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仲裁委員會在兩派之間下了很大的力氣想要進行調解,可是卻沒有得到預期的結果,他們兩者之間很難說誰對誰錯。
其實武當與八極門相互仇視的理由都很簡單而直觀,武當派一方指出掌律殿的弟子出發後曾經通知過八極門,而八極門則稱根本就沒有收到過這樣的消息,是武當沒有通知他們!
這就讓雙方都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誰都不肯讓步。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說辭罷了,在仇恨的背後,更有利益的爭奪,這也許纔是真正的重點。
不過武林仲裁委員會並沒有放棄這一次的機會,因爲八極門將兩方的恩怨提到了他們的面前,這同樣是一次讓他們擴大影響力的機會。若是能將兩派的關係挽救回來,那麼在武林中就會收到更多類似於這樣的事件,所以要收穫必需要先付出。
從前的武林仲裁委員會,大多都是在解決個人之間的恩怨,又或者是小門小派之間雞毛算皮之事,像這樣的大事,機遇只有一次,錯過後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十大門派中有六個都贊同調節,他們所代表的是武林之中一種趨勢,無論如何都不能忽視這種力量。雖然從根本上說,也許這些門派不會有人站出來,但是這也算是一種無形的勢力。
就這樣武林仲裁委員會天天都在忙碌着,不停的在兩派之間進行着周旋,可惜的是收效甚微。因爲事情發展地方向越來越惡劣。
武當收到八極門的消息當天便開始大動作,首先派出了外事殿。外事殿主要的任務便是與普通人打交道,並且爲門派增加收入。武當的經濟來源主要有兩個,除旅遊之外,其他的都是外事殿做的貢獻!
像形意門又或者是八極門,他們的外部事物只不過是一個人又或者是幾個人負責,就如同形陳秉德或者閻峰,他們都屬於兩個門派外事的主要負責人。
武當的弟子衆多,而且外事殿又大多是外門的人,使得數量極爲巨大。這些人有地上對武當嚮往。有的是爲了學到一些真功夫。
外事殿共有殿主一名,長老三名,而旗下又有十位十六代的弟子,由這些組成他核心實力。但是他們的外門實力極爲強大,派出了三百多名弟子先期抵達冰城。這些人行動起來異常謹慎,將冰城劃出了一斷勢力範圍,這同樣也是爲了武當的其它幾殿做馬前卒。
數百人活動起來能量是非常大的,好在八極門也在冰城很有根基,不然這些人就能踏平八極門。
陳米拉心中也有一個算盤,武當只要來了。就利用八極門在冰城的優勢便全部殺掉。反正都到這樣的程度,大不了一死!況且這些人來了也不是旅遊的,既然到了別人的地盤上就要有死地覺悟。
陳米拉最得意的合作伙伴便是葉天雲,所以就在武當登陸冰城的二個小時後。把葉天雲叫到了自己的房中,笑着說道:“武當到了咱們地地盤上,再不殺就沒機會了。你和我走上一趟,咱們兩個晚上潛入進去,來個痛快!”
葉天雲做夢也沒想到陳米拉到這個時候還有興趣。他雖然經常與人生死鬥,可是卻很少做這種事情。按照情況來說,現在就如同是兩方陣營,而陳米拉與他要做上一回偷襲的勾當!
想到這兒心中也是一跳,緊接着另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底升騰而起。從前的時候他一直是在武林之中,但是缺少了一種氛圍。現實中的武林與他想象中地有很大的不同,彷彿上次與武當廝殺的感覺又回到了身上。
十幾年在胸中幽禁的烈火一時間熊熊燃起,亢奮傳遍全身每一根神經,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加劇,額角的血管擊鼓般“噗噗”作響。
他忘記了年代,忘記了經歷,只是覺得燥熱,那團火灼燒着全身各處,彷彿此刻能化爲灰燼一般。
陳米拉是個人精。看到葉天雲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不禁有些陰謀得逞,笑着一指旁邊的黑色衣服道:“將這套衣服換上。咱們現在就走,武當所住的地方我瞭若指掌,他們一舉一動也逃不過八極門的眼線。就咱們兩個出去,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危險!不用通知八極門,這樣任誰說我們也不承認,到時候就讓武當來個死無對證!”
