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還敢說我們?”郝晴大伯勃然大怒,斥責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我說錯了嗎?大伯,如果不是你兒子郝侗把汪軍輝帶過來見我,我就不會被汪軍輝逼的要離開泰城,去遠在千里之外的深南市打工。”
郝晴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她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被人欺負了也知道反抗。
她說的汪軍輝就是泰城第一家族汪家大少爺。
大伯就更加惱火了:“你這忘恩負義的死丫頭,郝侗把汪家大少爺介紹給你,都是爲了你好,你不但不領情,還好意思說我兒子的不是,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我良心被狗吃了,那你們是不是眼瞎了,汪軍輝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知道嗎?泰城有多少女孩子被他給迫害了,你們不知道嗎?把我介紹給汪軍輝,他是幫我,還是在害我?”
郝晴據理力爭,說:“郝侗把汪軍輝介紹給我,說是爲我好,實際上就是他就是想利用我,巴結討好汪軍輝,你們以爲我不知道。”
“啪……”
大伯氣不過,一巴掌甩在郝晴臉上,怒斥道:“你這死丫頭,黑白顛倒,是非不分,你爸死的早,沒人管教,我替你爸管教你。”
“你,你憑什麼打我……”郝晴氣憤難平,可她又不能反手。
先不說他們是長輩,就算她反手,也打不過他們。
這口氣,她咽不下也只能嚥下,但她心裡那股恨意卻無法消除。
“晴晴,你就聽你大伯和叔叔的吧,跟汪少爺見一面,不然、我怕是見不到你弟弟了,我不想在我死之前都見不到你弟弟一面。”郝母用懇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兒。
“媽、我……”郝晴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是要把她往死裡逼。
可不答應,她弟弟郝泉可能就真的回不來了。
眼鏡蛇那幫人抓走郝泉,肯定也是汪軍輝的意思。
汪軍輝自己不動手,無非就是顧及汪家那點破面子。
這時候她伯母又來幫着說好話:“郝晴,眼鏡蛇的人抓走你弟弟,是因爲你弟弟爲了給你媽治病,借了眼鏡蛇的高利貸,現在還不上錢,他們才把你弟弟給抓走的。”
“只要你跟汪少爺見一面,汪少爺一定會把錢給還上,還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你媽治病,只是見一面,不用做別的,這你都不願意嗎?”
郝晴明白他們的意思,說是見一面,可見了面,誰知道汪軍輝會對自己做什麼。
如果只是見一面,汪軍輝何必如此會盡心思。
但現在這種情況,恐怕不跟汪軍輝見面是沒辦法解決了。
雲帆……
郝晴突然想起飛機上那個給自己遞紙巾的帥哥,分別時,他說過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找他。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眼下雲帆是她最後的一線希望。
不管能不能行,總得試試。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她是不會向一個陌生人求助的。
郝晴就說:“我不是不跟汪軍輝見面,只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了?”郝母激動的差點做了起來,但很快又躺了下去。
伯母對郝母使了個眼色,然後又勸道:“什麼男朋友,你看看你媽都病成這樣了,他也不跟你一來看望一下,這樣的男人靠不住的,還是汪少爺靠譜。”
大伯跟着幫腔:“汪少爺人又帥氣,家裡又有錢,還有地位,這樣的好男人,提着燈籠也找不到啊,你還想要什麼樣的男人?”
