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涼氣不斷鑽進倆個人的衣袖,擡頭望去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倆個人無精打采的一直往前走着,希望能夠找到一戶人家度過這漫長的一夜。
沉重行李壓的黃立生和唐獻倆個人有些發軟,渾身的疲憊和睏乏不斷襲遍全身,正當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抱怨的時候,只感覺腳下一軟“撲通”一聲倆個人同時掉進了一個深深的大坑。
“啊~~~”倆個人都被這突然的陷阱嚇得失聲叫了出來。
“我的腿,啊。。。。。。要斷了。”唐獻驚慌的說道。
黃立生雖然在跌落下來的時候也受到了一些傷,但是還不至於被摔斷腿,聽到唐獻的喊聲,黃立生摸索了過去扶起了唐獻:“你沒事吧,來我看看。”
“媽的,誰TMD在這裡挖了這麼大一個坑?這不是要人命嗎?”唐獻一邊雌着牙一邊喊罵道。
“好了,你的腿沒有斷,就是崴了一下。”黃立生看了看唐獻的腿說道。
“我估計咱們這是掉進獵人的陷阱裡面了。”黃立生分析着說道。
“獵人的陷阱?這不是把我們當成了獵物了?”唐獻吼道。
“別吼了,我估計也是。”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只有等待獵人來了。”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這個誰說的準呢,看來咱們今天要在這個陷阱裡度過一個晚上了。”
“不是吧,哎呦。。。。。。”
“咳,咱們也真是倒黴,剛來到這裡就。。。。。。”
黑夜中黃立生和唐獻倆個人坐在黑漆漆的陷阱裡面,點燃了一根菸默默的等待着獵人的到來。
倆個人靠在一起,不多久就睏意十足,慢慢的竟然都沉睡起來,正在倆人熟睡的時候,黃立生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正要睜開雙眼,一道刺眼的手電光線照射了下來,接着就感覺到肩膀上一疼,像是被打了針一樣,剛睜開的雙眼立即又有了一種非常疲倦的感覺,沒有幾秒鐘的功夫,倆人再次睡了過去。
等黃立生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被捆綁起來,關在一個漆黑的小屋子裡面,黃立生用腳踢了踢唐獻,唐獻這才醒了過來,看見自己的捆綁着,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已經不在陷阱裡面了,於是唐獻突然間慌了起來:“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黃立生剛要說話就聽見屋外有人在說話,黃立生立即發出了一聲“噓”的禁止聲。
仔細聽外面的人說話,好像外面有幾個人的樣子,黃立生和唐獻都豎起了耳朵靜靜的聽他們在談論什麼。
“大哥,他們怎麼辦?”一箇中年人的聲音響起。
“@@@@@@********”一個人接話回了一聲,但是這個人說的是地方方言,黃立生和唐獻什麼也聽不懂。
那個中年人又接話道:“賣了?有賣不了幾個錢,還不如殺了算了。”
另一個人又屋裡哇啦說了一堆,那個中年人又接話道:“恩,那好,還是殺了吧,也讓咱們自己常常葷腥。”
聽到這裡黃立生和唐獻都嚇得全身哆嗦,唐獻小聲的問着黃立生:“你聽見了嗎?他們要殺了我們,還要吃了我們。”
“難道我們。。。。。。在這裡遇見食人族了?”黃立生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時又聽見那個中年說:“我先去看看那兩個人醒了沒有。”
這時一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雙手提着黃立生和唐獻就甩出了門,唐獻被甩的犯了一個跟頭,看見面前幾個奇裝異服的男子手裡都拿着刀一下子嚇得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各位大哥,求你們行行好,不要殺我們好嗎?我的肉也不好吃啊?”
唐獻的話讓當場的幾個人都很疑惑的互相看了看不明白唐獻在說什麼,唐獻看到他們幾人不表態於是又磕了幾個響頭說道:“大哥們,我們初來乍到,剛剛到了這個地方無依無靠,求你們不要吃我們好嗎?”
