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顯然聽出白逸揚話語中不乏諷刺之色,於是也沒有追究這種事,事實上也追究不了。那人認真地自我介紹道:“在下空竹蓄客,感謝大人給我這一次機會。”白逸揚看着周圍移動頻繁的船隻,不由地擔心道:“你們這樣會不會暴露你們被抓的事實啊?”空竹蓄客搖搖頭道:“我們這些執法船很少碰面,就算是碰面了也聊不到一塊。因爲這附近的人我們都不認識。”白逸揚瞭然道:“是不是害怕你們聯合起來,互相串通啊?”空竹蓄客不由地點點頭道:“大概就是這樣吧,我本身也不是很清楚。”白逸揚點點頭將船上所有人鬆綁。然後由空竹蓄客講話,動員這些人爲自己服務。最後白逸揚將本來就多出來的三艘船安排在這艘大船背後,假裝是被執法船抓住的不法船隻。接着白逸揚僞裝成空竹蓄客的幕僚,輔助空竹蓄客。衆人重新出發,因爲抓獲了違法船隻,空竹蓄客急匆匆地帶着人馬,趕回木合臣島。
白逸揚一行就這麼堂而皇之地來到了木合臣島上。空竹蓄客讓白逸揚這個隨從,將這些人‘押解’上岸。隨後空竹蓄客駛離這裡,留下白逸揚押解着這些人進木合臣島。最初這羣押解的人還沒怎麼在意這羣人,誰知道在押解的中途,忽然被反殺。押解的人全部都被俘虜。接着白逸揚這羣人‘押解’着這羣人進了監獄。隨後問清楚別人這些執法者的住處,然後就在附近的客棧住着,準備在那裡開始行動計劃。白逸揚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農曆十一月二十四號,還有六天時間可以讓白逸揚走訪那些用紅筆標註的人員。白逸揚首先看了一下紅色名單上的一些勢力大佬。白逸揚看了一圈,發現赫然有三十六個人。白逸揚還讓單目集客圈定了一些不可觸碰的人員。然後白逸揚化妝成一名隨行人員,跟着單目集客從大阪那邊過來的人員一起,造訪這些紅名單人員。不到半日,來自大阪附近的單目集客的人來了。而下午單目集客作爲代表相顧洪工的人,朝其中一個紅色名單的人出發了。一路上,白逸揚也算是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守衛何其森嚴,因爲最近白逸揚他們惹了一場事,所以導致現在到處都是佐佐木派來的人監守這裡
。走了十里路,單目集客終於來到了源內正負的住所。此時單目集客早早就遞上拜客貼,接着單目集客敲開了源內正負的大門。相顧洪工因爲是國內第一大黨羽,所以源內正負不得不異常重視。源內正負第一個就站在門內迎接單目集客,單目集客緩緩開口道:“單目集客見過源內大人,不知道可否入內一敘?”源內正負點點頭道:“好,此話正合我意。”白逸揚跟着衆人一起進了源內正負的暫住點。源內正負環視一週道:“單目大人,明人不說暗話。今天這裡的人都信得過嗎?”單目集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自然信得過,還請源內大人放心。”
源內正負很快正容道:“那好,我就跟單目大人直說了吧,我願意加入天皇殿下的陣營,但是有一點,我們不得不挑明瞭說。”單目集客不動聲色道:“還請直說。”源內正負開口道:“其實我們源內家族已經參加過大大小小,不下十餘次的手裡劍行動。不知道單目大人可否跟天皇殿下美言幾句,好讓天皇殿下不怪罪我等啊?
