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古琴的聲音開始正式的響起,剛纔的幾聲,僅僅是一個曲子的開頭罷了。
當音樂再起響起,所有人發現,周圍的雨聲,好似形成的河流,在緩緩地流淌。
一股玄之又玄的意境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
而此時此刻,站在對面的胡青青臉色突然鉅變,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着眼前的一幕。
她的身子開始顫抖,臉色發黑,變得非常的難堪。
她五個魔爪迅速的在蝮蛇琴絃上快速的撥動着,上面,一條條黑色的魔氣迅速的凝聚成魔蛇。
然而,胡青青驚恐的發現,自己蝮蛇古琴的彈奏,竟然沒有絲毫的聲音。
好似在這一方天地,只有那涓涓的流水。
她的臉上涌出濃郁的不甘,身上魔氣翻騰,一條條魔蛇在蝮蛇古琴上形成。
“啊!”
胡青青仰頭,發出一聲淒厲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吐出一團團的魔氣。
魔氣形成魔蛇,短短的兩秒鐘內,上千條魔蛇形成。
魔蛇再次散發着陰冷的氣息,朝着唐音璇的位置攻擊而去。
然而這時,涓涓水流散發着藍色的光澤,直接朝着魔蛇掃去。
再一次,魔蛇猶如水墨畫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直接被抹去,好似沒有存在一般。
“什麼情況?我...我怎麼會沉浸到另一個世界之中!”
就在胡青青淒厲叫聲之後,周圍一衆天音門弟子好似剛剛甦醒過來,他們有些迷茫的看向場中。
“這是音樂的世界,天吶,我們竟然被拉入了一個音樂的幻境之中!”
“這怎麼可能,除非是宗門先天強者才能夠做到這一點,否則,誰能夠...”
“這股聲音,天吶,胡師姐竟然被完全的壓制!”
就在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演武場中的爭鬥之中。
他們看到,胡師姐猶如狂魔亂舞一般的不停地彈奏着古琴,然而他們卻沒有聽到絲毫的聲音。
反而在對面,唐音璇滿臉風輕雲淡的十指落在古琴上,涓涓的流水從古琴上流傳。
胡師姐釋放出來的魔蛇被涓涓流水輕易地抹除,而且他們震驚的發現,在演武場內,已經不知不覺被藍色的流水遍佈。
藍色流水猶如小溪一般,朝着胡師姐的周圍纏繞而去,好似要將之包圍!
“這...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我聽不到胡師姐古琴的聲音,耳中只有流水之聲,這是怎麼回事?”
“壓制,這竟然是傳說中的全面壓制,蝮蛇古琴被完全的壓制住,以至於它的聲音全部被另一個古琴所掩蓋!”
“壓制?這怎麼可能?蝮蛇古琴可是傳說級別,九級的古琴呀!”
一衆弟子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一個九級的古琴竟然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這...
“先天靈器,竟然是先天靈器!”
就在這時,坐在臺上的一衆天音門高層臉上露出震撼的神色,就連天音門掌門都震驚的站起來,目光緊緊的盯着唐音璇身旁的古琴。
“什麼?”
“怎麼可能?”
“先天靈器級別的古琴,這怎麼可能,我們整個天音門才僅僅只有一把先天級別的古琴,天音古琴,唐音璇手中的竟然,竟然也是!”
“如果不是先天靈器級別的古琴,怎麼可能如此壓制蝮蛇古琴?”
一衆弟子大聲的驚呼,木管閃爍的盯着唐音璇手中的古琴,滿臉震撼。
“此琴乃號鍾!”
就在這時,唐音璇的聲音緩緩響起,她說着十指輕輕一彈,一瞬間,周圍的流水全部朝着胡青青攻擊而去。
“先天靈器級別的古琴,先天古琴!”
胡青青聽到唐音璇的聲音臉色非常的難堪,她看着朝着他襲擊而來的水流,臉色鉅變,身形一動,連忙的朝着一旁躲去。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震驚的看向自己雙腿的下面。
她驚恐的發現,在不知不覺之間,她的雙腿已經被水流纏住。
她猶如陷入沼澤之中,無論她使出多強的力量,都移不開水流的纏繞。
“好強大的束縛,胡師姐要敗了,竟然要敗了!”
“這才幾十秒鐘,胡師姐就被擊敗了!”
“號鍾,這不是傳聞中十大古琴中排名第一的號鍾嗎?”
“竟然是號鍾,被譽爲最強大的古琴,排名還要在天音古琴之上!”
“號鍾,竟是號鍾!”
周圍一衆人聽到唐音璇的話,看到她的攻擊,臉上露出震撼的神色。
“號鍾,竟然是古琴之首的號鍾!”
高臺上,一衆天音門高層目光火熱的緊緊盯着唐音璇身前的古琴,口中不停地喃喃。
而副掌門的臉色卻顯得非常難堪,看着一道道水流包裹住自己的孫***沉的幾乎滴血。
“你敗了!”
唐音璇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停止手中的動手,流水之聲消失。
衆人連忙的看去,只見胡師姐身上已經被流水僅僅的包圍住。
她臉色通紅的掙扎着,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號鍾之強,恐怖如斯!
周圍所有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胡師姐敗了,而且還是敗的如此輕鬆,如此徹底。
甚至唐音璇好似沒有拿出多少的實力,風輕雲淡的輕易擊敗。
就好似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打架一般。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唐音璇的強大與恐怖,是因爲那個強大的古琴。
號鍾,先天靈器。
這個時候,所有人又想到唐音璇比賽之前所提出的要求,公平決鬥,兩人都使用普通的古琴。
當時,他們所有人都開口嘲諷,諷刺唐音璇腦子不好,臉皮厚,自己沒有好的古琴就要求別人使用普通的古琴。
現在看來,事情完全的相反。
人家擁有先天級別的古琴,人家是真的想要和胡青青公平一戰。
想到這裡,周圍所有人臉火辣辣的疼。
他們這羣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怎麼可能,那個無名小卒怎麼會贈送唐音璇一把先天靈器級別的古琴,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坐在最後面位置的聖子臉色難堪的盯着唐音璇身前的古琴,神色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