎?我挑撥了他們好不好?”
但那人好似還是他的上司,或者實力比他高,所以就算生氣,他也是儘量控制到對方能聽到罷了,斷然不敢太過大聲。
“笨蛋。”
那鍾葵原本只是生氣,卻沒有太發火,如今聽到斑點狗這樣說,他是徹底的怒火沖天了,直接喊道:“你丫的,就是你幾次用你那所謂的挑撥計策,你他嗎不知道多說多錯啊!蠢貨,蠢貨。”
斑點狗被罵的的不敢再說一句,只是低着頭,那模樣,就好似犯錯的罪人一樣。
直到那鍾葵罵完,鍾葵才上前說道:“兩次都被你們糊弄了,你們還真是喜歡扮演別人啊!說實在的,你們不是唱戲
出身吧?”
唱戲,在現在是很有地位和名譽的,因爲他們都成了藝術家,可如果放在以前,那就是戲子,地位可是低微的比乞丐高不了多少的。
而鍾葵所說的唱戲出身,就肯定不是說他們是藝術家了。
那人聽了這話,頓時眉頭大皺,冷眼注視鍾葵,他說道:“小子,嘴皮子真好使,只不過,你也就會說兩句,從實力來說,哼!垃圾的讓人想吐。”
鍾葵聞聽也不生氣,說道:“是嗎?可就算如此,我也不會看不到皮箱下隱藏的符咒,倒是你,你這個不垃圾的人,卻比我更爛,那是不是更垃圾啊?”
那人雙拳緊握,隨之轉身喝道:“好小子,你已經成功激怒我了,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垃圾,你的死,就當是交學費了。”
話音剛落,那人便雙手結成蓮花印,隨之慢慢拉開,雙手之中便生成一道奇異的綠色符紙,符紙微微顫動,就像一個人因什麼事而激動,隨之,符紙隱隱散出綠光,而在綠光的襯托下,那已經換回自己模樣的人,卻顯得那般猙獰。
尤其是他左臉上的鬼畫骷髏,在綠光下宛如活了一般在窺視着所有人。
鍾葵在看到那人動手的一剎那就同時做起了準備,他喜歡這種用道術攻擊的感覺,因爲至少不用受皮肉之傷,就算被打敗了,也是直接昏厥了,跟疼好幾天的結果比起來,要好太多了。
所以他沒理會對面那傢伙會拿什麼道法攻擊,而是自顧的準備起來,劍指,硃砂筆,雞血,碟碗,符紙,糯米。
碟碗內放入糯米,硃砂筆畫符與碟碗四周,隨之點燃符紙,扔入糯米碟中,之後端起糯米碗,將硃砂筆插入其中,然後將雞血滴入三滴進入糯米碟中,隨之,他才用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形成三足鼎立之勢託着糯米碟站了起來。
此道法爲糯米攻術,其深意是使用硃砂筆震懾糯米碗,讓其在提供源源不斷的糯米攻擊時,又可以防止邪物入侵,而手持糯米碟中的糯米,因爲滴入了雞血,已經具有了攻擊能力,而硃砂筆畫符與碟四周開啓了驅鬼御邪的能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糯米碗中有糯米,那手持的糯米碟中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糯米提供攻擊,就好像一把手槍,有了無數顆子彈,而且這子彈還不用親手去裝一樣。
應該會比加特林好用多了。
鍾葵剛準備好,那人的道術也正好結束,只見他手裡依舊是那張綠色的符紙,顫動着散發着光芒,而出奇的是,他臉上的骷髏也同樣帶着綠光,就好似附和符紙一樣。
兩人就這樣矗立着對視着,誰也不退縮,誰也不避讓,好似這樣就已經是戰鬥了,誰退後就會是死路一條。
那人的攻擊便是綠色符紙,只見他伸手一擺,那符紙就在空中畫出一道美麗弧線後,直奔鍾葵而去,鍾葵神情輕鬆,看着飛來的符紙,他連忙劍指捏起碟中糯米,便朝外面彈去。
而就在兩人交戰之時,在庭院中直通外面的地室門,卻被人慢慢打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