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看着這兩個男人,這倆人塊頭不小,不是一般保安可比的,絕對是個練家子!
就是因爲這倆人是練家子,馬良更覺得不對勁了,他轉了轉眼珠,指着門子道:“剛纔那美女都能進去,爲啥我就不能?難道這是女廁所,男人還不讓進了不成?還有,我都快二十的人了,已經不小了!”
那倆黑衣人聞言有些不屑的撇撇嘴,輕笑一聲道:“看你這樣子也就是個學生吧?你能有多少錢?別在這裡搗亂了,想玩就去別的地方玩!”
馬良意念突然一動,又是錢又是這樣的地方,還能聽見裡面隱隱傳來的雜亂聲,難不成裡面是個小賭場?夢姐這樣的女孩來賭場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做什麼?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錢?呵,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馬良招來一個服務員,掏出王夢雅給他的那張銀行卡地給她,讓她去前臺取十萬現鈔,這樣的地方是有這種服務的。
服務員辦事挺利索的,兩三分鐘就已經給馬良拿了回來,手裡捧着十捆紅臉老人頭。
馬良接過錢,在手裡掂量了兩分,又舉起來在這倆黑衣人面前晃了晃,搖頭晃腦,宛若一個紈絝子弟似的道:“這些夠我進去了麼?”
那倆黑衣人對視一眼,有些好笑。見馬良不過是個學生,猜測應該是某個富家子弟介紹來這裡尋樂的了,而且人家現在又帶了錢來,自己實在是沒有那個必要再去阻攔了。
右邊那黑衣人點點頭,打開了小門,對馬良努了努嘴道:“進去吧,右拐就是了!”
拿着十萬現金大搖大擺走進的馬良根據黑衣人的提示朝右邊拐了一下,進了一個偏門裡,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暗自讚歎自己果真猜得不錯。
原來,外面那兩個黑衣人只是個掩護的,偏門後面纔是真正的賭場,雖然不算太大,那也有上千平米了。
只見這整個大廳都是裝修的金碧輝煌,電視電影裡常見的賭具這裡也都擺着,像什麼百家樂,21點,梭哈,甩色子等等……根本不是棋牌室那樣的地方能比的。
整個大廳這時聚滿了上百號人,有集中着精神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手裡的牌面,好像再看什麼寶貝似的;有輸的紅眼只恨不得時光倒流;也有興奮無比神采飛揚的,看起來是小中了一把;還有正在賭桌上拍着桌子喊大喊小的,急的抓耳撓腮,真是衆生百態啊!
門裡門外,一牆之隔,一個優雅,一個低俗,這就是人的兩面性啊!
馬良沒時間感慨那麼多,他剛纔只是大致的掃了一眼賭場,然後注意力便集中在了找柳夢寒身上。
馬良正東看西看四處張望的時候,卻有一個漂亮的美女服務員走到了馬良面前,面帶微笑的問道:“帥哥,你看起來面生得緊啊!應該是被朋友介紹,第一次到這裡玩吧?不知你想玩些什麼呢?我們這裡賭局很多……”
賭場這樣的地方可不是好待的,裡面的水很深,人家肯定也有後臺,所以馬良爲了不讓對方起疑,便拿出了一捆一萬的鈔票遞給了服務員道:“先給我換一萬的籌碼吧,我第一次來,想四處走走見識見識,就不用麻煩你招呼我了,謝謝!”
馬良不是怕了什麼賭場,而是不想先找事,畢竟在沒弄清楚柳夢寒這次的事情之前,他還不想去挑什麼事。
服務員笑吟吟的接過了錢,說了聲稍等後,便去取籌碼了。馬良便趁着這個機會又重新在賭場裡四處打量起來,這裡真的人太多了,亂糟糟的,地方又大,想要找到柳夢寒還真不容易。
終於,馬良靠着他那超強的視力捕捉到了正隨着兩個黑衣大漢上樓的柳夢寒,在這賭場裡也是有個小二層閣樓的,只見他們三人正朝着閣樓上面走,而那閣樓的樓梯之下卻又站着四個黑衣大漢,比外面那兩個傢伙還要魁梧!
