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看到了什麼?”鳳兒不解的問道。
“浮屍,很多很多的浮屍!”趙小寧語氣平淡,可是心中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阜陽湖面積廣闊,幾乎每一年都會有人溺水而亡,所以出現浮屍並不算什麼。可是,他卻看到了無數的浮屍漂浮在水面上,在深處緩緩飄來。
“啊!”
一道刺耳的叫聲驀然響起,讓趙小寧回過神來,只見鳳兒臉色蒼白的看着左右兩側,瞳孔深深的顫抖起來:“少爺你快看,咱們水下白色的東西是什麼?”
“什麼?”
趙小寧的臉色猛地一變,他本以爲那些浮屍是在阜陽湖深處飄來的,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錯了,這些浮屍並不是在裡面飄出來的,而是在水底浮上來的。一具具腐爛的屍體就像是池塘裡缺氧窒息的魚一樣漂浮到水面上,他們死相猙獰,加上身體已經開始潰爛,看上去觸目驚心。
“嘔~~~”
鳳兒只是一個弱女子,哪裡見過這種畫面,張開口把剛纔吃的東西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咱們先回去!”
趙小寧單手摟着風兒的柳腰,騰空而起,然後向着湖邊飛掠而去。別說鳳兒看到剛纔的畫面都吐了,就連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他也有一種強烈的嘔吐感。
剛剛來到岸邊,趙小寧就發現這邊已經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老百姓,只不過他們卻沒有以往那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的模樣,相反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因爲誰都知道,同時出現這麼多的浮屍絕對是有大事要發生,而作爲阜陽縣的一份子,又有誰能夠心安呢?
“天吶,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浮屍?”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啊?”
“喪良心,喪良心啊!”
很多人露出凝重的表情。
“都讓開!”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驀然傳來,就見一隊穿着黑色鎧甲的士兵氣勢洶洶的在遠處飛奔而來,他們的氣勢異常驚人,而且每個人都有鬼修九層巔峰的修爲。
眼看官府的人出面了,那些看熱鬧的老百姓紛紛後退。
之後,那些士兵來到湖邊,又過了一小會,身穿官府,頭戴頂戴花翎的七品縣令暮雲和趙樑辰並肩而來。
暮雲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國字臉,劍眉星目,整個人透露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這不是趙小寧第一次見他,之前他好歹在阜陽縣生活了十幾年,也見過暮雲幾次,不過卻不知他是什麼修爲,如今,他卻感受到暮雲身上散發着鬼皇七層巔峰的氣息,論實力還不及他。
“小寧,你們怎麼會在這?”趙樑辰看到了趙小寧和鳳兒,開口詢問道。
“我和鳳兒前來遊湖,哪成想卻遇到這種事。”趙小寧回答了一句,然後微微鞠躬,向着暮雲行禮:“草民趙小寧見過暮縣令。”
他並不意外老爹和暮縣令在一起,畢竟之前老爹就曾說過要去拜訪縣令,如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兩人一同前來也很正常。
暮縣令微微點頭,眼中更是露出欣慰的目光:“小小年齡就擁有鬼皇境界,這可真是後生可畏啊!這是趙家之福,也是我阜陽縣的福。”
暮縣令表情平靜,可是心裡卻是無法平靜,因爲就連他也感受不到趙小寧的實力有多強,可想而知,他的實力要凌駕於自己之上。這讓暮縣令很是好奇趙小寧的際遇,畢竟一年多的時間由一個普通人成爲一個鬼皇境界的高手這事還是很不可思議的。
“暮縣令過獎了!”趙小寧客氣的說了一句,然後忍不住問:“暮縣令,這阜陽湖怎會有這麼多的浮屍?”
趙小寧不是一個八卦之人,可是阜陽湖出現了這麼多的浮屍,就連他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畢竟他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阜陽縣。所以他必須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因爲他不會允許任何有危險性的東西存在。
暮縣令嘆了口氣,道:“應該是湖怪作祟了!”
“湖怪?”趙小寧微微皺眉。
暮縣令嗯了聲,道:“我曾經看過咱們阜陽縣的縣誌,裡面曾經提到過,阜陽湖中有着湖怪的存在,它們每五百年出現一次,只不過那些湖怪究竟是什麼無人可知。算算時間,距離上一次湖怪出現還有九天就五百年整了,六月十五滿月之時將是湖怪復出之時,到時候恐怕少不了一場惡戰了。”說到這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話音一轉,暮縣令道:“師爺,傳令下去,今晚開始,所有人晚上不得入眠,若是入眠,被那湖怪把魂魄勾走,後果自負!”
“是!”
“暮縣令,這湖怪還能把人的魂魄勾走?”趙樑辰好奇的問。
暮縣令微微點頭,道:“縣誌上曾經說過,這湖怪雖然是五百年出現一次,但也並非那麼可怕。倒是有個辦法可以防止,那就是晚上不能入眠,就說咱們眼前看到的這些屍體吧,他們應該是被湖怪迷失了心智,然後投湖自殺的,仔細看他們的身體,所有人的生命之力都被抽乾了,而這些人的生命之力就是湖怪的養分,它只有吸收了更多人的生命之力纔會復出。”
“所以,只要讓老百姓夜晚不睡覺,就能預防湖怪繼續迷惑人類的心智,就能預防湖怪吸收他們的生命之力,如果能在這一點上斷絕湖怪的惡行,那麼就算月圓之夜那湖怪也很難復出。”
趙小寧嘆了口氣:“想法雖好,可是,阜陽縣有百萬人口,其中不乏一些嬰兒和老人,他們的意志力可沒有常人那麼堅定。退一萬步來講,阜陽縣還有很多牲口,就算人們晚上不眠,湖怪恐怕也會向那些牲口下手吧?”
暮縣令愣了下,顯然沒想到趙小寧看的這麼透徹,不由得嘆息一聲:“這是阜陽縣百萬人口的劫數,也是我的劫數啊!”
趙小寧想了想,道:“暮縣令,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能否行得通。”
暮縣令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問:“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