這時那個彪形大漢撲哧一聲笑了:“誰要殺你們啊?就算是殺了你們,難道你以爲我們會吃了你們的肉嗎?也不看看你們倆這慫樣?”
“那。。。。。。剛纔你們說的是?”黃立生接着問道。
“我們說的是它們。”說完彪形大漢指了指正在地上掙扎的兩頭野豬。
黃立生和唐獻扭頭看了看那人所指的方向,果然有兩頭被捆綁的野豬,這時倆人才鬆了一口氣。
“咳,你們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們要。。。。。。”唐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彪形大漢笑了笑說道:“我們又不是野人。”
“呵呵。。。。。。”屋內一陣尷尬的笑聲。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這裡?”彪形大漢問道。
“我們是從北京來的,來這裡是投靠親戚的。”唐獻說道。
“哦”彪形大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時旁邊的一個奇裝異服的男子開口說話了,說的什麼黃立生和唐獻一句也沒聽懂,只得看着那個彪形大漢。
彪形大漢翻譯道:“他說先把你們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吃了飯再說。”
“哦,是該解開,被困的全身都疼。”唐獻說道。
彪形大漢爲倆人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卻疑惑的看見唐獻單薄的褲子溼漉漉的,唐獻看那大漢看着自己的褲腿忙用手一捂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小便了。”
“被嚇得尿褲子了就實話實說唄,還說什麼小便了?”黃立生在一旁開玩笑的說道。
唐獻狠狠的瞪了黃立生一眼沒有在說話,只是感覺好沒面子。
開飯的時間到了,這會黃立生和唐獻在就餓得兩眼昏花,看着一大桶的飯菜,倆人不斷的嚥着口水。
大家都盛好了飯,每人一大碗,飯菜和米飯互相攪拌而成,雖然看着有些不好吃,但是飢不擇食嘛,倆人也不好意思在多說什麼,可是正當倆人等待着有人給他們那雙筷子的時候,卻發現所有的人都開始用手進食。
倆人一愣同時問道:“沒有筷子嗎?”
彪形大漢一愣:“筷子?這裡人吃飯從來不用筷子的。”
倆人很是無奈,沒有辦法只得用雙手進食,看着他們用手將飯菜揉搓成一個個飯糰送進口中,黃立生和唐獻立即感覺有些反胃。
用手就用手吧,還要用手將飯菜揉搓成飯糰吃,這不是糟蹋人嗎?
他們看着黃立生和唐獻沒有吃飯,於是就問道:“怎麼,不喜歡吃嗎?”
“哦,不是,只是有些不習慣。”說完倆人便開始學着他們的樣子吃了起來。
吃飯席間一個婦人帶着一個大約三歲左右的小女孩走了進來:“我帶着女兒要出去一趟,可能下午才能回來。”
邱越看着那個婦人點了點頭,抱起了婦人身邊的小女孩:“蓉兒,和媽媽出門一定要乖一點哦。”
小女孩抱着邱越的脖子在邱越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知道了爸爸,蓉兒會很乖的。”
說完那婦人帶着蓉兒就出去了,只是出門的時候,名叫蓉兒的小丫頭看着我們倆個陌生人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只是在蓉兒清秀的脖頸之上有一片猶如拇指大的玫瑰型血紅胎記。
“這是我妻子和女兒”邱越介紹道。
“蓉兒真是可愛啊,她脖子上的玫瑰花瓣是胎記吧?”黃立生笑了笑說問道。
“恩,是的,孃胎裡帶的。”邱越說道。
吃過飯後大家都出去忙了,只有那個彪形大漢和他們倆個坐下來聊天,經過一番介紹之後他們倆人才知道原來這個彪形大漢叫邱越,是山東人,從小就和父親來到雲南,在這裡也算是生活了一輩子了。
“小黃,小唐,哥哥我也是過來人,你們就實話實說吧,你們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來了?”邱越看着他們倆個問道。
黃立生思考了幾秒鐘覺得還是和邱越打聽一些事情,因爲他肯定知道這裡所有的事情,於是就回答道:“最近幾年聽說這裡偷盜金礦的人很多,所以想來碰碰運氣。”
黃立生的回答讓邱越感覺到有些驚疑,邱越看了看他們兩人考慮了一下才說道:“我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也聽說過這方面的事情,但是具體金礦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別人說在烏金山附近有很多人挖礦,具體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邱哥,那烏金山在哪裡?”唐獻很着急的問道。
“烏金山離這裡有一百多公里,在國境線上,只是。。。。。。”邱越欲言又止的樣子。
“只是什麼?”黃立生問道。
“金礦只是一個傳說,至於有沒有還是另外一回事,這麼多年來尋找金礦的人也不少,但是走進烏金山的人沒有一個活着回來的。”
“爲什麼?”
