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哥哥,你起牀了嗎”?
隨着最後一步收尾的完成,靜坐剛把心態平復下來的林天就聽到外面蘇暮傳來的聲音,起身穿戴整齊邁步輕移對着門前走去。
打開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面帶委屈之色的蘇暮,看到這一幕林天頓時疑惑道:“暮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嗯,倒黴死了,我去明樓給你偷增氣的補品結果被二姑抓到了,直到今天要來帶你去九龍獄才把我放出來”。
聽到這句話,原本就面帶委屈的蘇暮頓時小嘴癟起道,緊接着看着林天那略帶笑意的臉龐頓時不依道:“林天哥哥你還笑我,你不知道二姑太壞了,還讓我給明樓的上下三層全給打掃了一遍,可把我累的現在都沒緩過勁兒來”。
原本就被蘇暮那略帶委屈的臉龐給逗的心生笑意的林天,如今在看着對方那訴苦的神色頓時不由自主的咧嘴大笑起來,看到這一幕蘇暮連忙兇悍道:“不許笑,在笑我就告訴堂姐說你那天抱我”。
話音落下,原本還仰頭大笑的林天頓時被這句話給鎮着了,臉上的笑意也在這時瞬間凝固,緊接着面帶訕笑的指着木桌上的點心對着蘇暮道:“暮兒,你看我對你多好,劉姨給我的點心全都留給你吃了,你可別在可欣面前亂說話啊”。
林天在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警告之色,可欣雖然答應願意共處麗麗與吳倩,但這並不代表對方是心甘情願的,若是現在知道當時自己跟蘇暮之間的誤會,指不定對方會怎麼亂想呢!這點林天不傻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哼,這還差不多,等回來在吃那個,我先帶你去九龍獄,爺爺已經帶着衆多長老等你好一會了”。
聽到這句話,看着林天那佈滿緊張的臉龐,蘇暮頓時嬌哼道,隨意在話音落下的時候帶着林天徑直對着外面走去。
跟着蘇暮並肩走在碎石小道上,周圍那些蘇家子弟這會也都無影無蹤,想必都是聽到風聲前去九龍獄試煉的區域等待了,穿過中院來到蘇家嫡系居住的後院,蘇暮依舊步伐不停的對着最深處直行而去。
蘇家所居住的地方佔地面積極爲龐大,可以說整個山峰之頂全部都被概括在內,單單一個後院就二人用着比普通人快速的步伐也走了整整半個時辰,穿過石塊堆壘起來的牆壁後,前方的人影這才慢慢多了起來。
隨着兩人一前一後跨過拱門後,原本議論迭起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那些蘇家族人皆是面帶異色的齊刷刷望了過來,對於這個敢於大鬧當日婚場的林天,顯然所有人都不陌生。
看到這一幕,與蘇暮並肩而行的林天臉龐不帶一絲波動的直行而去,同時那些圍的密密麻麻的蘇家族人也隨着林天與蘇暮的走動而慢慢裂開一道縫隙讓二人通過。
順着裂開的縫隙往前看去,只見蘇家那些高層站在一塊突出的巨石前,翹首以待,其中甚至連重傷未愈的可欣,也在其母劉夢的攙扶下站在蘇建國身旁。
在看到佳人的那一刻,林天加快步伐連跨幾步迎着被劉夢攙扶的可欣走了過去,臨近後抓着對方那玉質般露出的雙肩責怪道:“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就出來了”。
“我擔心你”。
簡單的幾個字表達出佳人內心的真實想法,此時站在蘇家這些高層皆是識趣的沒有打斷這對小情侶只見的蜜語甜言,顯然他們也對林天這次進去能否活着出來不報很大的希望。
“相信我..”。
萬般柔情此時皆不知要如何表達,在雙眸深情的注視下,林天也只有用着簡單的三個字來回答,雖然簡單但卻是最直接的。
隨着話音落下,一臉柔情的林天不顧四周那異樣的眼神,緊緊的把可欣抱在懷中細細品嚐這短暫的愛意,良久後感受到蘇淳那邊衆人升起的陣陣不耐,林天輕輕鬆開緊扣可欣的雙臂伏在其耳旁輕語道:“這一次我不會讓你等太久”,說完這句話後,林天在其額首之間輕吻一口後,轉身徑直對着面帶不悅之色的蘇淳等人走了過去。
“可以開始了嗎”?