馬良現在有些着急了,夢姐想來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或者就是她的朋友遇到什麼麻煩了。因爲柳夢寒一是神色慌張,二就是馬良見她接了個電話,想來是根本不知道在這裡的。
不過還是因爲不熟悉情況,馬良暫時還不能輕舉妄動,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從服務員手中接過了那一萬的籌碼,馬良說了聲謝謝,便裝作初來乍到頗有興趣一樣在附近的賭桌檯面前慢悠悠的轉了起來。
雖然以前沒怎麼接觸過賭博,除了閒來無事和一羣大老爺們兒打鬥地主和扎金花外,馬良對於其他的是一概不知。不過,畢竟這種場景在電影裡見過不少,多少他還是有些熟悉的,總不至於是個賭盲。
在賭場這樣的地方,最簡單最容易上手的,莫過於賭大小了。一個搖手拿着那蓋着蓋子的器皿不停地晃着裡面的三顆骰子,搖得差不多了,搖手後把蠱鍾往檯面上一扣,就該衆人下注了。
買大,或者買小!這個就是根據裡面的點色來區分的,這裡就不再一一多說了,反正這搖色子賭大小就和彩票裡面的刮刮樂難易度差不多。
看着搖手手裡的蠱鍾,馬良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邪笑。這種遊戲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白給的!和刮刮樂一個模樣,只不過一個是刮塗層對圖案中大獎,另一個是掀蓋子買大小再中獎。
一句話概括出來,那就是:太容易了!
馬良想了想,估計柳夢寒一時也不會出來的,自己如果光閒逛不買手的話,容易引起這裡麪人的注意,他就把目標放到了這買大小上面,就當閒來圖個樂呵玩玩吧!
雖然有了透視眼,但馬良還沒那麼笨,一上來就直接用透視眼看準了全押一遍。這樣的話,就不單單是引起別人注意那麼簡單了,說不準還能因爲錢而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因爲這是賭場,人姓最瘋狂惡劣的地方之一!
馬良不怕麻煩,但他很討厭麻煩……
馬良擠在臺桌的邊上,不動聲色的一次五百,壓了兩次,一次輸,一次贏。蠱鍾裡面是什麼,馬良自然清楚,不過他這麼做自然就是秉着低調的原則了。
再後來,馬良就按照三壓一輸的原則,提升到了兩千一壓,三千一壓……最後他就在三千到兩千之間徘徊,很快就用一萬的籌碼撈來了一萬五。
一萬五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馬良起碼也是一直在輸輸贏贏的,並不是全中,大家雖然眼紅他,但沒人對馬良懷疑什麼,大家也都是在心裡說說這小子只是運氣好罷了。
馬良倒是沒覺得自己賺多少,他只是把這個當做消遣時間的娛樂罷了,他可沒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柳夢寒纔是他的首要任務!可玩了十多把,過了二十多分鐘後,仍然沒見柳夢寒從樓上下來,馬良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看着那二層閣樓,也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要是能看見就好了。
透視,尼瑪老子自己不就有透視麼?
都怪最近內力接觸的多了,這透視眼的能力也都要被自己給忘記了,馬良有些懊惱的拍了下額頭,皺着眉朝裡看去。
只見裡面坐着三人,柳夢寒和一個年輕的男生坐在沙發上,而一個臉上有着刀疤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她們對面的一個靠椅上。
雖然不知道三人在說些什麼,不過馬良清楚地看到那男生眼中不停閃過的恐懼和柳夢寒那帶着乞求的臉色,以及那位刀疤男人臉上不時浮現出色迷迷的模樣……
馬良不禁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雙目冷冷的看着那刀疤男子,只要對方敢再對柳夢寒多做一步逾越的舉動,馬良不介意把他,把這個賭場,這家會所,統統的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