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林馨兒,真的是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了。她沒有理睬齊同福,而是對着黑無常瞪起了眼睛:“表哥,你這是在出賣我嗎?”
“馨兒,當然不是了,”黑無常裝出了一副很是嚴肅的表情,說:“表妹,我這是在給你上課,告訴你做人要誠實。你是一位老師,怎麼能夠說謊呢?你明明沒有男朋友,卻把江劍飛拉過來做擋箭牌,這是不誠實的典型呀,馨兒,難道平時,你就是這麼以身作則、教育學生的嗎?”
“我……”林馨兒被問的啞口無言,雖然黑無常說的根本就不佔道理,但自己就是沒有理由反駁他。不過,林馨兒覺得黑無常可能是話裡有話,便道:“好吧,表哥,我承認我說了謊,但是,我從現在宣佈,江劍飛就是我真正的男朋友,這總可以了吧?”
“這樣啊?”黑無常的眼睛轉了轉,又回頭看了一眼齊同福和王少林,說:“馨兒,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只好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戀人之間一般都是比較親密的,爲了讓齊局長他們死心,你得和劍飛有一些戀人的舉動呀,比如……接吻什麼的?齊局長,我說的有道理吧?”
“呵呵,對呀,你說的很有道理,”齊同福雖然不知道黑無常的真正意圖,但是這樣最起碼可以讓林馨兒出醜,所以他就大聲附和起來:“馨兒老師,你表哥說的對,那你就開始吧?”
林馨兒徹底蒙了,她真的搞不懂黑無常在想什麼。不過,讓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和江劍飛親吻,這件事的難度很大,雖然自己對江劍飛有了一些好感,但是,接吻這種事情,可不是隨便就能做的。
因此,林馨兒氣呼呼地說:“表哥,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齊同福,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嫁給你弟弟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劍飛,我們走!”
可是,江劍飛雖然想離開,但卻怎麼也動不了。林馨兒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兒,問道:“劍飛,你怎麼了?”
“馨兒,我好像被定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兒?”江劍飛的表情很是焦急。
林馨兒知道,這一定是黑無常在搗鬼,她來到了黑無常面前,說:“表哥,你到底想幹什麼呀?”
黑無常笑道:“馨兒,我當然是爲你好了。其實,齊局長也是一片好意,所以,你就答應他算了。我是你的大表哥,你父母不在了,我就替你做主了,好不好?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你要麼親一下劍飛,要麼就答應嫁給齊同祿,你自己選一個吧?”
林馨兒冷笑了一聲,說:“表哥,你覺得我會聽你的嗎?”
“聽不聽隨便你吧,”黑無常道:“馨兒,我剛纔都已經說過了,我們幾個就是來吃蹭飯的。如果你答應嫁給齊同祿,我們就可以讓齊同福請客,如果你親劍飛一下,我們就有理由讓劍飛破費了。”
“哦,只爲了一頓飯嗎?這個容易,”林馨兒道:“表哥,咱們現在就走吧,到時候,我讓劍飛請你們就是了。”
“是呀,表哥,我可以請客的,”江劍飛說:“只要你不再難爲馨兒就好。”
“馨兒,你想得倒美,”黑無常道:“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我並沒有替劍飛辦事情,又怎麼能夠吃他的東西?因此,只要你吻他一下,我也就心安理得了。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去做,我是絕對不會放你們走的,好了,你快開始吧?”
“好,好,”林馨兒實在被他局不過,只得應承道:“表哥,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在這裡不行!這樣吧,只要我們離開了這裡,我就照你說的去做,好不好?另外,劍飛也會請你們吃大餐,如何?”
“馨兒,你不會騙我吧?”
“絕對不會!”林馨兒說:“劍飛,你能破費一下嗎?”
江劍飛點了點頭,黑無常這才高興起來,他回過頭去對齊同福道:“齊局長,真是不好意思,馨兒和劍飛現在已經是真正的戀人了,所以,你的弟弟還是繼續單身吧?弟兄們,我們走!”
白無常和牛頭馬面也很高興,他們跟在林馨兒的身後就想離開大富豪包房。但是,他們還沒有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了齊同福的一聲斷喝:“都給我站住!”
黑無常回過頭,笑嘻嘻地說:“齊局長,你還有事情?”
“馨兒的表哥,難道,你們就想這樣走了?”
“是啊,”黑無常說:“齊局長,你什麼意思?我們不這樣走,難道還得把你們打一頓再走嗎?”