臨近後,神色冷峻的林天,無視站在其身後的那些蘇家高層不滿的神色,看着蘇淳淡漠道。
“隨時可以,只要順着這個洞口走進去就是九龍獄內”。
話音落下,面帶不悅之色的蘇淳回答着,隨後轉過身指着後面突出的那塊巨石表面漆黑的洞口道,緊接着轉過身看着臉色逐漸凝重的林天道:“進去後,生死自負”。
“我知道”。
聽到這句話,神色凝重的林天輕緩道,緊接着側過頭看着妙目中充滿擔憂之色的可欣,隨後身軀擺正對着那猶如巨獸之口的九龍獄入口毅然走去,片刻後在衆多充滿各種情緒的神色中慢慢消失在那抹漆黑之中。
“堂姐,你別擔心,林天哥哥一定會成功的,咱們回去等他把”。
在林天進入後,同樣充滿擔憂的蘇暮,側過頭看着面帶失神凝視着那漆黑洞口的可欣,連忙走過去安慰道。
“哼,他算什麼玩意兒,進入九龍獄肯定有死無生”。
話音落下,不遠處那名身穿茶褐色衣衫,長相頗爲普通的年輕男子一臉鄙夷的看着已經消失在漆黑中的林天不屑道。
同時在站在其四周的那些蘇家子弟,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皆是面帶贊同之色的符合着,雖然衆人已經知道林天的真實身份,但極個別狂傲不堪的蘇家子弟還是對出身平民的林天有着一股發自內心的輕視,就好像是當年的八旗子弟一樣,彷彿骨子裡認爲其他人都是低級品種,只有他們纔是最高貴的存在一樣。
原本還在勸慰着可欣讓她把心放下的蘇暮,聽到這句話後猛然轉頭俏臉微寒的看着那幾名家族子弟冷喝道:“蘇炳然,閉上你的臭嘴”。
“哎呀,暮妹,我說林天管你什麼事,可欣都沒有生氣你倒是不願意了,難道你也看上人家情郎了,哈哈”。
聽到這聲冷喝,那名身穿茶褐色衣衫的蘇炳然不但沒有因此收斂,反而卻越加肆無忌憚的調笑道,在世家中男子的地位永遠比女子要高許多,可欣之父在蘇家掌管其下產業,也算是實權人物,即使如此他們卻依舊不把其女兒放在眼中肆意嘲笑。
由此可見,在這些實力爲尊的家族中,再多的錢財也是無法得到尊重,只有那些擁有強悍實力的人才會站在這個金字塔的頂峰。
“你..你胡說”。
話音落下,原本俏臉微寒的蘇暮聽到這句話頓時小臉一紅,緊接着偷瞄了眼看向她的可欣後,面帶兇悍的頂着蘇炳然那羣人心虛道。
“你看看,都臉紅了,沒關係咱們家族沒有那麼死板,你們兩人一起侍奉他也沒什麼,前提是他能活着從九龍獄走出來,哈哈”
看着蘇暮那微紅的小臉,蘇炳然頓時再次調笑道,只是在其話音落下,眉頭緊皺的蘇淳頓時側過臉來看着蘇炳然冷喝道:“都給我閉嘴”。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想繼續調笑的蘇炳然,頓時嚇的身軀微顫,話到喉邊卻又生生嚥了回去,由此可見整個蘇家對現任家主究竟怕成什麼樣了。
此時,隨着林天的進入後,外面聚而不散的蘇家族人慢慢離去,包括蘇淳在等待片刻後也帶着衆多長老慢慢離去,唯獨與林天關心親近之人還依然堅持在此等候。
畫面轉換,進入洞口的林天此時順着那蔓延直下的山石臺階徑直而去,如今進入曠世後眼前的這片黑暗已經對他構不成任何障礙,甚至可以說在這裡跟白晝沒什麼區別。
順着臺階走了有大約一個時辰,看着四周那清然不變的景象和越加沉重的氣息後,林天不由得疑惑道:“按照這個速度,現在應該進入山腹中部了,怎麼還不見盡頭呢”!
“難道九龍獄是在這雁蕩山的最底部”。
再次走了半個時辰後,看着前方一如既往的景象和四周多出來的奇石峭壁後,再無分毫變化的通道,林天再次驚疑道。
隨着話音落下,原本面帶疑惑之色的林天漆黑中清晰看到起神色猛然一凝,同時靜心傾聽,彷彿像是下雨天雨水滴落在地的那種“答答”聲在前方響起,而且聲音也是越來越近。
片刻後,面帶驚疑之色的林天,看着前方依舊只聞其聲卻不見其形,他還以爲這種聲音是九龍獄所特有的頓了頓後再次邁開步伐就要對着下方走去。
這時前面漆黑的地方亮起萬千小紅點,就彷彿像是有無數人在同時抽吸香菸後產生的那種紅點般,同時也在緩慢的順着臺階往上移動着。
在看到那些亮起的紅點後,林天定睛一看只是這一眼望去頓時愣了,只見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猶如放大數倍的螞蟻似的蟲子順着臺階往上爬行着,而且不光臺階上甚至石壁上與頂端也在這時蒙上一層赤紅之色。
短暫的失神過後,面帶呆愣之色的林天臉色猛然劇變,同時口中不由自主的失聲脫口道:“火噬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