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寧的話像是一道霹雷,瞬間在伊賀甲鬆以及九郅腦中炸響,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早就算出自己會走水路不成?
天吶,若真是這樣,面前這個年輕人未免也太過恐懼了吧?
曰了,難道他能未卜先知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伊賀家族就招惹了一個足矣讓他們毀滅性的存在啊。
是的,肯定是這樣。
如果趙小寧不懂未卜先知,又怎會今天晚上來湖中?聽他話中的意思好像在等自己。
伊賀甲鬆怕了,並非是只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整個伊賀家族。
他雖然是日本人,但對於華夏的歷史卻是有着一定的瞭解的。要問華夏曆史上哪個人物最讓他佩服,當屬三國時期的諸葛孔明。
想當初諸葛孔明未出山便知曉三分天下,靠的就是未卜先知的手段。
本以爲古人已去,世間便無人懂得此道,卻做夢也沒想到不僅有,而且還被自己遇到了。
按說遇到這種神人伊賀甲鬆會很激動,可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原因無他,此人是他的敵人,生死大敵。
當然了,不僅僅是他,還有他身邊那個號稱七哥的神奇存在,也是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伊賀甲鬆和九郅後悔了,本以爲此次來華夏任務會很輕鬆,卻怎麼能想到竟然會變得如此可怕。早知道這樣就算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來啊。
震驚歸震驚,但伊賀甲鬆卻顯得很鎮定:“趙小寧,你殺我族人,今日定要讓你喪命。”說着右手一揮,十幾個黑色的飛鏢呼嘯而出。
飛鏢,忍者武器的一種,上面塗抹了劇毒,一旦皮膚被割破,頃刻間便會毒發身亡。
伊賀甲鬆知道此行怕是要凶多吉少了,但作爲伊賀家族的弟子,就算是死他也要爲家族除掉這個敵人,否則假以時日伊賀家族必定會被他除掉。
夜幕下,十幾個飛鏢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逼人的寒光,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只不過,當那些飛鏢快要命中趙小寧的時候,趙小寧冷哼一聲,右手一揮,真氣呼嘯而出,頓時將那些飛鏢擊落在湖中。
見此一幕,伊賀甲鬆和九郅大吃一驚,飛鏢的速度雖然不及子彈那麼快,但卻到了人類無法抵擋的地步,如今竟被趙小寧用手給擊落了。這種駭人的手段就算家族內那些長老恐怕也做不到吧?
小七的叫聲響了起來:“無知愚蠢的小日本啊,我老大是誰?他可是趙家屯最帥的男人,他可是肩負着拯救寡婦門的重擔,又豈是爾等凡夫俗子可以傷害的?”
趙小寧沒好氣的白了它一眼:“請不要破壞現在凝重的氣氛好嗎?你沒看到他倆都快被嚇尿了?”
“你才被嚇尿了,你全家都被嚇尿了,作爲伊賀家族的後代,就算死也不會被嚇尿。”伊賀甲鬆憤怒的咆哮道。
“甲鬆君,此人太過詭異,要不咱們撤吧?華夏有語,留得綠山在不怕沒柴燒。”九郅低聲說,看向趙小寧的眼神中寫滿不安。
趙小寧連忙道:“別別別別走,孔夫子老人家曾經曰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遠乎,既然來了那就得感受下我給你們準備的驚喜。”
“你有這好心?”伊賀甲鬆很明顯不相信趙小寧的話。
趙小寧說:“原諒我撒謊了,我的確沒有那個善心。”
話音剛落,就見趙小寧周圍那些鸕鶿頓時呱呱大叫起來,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樣,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伊賀甲鬆和九郅。
感受到那些鸕鶿明亮的眼神,不知爲何,伊賀甲鬆和九郅竟然感受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雖然不知道爲何會在一羣禽類身上感受到,但那種感覺讓他們很不舒服。
趙小寧開口:“其實吧,當初在雲南那事我已經忘了。若是你們不招惹我,不動我身邊的朋友,我肯定不會去找你們的麻煩的,但如今,我發誓,早晚有一天會滅了你們伊賀家族。”
聽到這話,伊賀甲鬆和九郅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他們絲毫不懷疑趙小寧這番話的可信度,因爲僅憑他那未卜先知的手段完全能做到。
完了完了,伊賀家族真的完了啊!
伊賀甲鬆苦不堪言,他很想和家族傳訊,讓他們離開日本,只有這樣才能避免這滅頂之災。但忍者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外出執行任務時一律不準攜帶通訊工具。
這時候,趙小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有,我需要幫你們普及些知識。水中游動的這些禽類名叫鸕鶿,又叫魚鷹,它們是一種兇猛的遊禽,是屬於肉食性種類。我想,以你們二人的這點體重應該喂不飽它們。”
什麼?
二人心中大駭?肉食性種類?該死的,他莫非是想把自己餵給這些鸕鶿不可?
震撼的同時,二人心中皆是升起一股無法掩飾的憤怒,因爲趙小寧的話已經深深的踐踏了他們就算死也不允許被侵犯的尊嚴。
“巴嘎雅路,我倒是要看看你口中這些鸕鶿是否真的那麼恐怖。”伊賀甲鬆拔出腰間的長刀,刀身鋒利無比散發寒光。
九郅也是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嚴陣以待。雖說在水中行動有些不便,但他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根本不相信一羣水中生活的大鳥能要了他們的生命。
趙小寧微微一笑:“好了,我已經幫你們打開了一道通往閻王殿的大門,請不要說感謝,因爲我叫...雷鋒。”
話音剛落,那四百多隻鸕鶿近乎同一時間都潛入了水下,一時間廣闊的湖面上只剩下趙小寧乘坐的那艘漁船。
“該死的,怎麼都消失了?”伊賀甲鬆眼神恐懼,謹慎的望向周圍。
“甲鬆君,我們到底來到了什麼樣的地方,爲何那些大鳥能懂人言?”九郅語氣顫抖的問,眼神更是不受控制的收縮起來。
伊賀甲鬆剛想回答,就見臉色猛地一變:“不好,那些大鳥在水下殺來了!”
話音未落,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在他身邊響起,不是九郅又是誰?
猛然間轉過頭去,伊賀甲鬆絕望的看到九郅已經消失了,水面浮現出一片被鮮血染紅的湖水。
“天要亡我伊賀家族啊!”
這一刻,伊賀甲鬆放棄了抵抗。因爲他知道抵抗已經無用,更加知道伊賀家族得罪了一個恐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