“什麼?打我?”齊同福冷笑道:“今天,有王大師在,我看誰敢放肆?大師,還是請您爲我主持公道吧!馨兒,你可千萬不要駁了王大師的面子,要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大師,我看,您還是露上幾手吧?要不然,他們幾個還以爲您是等閒之輩呢!”
“嗯,也好,”王少林點了點頭,說:“馨兒姑娘,剛纔,齊局長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和齊同祿老師的婚事,是謝市長親自敲定的,所以,我勸你還是從了吧?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可能就要身不由己了。”
“身不由己?”林馨兒冷笑了一下,說:“王大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嘛,”白無常也說道:“王少林,你們那個謝市長是不是閒得蛋疼了,非要管馨兒的婚事?另外,聽你的語氣,如果馨兒不答應你們的請求,你就要用強了?”
“用強我倒不想,不過,”王少林說:“平時的時候,我研究過幾個小魔術,想在這裡跟你們幾位切磋幾下!”
說着,王少林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之後說:“把那幾條蛇全都拿上來吧?”
幾分鐘後,從外面走進來兩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們擡着一個玻璃容器。林馨兒看得明白,在容器之中有幾條大蛇,而且,還是有毒的蛇。
“大師,這是眼鏡蛇吧?”齊同福問道。
王少林微微點了點頭,他擺了擺手讓衆人閃到一邊。等一切都準備好之後,王少林站起身來,親自走到容器面前,去掉了上面的蓋子,五條眼鏡蛇全都爬了出來。
包房裡傳出了一陣驚呼,齊同福和齊同祿嚇得臉上變了眼色,急忙躲到了王少林的身後。齊同福結結巴巴地說:“大,大師,這些蛇全都是毒蛇呀,它們……”
王少林很不耐煩地喝道:“蠢材,不要說話,看着就好了。”
話音剛落,王少林的雙手一起動作,左手掏出了一把口琴,右手的掌心之中多了一些白色粉末。只見他輕輕一吹,那些白色粉末齊刷刷地飛向了五條毒蛇,然後,王少林又開始吹起口琴來。
包房裡飄出了一陣悠揚的口琴聲,說來也怪,那五條眼鏡蛇一開始還兇相畢露,可是,當它們聽到了口琴聲,卻全都整齊地排成一行,蛇頭有規律地左右擺動着,好像在跳舞一般。
兩三分鐘之後,王少林停下了音樂,笑道:“馨兒姑娘,這點兒小把戲還可以吧?”
“切,這算什麼本事呢?”林馨兒不屑一顧地說:“王少林,難道你沒有看過電視?那上面的印度人都會玩兒這個,沒有什麼稀奇的。”
“呵呵,好吧,”王少林淡然一笑,突然他把自己的右手一伸,朝着其中的這條蛇揮了過去!
轟!
包房之中,立刻就響起了一聲晴天霹靂!緊接着,林馨兒等人覺得眼前似乎有無數細小的東西在紛紛飄落!
“這是……震雷法?”黑無常驚訝地叫了出來。
林馨兒的心裡一驚,問道:“黑哥,震雷法是什麼東西?”
黑無常說:“馨兒,震雷法是修道之人常用的法術,煉成此法的人,修爲已經有些氣候,並且,這種震雷法可以將人、鬼、妖以及修爲極低的散仙和其他東西震成飛灰,你來看……”
說着,黑無常向前伸手,接住了一些細小碎屑,道:“這些東西,應該就是剛纔那條蛇的身體。不過,我們卻看不見一絲血跡,這說明,王少林的震雷法已經有小成了。”
“呵呵,朋友,看來你還真是識貨呀,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王少林笑道:“馨兒姑娘,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答不答應齊局長的要求?”
林馨兒搖了搖頭,說:“王少林,我當然不會答應。你以爲震雷法就能嚇住我?笑話!黑哥,我們走吧!”
“馨兒,你和劍飛先走,我們斷後。”黑無常還算是條漢子,讓林馨兒和江劍飛先行離去,而他和白無常、牛頭馬面走在了最後。
不過,王少林並沒有再次施展震雷法,齊同福和齊同祿很是焦急,問道:“大師,您剛纔爲什麼不攔住他們?難道,就讓他們這樣白白地走了?”
王少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齊局長,不是我不想攔住他們,而是,我覺得那個表哥不是個平常之人。能夠識別震雷法的人,必定也會具有修爲,所以,這件事兒,我們還是慢慢圖之吧!”
“大師,那怎麼行?”齊同祿叫道:“我們可是給謝市長送了錢的,五十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