”單目集客不由地暗罵一聲老狐狸,直接開門見山道:“也沒多大事,只要您繼續支持天皇殿下的決議,做好打倒佐佐木的準備就行。”源內正負呵呵直笑道:“這一次單目大人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帶白逸揚來我們這裡。真是……”單目集客身邊的人紛紛抽刀道:“你怎麼知道的?”源內正負安撫着周圍的武者道:“我怎麼知道不重要,而是你們的眼神暴露了白逸揚的存在。”白逸揚也不得不揭開自己面具道:“你是如何猜到的?”源內正負笑呵呵道:“你們這一羣人本來應該是守護單目大人的,但是你們的眼睛時不時地會盯着單目大人旁邊的這個人看……還有我看這位仁兄的時候,你們會有些緊張,甚至有不少人對我怒目而視,最後這位仁兄的眼神堅定,目光犀利。跟我對視居然沒有一點膽怯,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單目集客不由地拍手叫好道:“都說源內大人是本朝活得最長的大勢力主人,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源內正負不由地抱拳道:“哪裡哪裡,先生謬讚了。”
白逸揚不由地對這個人佩服無比,換做是自己最多是看出單目集客隊伍裡面可能有大明的人。但是沒想到這個老狐狸居然能僅憑一面之緣,就認出自己,而且這個過程中所做出來的判斷跟歲月的洗禮不無關係。白逸揚隨即戴上面具道:“那白逸揚在這裡多謝閣下的加盟了。”源內正負不由地抱拳呵呵道:“哪裡哪裡。”說完源內正負送衆人出去,隨後老狐狸目送着衆人離開,然後打了一個響指,出來一個面容和睦的中年人道:“這個白逸揚到來的消息千萬要在他一走才放出來。不然我們都得遭殃~!”中年人鞠躬道:“屬下明白。是,大人。”源內正負陰鷲地盯着白逸揚身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單目集客早就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跟着來到了不遠處的蘇我征途的暫住點。蘇我征途一邊擺着茶具,一邊瞪着單目集客過來。單目集客遞上拜帖,隨即進入蘇我征途房間,蘇我征途微笑着輕輕地點了一下茶具道:“這時江蘇的烏龍茗茶,進口貨色,還請單目大人笑納~!”單目集客只是微微品了品茶水,便直接問道:“大人可知道我的來意?”蘇我征途呵呵直笑道:“當然知道,但是征途這一生最不怵戰爭。當然能站在天皇殿下的背後是最好的選擇。但要是天皇殿下不小心輸了……呵呵呵,那可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頭~!”單目集客不動聲色地輕輕抿了一嘴茶水道:“那你以爲怎麼要天皇殿下輸了這一場呢?”蘇我征途笑呵呵地回答道:“沒有的事,我只是愛開玩笑而已。”說完蘇我征途眼神裡面有侵略性質道:“我這個人素來要跟世上最強大的軍隊作戰,但是這世上也有戰勝不了的對手。比如說我們的鄰居大明的海軍~!”單目集客也明白他的意思,知道這個人好戰成性,也不再勸說道:“如此天皇殿下定會重用於你,當然你的願望恐怕要落空了~!”蘇我征途搖搖頭道:“我都說了我跟大明打過一場海戰了,我還輸得一敗塗地。不然你們也不會來找我了,對吧?”單目集客也不想跟這種不講道理的武夫多說話,直接道:“那單目集客歡迎將軍的加入。”蘇我征途點點頭道:“合作愉快。”
衆人隨後告辭,離開前,蘇我征途特地說了一聲:“幫我問候一下天皇殿下。”單目集客終於來到一家位於木合臣北部最偏遠的一家仇外的衛門三通家門外。單目集客首先問候了一下衛門家族的一些巡邏人員,這樣也可以通過他們打聽一些關於衛門家族的一些事情。一個巡邏士兵告訴單目集客道:“單目大人,其實我只是聽說
衛門大人最近在接見佐佐木大人這邊的人。好像兩者還談得挺歡,當然最近天皇的人也經常過來……但是到底衛門大人是什麼態度,你也知道我們家族很排外的,你們這一次要是代表天皇殿下還行,但是你們要是替大明說話那就大可不必了~!”單目集客聞言神色有些爲難,白逸揚悄悄地湊過來道:“爲什麼一定要巴結這個衛門家族呢?他這麼排外,又是因爲什麼?”單目集客無奈吐露心聲道:“其實這個家族在祖上就是天皇殿下世代的守護人,只是近些年因爲跟大明鬧得不愉快,而且祖上有遺訓這纔開始排斥大明。但是他們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是反應頑固派的意見,這樣的大佬不得不巴結啊~!”
白逸揚有些疑惑道:“那這麼說這一家的武功肯定是厲害的了?”單目集客聞言不由地點點頭道:“豈止是厲害,家主衛門三通的一手柔道功夫簡直是出神入化。本身的實力也在這麼多流派裡面名列前茅,你是沒見過他老人家對抗敵人,那一身的武功可不是蓋的啊~!”說到這裡白逸揚不由地有些疑問道:“那要是跟我們正宗的中原武術比呢?”單目集客回答道:“至少是不輸的,這麼說吧,他的武功肯定比不上張三丰。但是隻怕不在你師父之下~!”白逸揚不由地有些不信道:“我師父可是老叫花——莫負義,那一身功夫不說已經出神入化,卻也爐火純青了,你說這話好像我們中原武術不行了一樣……”單目集客無奈直接讓人開門,好讓白逸揚見識一下衛門三通的練習方法道:“少廢話,你看看他老人家練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