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峰一臉懊惱的低下頭,他很鬱悶,制定這條規矩的時候,他是怕谷氏集團被股東們分裂分化,可是現在,卻成了他最大的掣肘。
“是的,這個規矩,是我當年定的……”
張展哈哈大笑:“財神,你聽見了吧?我們谷氏集團的董事長,具有一票仲裁權!”
“這個規矩,真的很不好!但是,有的時候,這個規矩也還不錯。”徐謙微微一笑,扭頭看向邱林和穀雨夏,意思是,兩人可以上場了!
看到徐謙嘴角那隱藏的很好的笑意,穀雨夏和邱林心中很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張展,這個白癡,被坑的好慘,一會肯定會氣的冒煙。
穀雨夏用力的攥着手中的股份,原本,張展的突然發難,對他們谷家來說,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可是,徐謙的出現,讓事情變的輕鬆簡單。
穀雨夏信步走上主席臺,笑吟吟的說:“張董事,很不好意思,谷氏集團的董事長還是我的父親!就在今天上午,我們收購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們谷家,仍然是谷氏集團的大股東,擁有一票仲裁權!你們的陰謀破滅了。”
“百分之十?怎麼可能?”張展的聲音提高的八度!
穀雨夏笑吟吟的掏出u盤,將之插在投影機上,很快,股份轉讓合同上的條款出現在大屏幕上,看到這個合同,所有人都傻眼了!
轟的一聲!張展的腦子炸開了,張展感覺一股子熱血上頭,差點暈了過去!
百分之十!真的是百分之十,再加上穀雨夏的百分之三,谷家的股份達到了百分之四十四,重新奪回了大股東的位置!
谷峰激動的渾身哆嗦!天幸!真的是天幸啊!原本他已經做好了失去谷氏集團的準備,可是,一個天大的餡餅砸到他的頭上!
財神竟然送了邱林百分之十?算上這百分之十,他們谷家再一次迴歸大股東的行列!女兒真的很有眼光,就像她的媽媽一樣有眼光!
“谷董事長,你覺得,你們谷氏集團的體量是多少?”徐謙笑吟吟的看着谷峰。
谷峰的眼睛在冒光,這種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我們谷氏集團剛剛上市不久,在一個月內,漲停兩次,最低漲幅在百分之2.3,按照這個勢頭下去,兩年之後,我們的體量可以達到五百億!所以,我覺得,財神注資個五百億沒有啥問題。”
五百億……這個數字讓張展腦子一陣陣眩暈!這五百億砸上來,他的股份瞬間變成個位數了呀!這還玩個雞毛啊!
等將自己踢出局之後,徐謙的這五百億肯定會撤走!
明明知道徐謙和谷峰的套路,可是,張展卻無法抵擋!
其實張展也正是打的這個主意,拿下董事長的位置之後,通過大筆的注資,稀釋谷峰的股份。
就算打死張展,他都不會想到,確實有人要被稀釋股份,但是,被稀釋的那個人是他!
“不行!谷峰,你們不準這麼弄!你們這是商業欺詐!我要告你們!”張展的臉色變的猙獰了起來,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欺詐?哈哈哈!你聽聽這是什麼?”徐謙掏出手機,剛纔的對話全部錄了下來。
“財神,你聽到了吧?我們谷氏集團的大股東有一票仲裁權!”
聽着熟悉的聲音,張展臉色慘白無比,他知道,他完了!徹底的完了!忙活了這麼久,他算是白忙活了!都是在給谷家打工啊!
張展算是一個人物,知道事不可爲,馬上看向周圍衆人:“諸位老總,我手裡有股份要賣,你們有沒有興趣?以低於市場價百分之二十!”
張展的話讓老總們的呼吸變的急促了起來,可是,看到徐謙那不帶一丁點溫度的目光,老總們慫了。
“張總,不好意思,最近手頭緊。”
“張總,我這邊銀行到期了,能否拆借一點?”
“張總,兄弟難啊!高利貸一直在催……”
張展臉色慘白,難道,就這麼認命?就這麼被徐謙踢出局?
“三成!以市價的三成,我可以接手張總手中的股份。”就在張展十分絕望的時候,徐謙的聲音慢悠悠的響了起來。
張展的心在低血,谷氏集團的股價至少還會翻倍,而他,卻不得不以超低價賣了股份!要不然,他的股份會變成一堆廢紙!
“賣……我賣……”
張展就像是耗光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一樣,說出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失去了精氣神。
谷峰很懂事,很快安排人準備好股權轉讓協議,這些股份放在徐謙的手中,他十分的安心,堂堂財神,纔不會計算他們小小的谷氏集團。
簽上字之後,交易完成,張展得到了十幾億,但是,他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原本這些股份,有可能價值上百億的!
可是現在,這些錢,都歸了徐謙!
“張總,夠痛快的呀!今天是我兄弟大喜的日子,好吃好喝啊。”徐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張展。
“不必了,我還有點事,告辭了!”張展衝徐謙拱手,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谷氏集團,必須要倒閉,要不然,這口氣怎麼順的過來?
“張總,不忙走。”徐謙微微一笑。
張展臉色一變,一臉緊張的問;“財神,股份已經轉讓了,你還要如何?”
所有人都很興奮,都說財神殺人不眨眼,看來,這是真的了,這是通打落水狗的節奏啊!看來有好戲看了!
“張總,你有一點失禮啊!”
“失禮?”張展一臉的茫然。
“張總,今天是我兄弟訂婚的日子,在座的老總,每一個都送了紅包!張總,你不覺得你自己失禮嗎?”徐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張展幾乎要噴血,尼瑪比的!你要點臉?坑了老子三十多億,還要讓老子怎麼滴?
“怎麼?難道說,張總不是來慶祝的?而是來找晦氣的?”徐謙臉色一寒,“對朋友,我肯定致以最高的敬意!但是,對於我的敵人,我的手段很殘忍,我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