葉天雲想到一會要做地事情,便有種嗜血的感覺,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召喚他!想到這裡揉了揉腦袋,不在猶豫,拿起衣服便進了臥室,五分鐘左右,上下換成了一身黑色,手中拿着一個銀色製成的面罩,不停的打量着道:“陳大哥,武當來了些什麼人?”
陳米拉稍稍一頓,便如同倒豆子般說道:“外事殿的人今天剛到,有十六代地弟子,還有四個十五代地宗師,剩下來有幾百個外門子弟,他們做不得數!”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沉吟道:“咱們行動必須要快,外事殿是爲武當掃清障礙,進駐冰城的工具。用不了幾個小時,只怕其它地幾殿也會陸續來到這裡。若是到時候纔去,只怕咱們會碰個灰頭土臉!”
葉天雲心中一衡量,知道這件事可以做,而且算不得什麼危險,既然對方都到了門口,不殺也真的說不過去。
就這樣兩個人輕裝上路,陳米拉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臺捷達轎車,還是那種半新不舊的那種,無論走到那裡都不惹人注意。葉天雲發動車子向武當弟子所在地方急馳而去。
按照陳米拉所指的地點,半個小時後,葉天雲來到離市區不算太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陳米拉先向四周看了看,才緩緩說道:“我在這裡停車是怕被人發現,而且遠一點也安全些,武當派住在這裡的一處道觀內,步行十分鐘就能到。”
葉天雲在冰城呆了二年,對於市區的地方再熟悉不過,一聽到武當住在道觀中,便有了模糊的印象。在剛進入大學的時候,寢室的幾個人在週末的逛街還想進去看看,不過當時被開門的道人拒絕了,記得他還爬在牆上向裡邊掃過幾眼。
那處道觀叫做正善宮,興建於光緒末年,是冰城歷史上第一座道教建築,道觀的規模到是算中等,幾百人住在裡邊應該有些勉強。
下了車子特意的在四處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後才向道觀的方向走去。兩個人並沒有走前面,而是轉到了道觀的後身,果然發現小門處有兩個人在來回的走動。從神情來看十分警惕,不這的向四處張望着,一隻手按住劍,彷彿稍有響動就會拔出來。
好在周圍有幾所破敗不堪的房子,讓陳米拉和葉天雲有了藏身之處,至少以他們的實力不會被發現。
陳米拉看到這副場面低聲說道:“咱們所剩的時間不多,必須快些把兩個人弄走!”
葉天雲沉沉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看了看距離兩個人應該有十幾米遠,同樣小聲說道:“我就要左邊的那個!”
陳米拉冒出頭向那邊瞧上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擡頭看了一眼表道:“三十秒後,我們同時出手,一定要快!”說完便將身子一潛向右側走去。
葉天雲在心中數着秒,將感知開起,不停的提升,三十秒剛一到,飛身向前撲去。
陳米拉的時間算的不早不晚,兩個人剛好是背對背的巡視另一邊,看不到對方的神情。
也就是五六步的距離,葉天雲不到一息之間就到達對方的身後,兩隻手悄無聲息的伸出,直到接近道士的後背時陡然加速。一隻手捂住在了他的嘴上怕他發出聲息,另一隻手則是搭到了道士的脖子上!
那個道士只是一瞬,便知道有人要他的命,剛要用力拔劍,只感覺到呼吸一窒,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葉天雲的手法已經不能用熟練來評價了,他在學校的圖書館的時候,還特別看了一些關於解剖學的書,扭斷脖子人會立即死亡是因爲頸動脈的斷裂導致大量內出血,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來。
一轉身發現陳米拉的動作更是乾淨立落,一隻手將屍體提到了門前,然後將那具屍體靠牆擺放,就如同站崗一般,同時對着葉天雲打了一個手勢。
葉天雲明白他的意思,便也將這具屍體擺到門前,乍一看還真發現不了。
陳米拉身材高大,很輕鬆的用手攀住牆,然後借力伏在牆頭上,向裡邊張望了幾眼後,又輕手輕腳的退了下來,伸出三個手指!
葉天雲做了一個大膽的動作,他走到門前一推,發現門已經在裡邊上了鎖,便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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