“因爲從來沒有看見有人帶着烏金山上的金礦回來過,只是每年都會有進去的人。”
“哦”黃立生和唐獻都感覺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你們真的要去那個地方?”邱越懷疑的看着倆人。
“恩”黃立生和唐獻同時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今天晚上給你們畫一幅去往烏金山的地圖,你們沿着這個地圖走就能找到烏金山。”
“那真是謝謝你了邱哥。”黃立生感謝道。
“沒什麼,大家既然能夠遇見就說明了咱們很有緣分。”邱越說道。
當天晚上邱越真的手繪了一副大致的地圖交給了黃立生和唐獻,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黃立生和唐獻就出發了,倆人首先是打了一輛農用車,沒走多少路便是水路,過了水路之後就是很多不知名的小山丘,沒有辦法,倆人只得徒步前往烏金山。
一直走了四天的路程,一路上倆人沒有停留過,身上的乾糧也吃完了,腳也磨出了水泡,纔看見一座座相連的山脈,猶如如來佛祖的五指山一樣直聳天際。
倆人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才找了一個路過的當地人一問,原來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已經是屬於烏金山了。
烏金山周圍全都是一眼望不穿的山脈,在這裡的羣山之間只有少數幾十戶人家,但奇怪的是漢人卻佔了大多數,爲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的漢人呢?這個問題成了黃立生和唐獻心中的一個疑問。
一路走來黃立生和唐獻發現這裡每個人看他們的眼神都是那麼的陌生,甚至還帶着一種敵意,這不得不讓他們倆人提高了警惕。
倆人一路前行,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片正在開發的礦區,遠遠望去周圍有一些帶着長槍的護衛,其餘全都是搬運礦產的勞務工。
“外來人,站在那裡別動,乖乖的把手舉起來。”背後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黃立生和唐獻回頭一看,倆個舉着長槍正對着自己腦門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後。
他們倆人無奈的舉起了雙手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一直向前走,不要回頭。”倆人的話音再次響起。
黃立生和唐獻按着他們所指的路線一路上走了過去,直到走到一個破舊的軍用房屋前才停住了腳步。
倆人剛剛進了屋後背就被拿着槍的那兩個人砸了下來,黃立生感覺後背一陣陣劇痛,就在這時,當那兩個人正要再次朝着他們襲擊的同時,黃立生猛的一個翻身,一手抓住了那個人的槍管使勁往後一拉,另一隻腳早已朝着那人踢了過去,那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吃了癟已經蜷縮在地上了,另一個人看見黃立生反抗,於是就舉起了槍,剛剛舉起槍的那一剎那,黃立生早有準備的閃到了那人的側面一拳下去剛好擊中了那人的腦門,接着黃立生並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一個擒拿手就將那個人摁倒在地。
一旁的唐獻這時也爲黃立生的舉動感到有些驚訝,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屋外又進來幾個人,長槍已經頂在了黃立生的腦門上。
黃立生不得不停手,倒在地上的那兩個人這才站了起來,拿着槍托照着黃立生的臉頰打去,黃立生一下子被打倒在了地上。
“好了,住手。”後進來的那幾個人中一個人叱喝了一聲,那兩人才住了手。
“你們是什麼人?”叱喝的那人開口問了一聲。
唐獻見有說話的機會,忙回答:“我們是來這裡混口飯吃,不知哪裡得罪了幾位?”
