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醫修你就是了?我憑什麼信你?萬一你想借機加害我父親怎麼辦?”
劉天明突然有些急了。
他感覺,葉浩川的出現,很有可能會攪亂他精心籌劃多年的計劃。
“這是我請來的醫修,自然由我來負責!”
劉玄溫冷哼道:“難道同爲父親的兒子,我連請醫修爲父親看病的資格都沒有?”
“你是戴罪之身,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爲害怕受到處罰,喪失理智,對父親下毒手?”
劉天明陰陽怪氣地道。
“你以爲人人都如你一般滅情絕性?”
劉玄溫咬牙切齒地道:“我告訴你,別讓我發現你對父親做了什麼壞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說罷,劉玄溫也懶得跟劉天明糾纏,直接拉着葉浩川朝着劉家深處而去。
“快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胡來!”
劉天明頓時急了,疾聲呼道。
幾位忠心於劉天明的修士,頓時上前制止。
不過也有幾個,面上露出了爲難神色。
“誰敢攔我?兒子見父親天經地義,你們有什麼資格攔我?”
有葉浩川裝逼在前,劉玄溫現在腰桿賊硬。
他知道,只或許是他最後一次見父親的機會了。若是他真的和葉浩川一起離開了劉家,恐怕以後連回劉家的幾乎都沒有了。
攔截的人面面相覷,按道理來說,他們還真沒有資格阻攔劉玄溫。
不過當他們看到劉天明陰沉的面色之後,頓時咬着牙,還是將劉玄溫和葉浩川圍在了中間。
“區區幾個螻蟻,竟然敢阻攔本座?”
葉浩川聲音平和,但是誰都能聽得出來,他這話中所蘊含的殺意。
圍上來的幾個人,頓時面色一白,身體不住的顫慄起來。
他們當中不乏幾位封號神主,但是卻沒有一個敢與葉浩川正面爲敵的。
劉天明氣得直跺腳,最後一咬牙,自己衝了上去,擋在劉玄溫的面前。
“要想害父親,你就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劉天明義正詞嚴地道。
他這先聲奪人的話,直接將劉玄溫定義爲了要害父親,從而給自己套上一個爲了父親不惜性命的正義面具。
不得不說,劉天明也是個人才,焦急之間,也不忘給自己塑造一個正面形象。
“你……無恥……”
劉玄溫咬牙切齒,正要怒罵,卻突然有數股強橫的氣息席捲而來。
“五名至尊高手嗎?”
葉浩川心下一凜,眉頭不由一蹙。
這五名至尊高手的氣息,顯然都比幽炎至尊常伯要更加強大。
他的神體確實強,但是他的攻擊能力很弱,若是被這些人發現破綻,後果不堪設想。
“五位長老,快擒住這個硬闖劉家的惡徒!”
劉天明一見來的五人,先一步呼道。
“此人是我的朋友,專爲救治父親而來,還請諸位長老明鑑!”
劉玄溫也不甘示弱,連忙辯解。
五人當中,一名身穿紅袍的老者乍然落在葉浩川面前,問道:“道友是醫修?”
這紅袍老者,乃是劉家大長老劉繡,在劉家的地位僅次於家主劉博章。
“什麼醫修,他們就是騙子,之前殺害我劉家族人的就是他,我懷疑他想要對父親圖謀不軌!”
劉天明顯然一急,慌忙道。
劉繡卻沒搭理他,只是默默的注視着葉浩川。
“若是我所料不錯,這位道友最近在服用天青骨火丹修煉吧?”
葉浩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然說道:“奉勸道友一句,這天青骨火丹對於研習火焰的修士,確實有着奇效。不過這骨火喜好藏於骨髓之中,根本排之不盡,長期積累,搞不好會玩火自焚的!”
說罷,葉浩川有仔細打量了一下劉繡,沉吟道:“你服用天青骨火丹有三個月了,骨火已經聚集了不少。想來這兩天,每天都會償上兩次,烈火焚髓的滋味吧?”
劉繡微微一怔,隨即哈哈笑道:“道友真乃高人啊!家主這一次有救了!”
此話一出,周圍所有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劉繡的意思,顯然是葉浩川說的全對。
可是葉浩川根本就沒有碰劉繡一下,僅僅是看上兩眼,便能如此知根知底,葉浩川的醫術之高,簡直駭人聽聞啊!
葉浩川淡然笑着,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追憶。
這些醫道知識,都是藥王在神識破滅之前,傳授給他的。
不然以他的見識,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看出劉繡的癥結來?
“大長老,他……”
劉天明面色猛然一白,還想要再說什麼。
不過劉繡卻擡手製止道:“天明,我知道你還有所顧慮,不過你也應該知道,家主命在旦夕,這可能是他唯一的活命機會,不可因爲一些猜測而放棄!”
說罷,他又拍了拍劉天明的肩膀,補充道:“放心,有我等在旁看着,家主不會有事!”
劉天明咬了咬牙,知道這件事已經無力改變。
只見他面色突然一變,笑道:“若是有幾位長老再旁看着,天明自然便放心了。”
說罷,他竟然又朝葉浩川恭敬的行了個禮,“誠懇”道:“前輩的醫術,實在令在下佩服,想來家父的病,一定是手到擒來。在下愚鈍,剛纔多有得罪,還請前輩看在二弟的面子上,略施手段,救家父脫離苦海。天明在此,謝過了!”
草,這個心機婊,到現在還在給小爺我上眼藥?
葉浩川不由在心裡暗笑。
這劉天明突然對他推崇有加,實則卻是心懷鬼胎。
他先將葉浩川誇上了天,讓人感覺葉浩川治好劉博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到時候若是救不好,他便有足夠的理由說葉浩川是故意不救劉博章,心懷鬼胎。
說是看在劉玄溫的面子上,更是直接將這件事牽扯到劉玄溫的身上。
到時候他便可以說,葉浩川與劉博章無冤無仇,沒有理由不救劉博章,鐵定是劉玄溫授意,想要謀害親父。
到時候,劉玄溫就算想要撇清關係,怕是也不會容易。
“好說,好說!”
葉浩川也懶得去反駁什麼,拍了拍劉天明的腦袋,哈哈笑道。
這個動作,一般只有長輩對晚輩做,葉浩川如此做,就是爲了羞辱劉天明。
劉天明咬牙切齒,卻沒有發飆,強忍了下來。
劉繡已經迫不及待的,領着葉浩川去給劉博章看病去了,劉天明默默的走在後面,眼神陰冷的看着葉浩川。
“蠢貨,你真以爲這病那麼好治?爲了這個病,我可是耗費了好幾年的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