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章 尼爾姆的信徒
不過德瓦拉這哥們好象非常夠哥們。他是不是到中國的孔子學院升造過?因爲他居然用實際行動一直在踐行一句做人的原則——朋友妻,不可欺。儘管連各位讀者大大都知道莫妮卡不是我的妻,但他卻對她相敬如賓。我幾次看到莫妮卡想跟他套近乎,他都退避三舍。我看得都快人格分裂了,急得我啊!要是換成我,早就化語言爲行動了。這麼美的美女放在那兒,他居然熟視無睹,真是暴殄天物,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強烈要求以我的犧牲來減輕他的罪孽。
不過一來莫妮卡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二來我那東宮姨太太盯我盯得象賊似的,我只好望着印度洋興嘆了。
一開始我們以爲他只是靦腆,但後來我們發現他似乎老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照說不會呀,現在他已經安然返鄉,連他的兄弟們都已經安排得妥妥的了,怎麼看上去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啊?
於是我和薩琳娜找了個機會約他和莫妮卡一起出去郊遊。薩琳娜當然是爲了促成他倆的好事,而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要不我還真不放心把莫妮卡就這麼交給他了。這回是真心話,你們把我也看得太扁了吧!
經過我們一番開導,他總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我在聖菲爾德公司總部的監獄裡的時候,受盡了折磨。我是個達達尼爾教徒,一直把尼爾姆的指示當成自己一生的追求。我想讓全世界的人都尊崇真主尼爾姆的旨意,過上傳統而簡單的生活。”
我們幾個被他這番開場白弄得好緊張,一種神聖感逼得我透不過氣來。
“也許這次死裡逃生的經歷,正是尼爾姆對我的考驗。他是在暗示我將來應該做些什麼。”
我忍不住問道:“你想做什麼?”
“真主尼爾姆似乎是想告訴我兩個字——解救!”
“解救?解救什麼?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的巴基斯坦兄弟們也都回來了。況且駐地所有礦工也都被你放走了。你還想要解救誰?”
“我也不知道我能走多遠,但是現在我至少明白我的目標——我要解救聖菲爾德公司所有的礦工。礦工們的生活實在對我刺激太大了。也許你們無法理解我,但我一定會尊崇真主尼爾姆的召喚,哪怕付出自己的一切,也包括尼爾姆賜給我的生命!”
好吧,這番話要是從我嘴裡說出來,說不定讀者大大當場就會有人把胃都吐出來了。但從德瓦拉這位帥鍋嘴裡說出來,我就不好意思當着他的面吐了。薩琳娜和莫妮卡兩位傻妞目不轉睛的注視着他,象是見到上帝一樣。靠,如果上帝就是整天說種胡話的話,我保證把去天堂的票倒賣了,帶着錢到地獄做小鬼去。
我真想衝上去摸摸他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但麻煩好象遠不止這些,因爲莫妮卡已經深情地握住了德瓦拉的手……
冤孽啊,雷神,把我劈了吧,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胃裡泛起的味道都有那天上校請我們喝的貓屎咖啡的味道了,再聽下去我都能想起去年的今天中午吃的是什麼了。
但是薩琳娜這時居然也抓住了我的手。我不得不承認,尼爾姆真的很偉大,i服了……
“也許,也許……”莫妮卡吞吞吐吐了半天,好象終於下定了決心:“也許,我能幫上你的忙。”
我靠,我發四,她肯定可以在精神上支持那個傻哥,她接下來肯定會說:不管你成功或者失敗,我永遠在你身邊……
“我……,其實我父親就是聖菲爾德公司的董事長。”
怎麼樣,雷到你了吧,你現在怎麼到地上找眼鏡的,我就是怎麼到地上找我十歲時拔掉的乳牙的。上帝啊,尼爾姆啊,讓雷來得更猛烈些吧!!!
“你說什麼?”現在反倒是那個尼爾姆的信徒還能說人話,我跟薩琳娜都踩着祥雲在天上飄呢!
“是的,我的父親就是聖菲爾德公司的董事長,就是那個在智利最大的礦業公司。”莫妮卡的語調變得越來越平靜了。除了她抓着德瓦拉的手仍然有些輕微的顫動外:“你們不用問了,我都告訴你們。”
她看了看我和薩琳娜:“對不起,在你們面前我一直隱瞞着我的真實身份。因爲我從來沒有因爲這個身份而感到任何榮耀。相反我一直因此而感到無地自容。小時候,父親告訴我,我的母親是出車禍死的。但是長大以後,我才知道了真相。我的母親居然是被人綁架後殺死的。”
“這怎麼可能?堂堂董事長的妻子居然……”,我轉念一想:“會不會是你老爸不捨得……”話沒說完,感覺大腿上被一隻熟悉的小手猛擰了一把,我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回頭看到薩琳娜的白眼,只好立刻閉嘴。
不過莫妮卡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小人之心”:“這不是錢的問題。我的父親並不是嗜錢如命的守財奴。相反,他願意爲母親付出他的所有,他很愛她。智利原本是西班牙的殖民地。我的母親出身西班牙豪門望族。當年我母親不顧家族的阻撓,義無反顧地嫁給了我的父親,我的父親當時還只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採掘隊的工程師。”
“好浪漫!”好吧,這種故事總是容易感動那些小白的神經,也包括我身邊這位老是擰斷別人胳膊的“特洛伊小組”成員。我的問題要簡單明瞭得多:“那你母親怎麼可能被撕票?”怎麼樣,我的問題是不是也很“狼”漫。
“因爲綁架我母親的人提出的條件,我的父親無法滿足。”
“什麼條件?”
“他們是一個自由解放組織的成員,他們提出,要讓我父親把聖菲爾德公司所有通過非法手段拐來的礦工都放了。”
德瓦拉激動得緊抓住莫妮卡的手,這好象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真的嗎?他們居然是想解救那些礦工!”
“嗯,是的。”
我繼續着我那煞風景的“狼”漫:“那你父親肯定是捨不得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