那人沒有理唐獻,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黃立生:“你的身手不錯。”
黃立生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漬:“出來混口飯吃,一點看家本領而已。”
“來這裡有什麼打算?”那人又問了一聲。
“挖金礦”黃立生簡潔的回答了一聲。
只見那人冷哼了一聲:“金礦?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金礦,只有很少量的鐵礦和鋁礦。”
“什麼礦我不在乎,能發財就行。”黃立生覺得那個人明顯是在試探自己,於是將計就計的回答了一聲。
“有種,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這裡是死亡角,槍桿就是權力。”
“死亡和發財只見我會選擇發財。”
“呵呵,看來你們來這裡發財已經做好了隨時死亡的準備啊?”
“彼此”
“好一個漢子,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留在這裡。”
“好的”
“這麼爽快?不再考慮一下?”
“機會是不會留給只考慮事情的人的。”
“好,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薛龍的人,這裡就是你們的安身之地。”
“謝謝龍哥”黃立生終於放下了心中的重石,來到這裡總算是找到了金礦的老窩,同時也順利混了進來,也算是有了安身之地。
“爲了考覈你們投靠我薛龍的決心,我想給你們一個任務。”薛龍繼續說道。
“什麼任務?”
“在這片死亡角還有一個組織,那就是海氏族,在海氏族的外圍有一個人稱白眉的光頭,我想讓你們去幹掉他。”
“我們對這裡又不熟,怎麼去。。。。。。”
唐獻的話沒說完就被黃立生打斷了:“我們接受這個任務。”
“很好,有骨氣,你們先和阿毛合計一下,今晚就行動。”薛龍很利索的吩咐道。
“好的”黃立生也很乾脆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黃立生和唐獻離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薛龍點燃了一根菸看着倆人離開靜靜的思考着什麼,一旁的阿毛有些不解的問道:“龍哥,這麼快就讓他們接受任務是不是早了點?”
薛龍笑了笑:“有些事情你暫時還不懂,這倆個人必須有一個人死。”
“誰?”
“目前這倆個人中我也不知道是誰,等這次任務結束了誰會死就一清二楚了。”
“爲什麼要有一個人會死?”阿毛更加的感到疑惑。
“因爲有個秘密你不知道。”薛龍詭異的一笑便不再說話。
聽到是秘密,阿毛便不敢再多問什麼就離開了。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阿毛和黃立生還有唐獻就已經密謀好了去刺殺白眉,阿毛給了黃立生和唐獻一人一把AK式衝鋒前,每人身上都攜帶者兩串子彈沿着計劃好的路線就出發了。
一路上黃立生拿着阿毛給自己的衝鋒槍總感覺這支槍有些地方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黃立生一時間也說不上來,黃立生再三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忍不住問道:“爲什麼這次行動只有我們三個人?”
阿毛看了黃立生一眼,不滿的說道:“偷襲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黃立生沒有再多問,只是坐在車上靜靜的想着這一切將要發生的事情。
夜深人靜的時候不到一個小時三人就到了白眉的駐紮地,三人靜靜的潛伏在邊緣地帶只等着阿毛的一聲令下,阿毛分析好了當時的地形和白眉外圍巡邏的護衛,分別安排好了每人的任務準備進攻,此次的任務活動就是偷襲,只要悄悄幹掉周邊那幾個護衛,然後秘密潛入白眉所住的房間殺了白眉,那麼任務就算是完成了,然後在想辦法撤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