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了”。
林天臉上浮出那麼瞭然的神色,對着林沖道。
“也對,現在你個小神棍什麼都能提前知道”。
林沖臉上的興奮也因爲林天的平淡而失去興趣,把錄取通知書扔給地上的林天,轉身就對外走去。
伸了伸懶腰,身上頓時響起一道蠶豆爆裂的聲音,站起身來的林天,拿起掉在地上的那張通知書喃喃道:“修煉這麼久了,也該出去活動活動身子了”。
錄取與報名差不多是同時進行,林天家距離京大不是很遠,拒絕老爸開車相送的提議,林天搭着公交對京大奔去。
平時做管轎車的林天,此時坐在公交上頓時感覺處處都帶着稀奇,瞅了半天后,那股新鮮勁一過去,站在那裡的林天只覺得一陣無聊,頓時眼睛對着四周掃視着。
這時,一名長相頗爲猥瑣的男子,在衆目睽睽之下用刀片輕輕劃開前面那名年輕女孩的皮包,那名年輕女孩竟然沒有絲毫察覺,在周圍坐着的乘客皆是一臉淡定的看着那即將得手的小偷。
這時從那紅色皮包被劃開的部分,一個粉色的錢包已經漸漸露出頭角,至今爲止也沒有一名乘客哪怕是對女孩暗示的人都沒有。
此時等不下去的林天正要準備出手時,一道略顯憨厚的聲音響起:“偷人東西是不對的”。
聽到這句林天臉上不由得付出一抹笑意,同時眼睛對着聲音的主人仔細打量着,一身普通的休閒衫,雖然褶舊,但依然乾淨整潔,壯碩的身軀有着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長相頗黑的臉上彷彿永遠帶着那副憨厚的神態。
看到這名年輕人的舉動,剛纔彷彿想一羣屍體似的人羣,此時一個個都詐了屍,伸直了腦袋看着車中這一幕,身爲當時人的那名年輕女孩這才注意到被劃開的皮包。
當看到錢包被那名長相頗爲猥瑣的男子抓在手中時,頓時急的眼淚都留了出來,對着那名小偷帶着哀求的語氣道:“把錢包給我把,裡面有我今年的學費在裡面”。
看到女孩軟弱的神態,小天一把甩開壓在他手上的那隻厚重的手掌,一臉囂張的對那名年輕女子調笑道:“讓大爺親一口,錢包就還給你”。
小偷的這句話不但沒有惹來羣衆的憤然,反而一陣鬨堂大笑聲,在車內經久不息,本來還一臉無謂的林天,看到這一切,剛纔蘊含笑意的臉龐頓時消失不見,冰冷的眼神冷漠的掃視着四周那些大笑的乘客,但林天卻沒有出手,因爲場中還有一位比他更適合在此時出手的人在場。
“你不能這麼說人家女孩子”。
憨厚的聲音壓過大笑的人羣聲,清晰的響在沒個人的耳邊。
如今錢包被偷而且又被小偷如此羞辱,那名年輕女孩的眼中早就佈滿了淚水,在那道憨厚的聲音響起後,女孩臉上帶着希冀的神色看向那名質樸的年輕人,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滾你媽逼的,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
一道異常粗魯的辱罵聲,從小偷的嘴中傳出,直逼着那名憨厚的年輕人飛去。
那名年輕人不但沒有生氣,臉上依舊掛着樂呵呵的笑容,對着小偷看着,同時手中猛然對着小偷的手掌一陣狂捏,可能是因爲吃痛的原因,捏在手中的粉色錢包在這一刻盡然從他手中脫落,同時一道慘烈的嚎叫聲從小偷的嘴中喊出。
年輕女孩連忙撿起自己的錢包,緊緊抱在懷中,同時臉上帶着擔憂之色的看着那名質樸的年輕人。
“老子今天就給你放放血”。
甩着被捏痛的右手,小偷一臉猙獰的看着那名憨厚的年輕人兇惡道,同時左手拿着剛纔劃開皮包的那件刀片,對着年輕人猛然捅去。
那名年輕人明顯沒有見過這陣仗,頓時被小偷那猙獰的神色給嚇的愣了一愣,這一愣不要緊,捅來的刀片距離他也只有一臂之長的距離了。
女孩的尖叫聲響起,車上那些看着熱鬧的乘客此時一個個的也多慌了神,一旁冷視的林天右手一翻,一枚一元硬幣在其手中滑落,化爲一抹流光,在衆人不經意間對着小偷那握刀的左手射去。
“啊”。
一道比之剛纔還要悽慘的聲音從小偷嘴中發出,這道聲音剛剛響起,車上有的人甚至捂緊了耳朵,因爲這道聲音實在過於慘烈了。
小偷顫抖的右手捏着左手脖,一臉駭然與驚懼的看着那枚插在手背上,只露出一小點的硬幣,大部分處都深深的插在小偷的手背中。
衆人只知道剛纔恍惚間一道流光閃過,但卻不知道從那邊射出的,此時乘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所措起來。
司機這會終於從裝傻中醒了過來,把車停在一旁,大聲呵斥着小偷滾下車去,但卻沒人敢說開到警察局,經常坐公交的人都知道,每條路線都有固定的小偷與團伙。
如果這次得罪了對方,或者因爲自己多管閒事的話,以後這公交是不用在做了,東西被偷事小,萬一被人莫名奇怪的捅一刀,那就有的樂了。
車輛重新起步,剛纔還在那名憨厚年輕人四周做着的人羣頓時一個個都離他遠遠的,彷彿離得近就會倒黴似的。
“剛纔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媽媽辛辛苦苦借來的學費就要被偷了”。
那名年輕女子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對着憨厚年輕人微笑道。
“沒關係,本來偷人東西就是不對的”。
在這名年輕女孩的注視下,那名憨厚年輕人黑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林天只是連帶微笑的看着這一切,口中輕聲喃喃道:“好一對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