“他跟我一起來泰城了,只是我先要他去泰城找家酒店住下了,我現在就叫他過來。”郝晴說完就先回自己房間,然後撥通了雲帆的手機。
“喂,你好。”雲帆接了電話,他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是個陌生號碼。
“是雲帆先生嗎?”郝晴略微有些緊張。
雲帆點點頭:“對。”
郝晴頓了頓,有些難爲情說:“那個,雲先生,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要我做什麼?我能幫的一定儘量。”雲帆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既然在飛機上跟她說了,有困難就找他,他當然不會推辭。
“那個,你能過來我家裡一趟嗎?我想讓你假裝我男朋友,你別誤會,只是假裝。”郝晴愈發覺得羞澀,臉不禁紅了起來。
“嗯,好吧,把你家地址告訴我,我這就過去。”雲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只是假裝她男朋友而已,沒什麼的。
郝晴就把地址告訴他了。
在雲帆打的往郝晴家裡趕的時候,在某個酒店的客房裡,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摟着一個美女,手裡端着紅酒杯,有模有樣的品着紅酒。
另一箇中年人將一杯紅酒幹完,說:“郝泉,你姐姐回來了,等下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郝泉笑嘻嘻的說:“源哥,您放心,我保證把我姐給忽悠瘸了,不過等下你們可要下手輕點,別真打啊。”
“這你就放心好了,這個我們是專業的,只要你好好配合,好處絕對少不了你的。”
源哥看了看時間,就起身:“好了,該走了。”
“好的。”郝泉放下杯子,用力在女人胸前捏了一把,又親了一口,賤兮兮的說:“寶貝,等我回來哈。”
“死樣,快去快回吧。”女人嬌媚的笑道。
源哥就帶着郝泉離開酒店,開車趕往郝家。
大約半個小時後,雲帆比郝泉他們先一步到達郝家。
郝晴走出來挽着郝晴的胳膊,跟大家介紹:“這就是我男朋友雲帆,這世上我大伯,伯母、二叔。”
雲帆伸出右手正要跟他們握手,他們卻懶得搭理他。
尤其是大伯,一臉鄙視:“什麼人都往家裡帶,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汪家大少爺你不要,竟然把這麼一個窮酸小子給帶回家,你是想氣死我嗎?”
郝晴糾正道:“大伯,你好歹也是長輩,雲帆再不好,他也是我男朋友,而且他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由我說了算。”
“你還有禮了,剛纔那一巴掌是打的太輕了嗎?”大伯又揚起了巴掌,拍了下去。
他這麼做就是想給雲帆一個下馬威,他不好動手打雲帆,但打郝晴,他可是一點都不心疼,也不會猶豫。
雲帆一把抓住大伯的手,看了看郝晴的臉,說:“郝晴臉上的紅印,應該也是你的傑作吧?”
“是又怎樣?”大伯理直氣壯,說:“她是我郝家的人,她不聽話,我想打就打……”
“啪……”雲帆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大伯臉上。
大伯被甩的轉了兩圈,直接打懵逼了。
雲帆沉聲說:“我最討厭的就是打女人的人,如果你只是言語上衝撞郝晴,我不會跟你計較,但動手打她,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這沒有教養的小兔崽子,竟然敢打我。”大伯氣不過,舉起拳頭又衝了上來。
“嘭……”
雲帆一腳將大伯給踹飛了出去。
二叔和伯母想衝上來幫忙,見這陣勢,立馬就退縮了。
伯母氣的跳起來罵街:“郝晴,你這不要臉的小**,你有能耐了,竟然帶着一個野男人回來欺負自家人,臭不要臉,你出去半年,是在外面當**了嘛。”
“伯母,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郝晴氣的連呼吸都變的急促了起來。
她怎麼都想不到這女人會這麼沒有口德,這可是她伯母啊。
“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巴,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雲帆冷冷的盯着郝晴伯母。
他本不想跟女人一般見識,但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看到她那張可惡的臉,就忍不住想抽她。
伯母確實被雲帆那眼神給嚇住了,擋住不敢再罵一句。
“誰這麼大聲。”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
來的正是郝泉跟源哥,還有源哥的兩個小弟。
大伯趕緊爬起來,說:“源哥,您來了,就是這小子打我的,實在是太囂張了。”
“我是來要錢的,不管你們家的閒事。”源哥瞅了大伯一眼,實際上是在給他使眼色,要他配合一點。
“郝泉,你借我們的錢,再不還,我可就把你的手給剁了,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源哥用力推了一把郝泉。
兩個小弟就非常配合的踹了郝泉兩腳。
郝泉一下就跪在地上,懇求道:“源哥,你們行行好,再寬限我幾天吧,我媽病的嚴重,現在連住院的錢都沒有了,實在是沒錢還啊。”
源哥說:“沒錢還,那就只能按規矩來了,老子先剁你一隻手。”
一個小弟就配合的說:“源哥,剁手他就更還不上了,不如把他的腎割了,還能賣不少錢。”
“對,把他腎割了。”另一個小弟接過話。
“好,那就這麼辦,帶走,馬上聯繫買家,割腎。”源哥大手一揮。
兩個小弟就把郝泉架起,想帶走。
郝泉趕緊哭喊道:“姐,救救我,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郝晴一時沒了主意,只好說:“他欠你們多少錢?”
源哥立馬回頭:“連本帶利息,一共80萬,今天是最後期限,一分錢都不能少,你有錢就還,沒錢我就把他帶走,割腎。”
源哥說完又對兩個手下揮揮手。
兩個手下拖着郝泉就往外走,擺出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