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時間悄然過去一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葉浩川深居簡出,讓洪興宗上下頗爲疑慮,不知道這位新來的宗主,到底在搞什麼。
直到這一日,葉浩川終於將王洪立召集過來,說是有要事相商。
王洪立急衝衝趕來,卻發現葉浩川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二十多個形態各異的修士。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青年也有老者,唯一相同的,竟然是他們的修爲,竟赫然都是封號神主境。
他不知道位面珠裡所謂星緣的事,若是知道,便會發現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九階星緣的超級至尊,距離主宰境,只差臨門一腳而已。
“兩件事!”
葉浩川老氣橫秋地道:“第一,將這些人帶到最好的修煉寶地,儘快讓他們突破主宰。第二,我不喜歡洪興宗這個名字,改爲……華興宗!”
“嗯……啊?”
聽到第一件事,王洪立認真應諾,但是聽到第二件,就不由的有些奇怪了。
這好端端的,改啥名啊?
洪興宗的名頭,在北涼早已經是響噹噹的了,若是突然改名,以後宗門弟子出去說自己是華興宗的人,別人聽都沒聽說過,多掉份兒啊?
王洪立正想勸誡幾句,卻聽葉浩川冷聲問道:“莫不是王長老還惦念着宗主之位,不想將名字裡的洪字從宗門名字裡摳出來?”
這是句誅心之言,嚇得王洪立頓時冷汗直冒,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
開什麼玩笑,眼前這位可不知道是什麼層次的高手,若是在他面前表現出自己還有不甘之心,那不是找死嗎?
“那就這樣定了!”
葉浩川緩緩說道:“另外,暫且對我三人的信息保密,儘量不要讓其他宗門知道洪興宗換了宗主的事情。我要出門一趟,宗門事務你與傅文商議着辦!”
“是!”
王洪立點頭如搗蒜。
興許是葉浩川“高人”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他每次跟葉浩川說話,心裡都是戰戰兢兢的。
揮了揮衣袖,讓王洪立帶着這羣人各自去修煉了。
這些突然出現的至尊,其實都是葉浩川的“舊人”。
玄刊、劉玄溫、小雷、百里錦等等。
他們原本都還沒有達到九階星緣至尊的程度,不過在葉浩川的時間加速和刻意放鬆摘星樓的難度之後,一切都變得很簡單了。
值得一提的是,竇鳴等女百般哀求,葉浩川依舊沒打算讓她們出來,至少現在,他的態度很堅決。
因爲他在太初界中,還沒有建立足夠的安全感,不想讓她們出來冒險。
交代了兩件事之後,葉浩川便獨自一人飛出了華興宗。
傅文要努力掌控華興宗,賀涌需要留下來保護他,所以都沒有跟來。
吃飯出行,自然是爲了地龍聖脈的事情。
他可是指望着這些地龍聖脈,將華族的天才們,滋潤成參天大樹的,若是不去勘探一下真實情況,他如何能夠安心?
飛上九天,窺世真眼瞬間打開。
下一瞬,地上地下,無一物不在葉浩川眼中。
“沒有?”
葉浩川眉頭不由的一蹙。
他的窺世真眼,由於太初界規則的限制,範圍大大受限,不能將整個幽蠻州收入眼中,卻也能覆蓋整個北涼之地。
整個北涼大地上,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像是有地龍聖脈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傅文給的消息有誤,這北涼大地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地龍聖脈?
“既然是封印,想來並不是那麼好窺破的吧!”
太極珠出言安撫道:“若是真那麼好找到,又怎麼會萬千年後才被發現,你真道那些宗門的天才們都是笨蛋?”
“倒也是!”
葉浩川苦笑一聲,暗暗責備自己太過心急。
同時,也對太極珠能一直陪伴着自己,感到異常欣慰和感動。
雖說現在太極珠的實力,已經大大低於了葉浩川自身,但卻是個十足的良師益友,有他在一旁提點,葉浩川能少走不少彎路。
當然,他也知道太極珠的心思。
當初將從餘鴻輝身上收回的神髓盡數給了葉浩川,不是因爲他不想要強大的修爲,而是想要成全葉浩川。
“鴻蒙道君”的名號他爲什麼不用了?還不是覺得自己現在的修爲,配不上這個名頭了嗎?
在他心裡,那份屬於鴻蒙道君的驕傲從來沒有逝去過。
葉浩川也暗自發誓,此生一定要讓諸葛雲飛成就巔峰,讓這個驕傲的傢伙,不僅在位面珠裡是鴻蒙道君,在這太初界中,也是人人敬仰的鴻蒙道君。
窺世真眼再次催發,不過卻沒有放眼整個北涼,而是周遭萬里之內。
往下!再往下!
葉浩川的視野,沿着地面飛速向下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
九千里……一萬里……五萬裡……
視野不斷向下,若是在地球,早已經將其看了個對穿,不過在這裡,似乎還只是地面的表層而已。
葉浩川平心靜氣,努力催動天眼。
十萬裡……三十萬裡……五十萬裡……
饒是葉浩川的天眼強橫,此時也有些模糊起來。
一百萬裡!
葉浩川的呼吸已經開始有些困難起來,雙眼周圍的肌肉,已經開始痙攣起來。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
極限了!
以他主宰初期的修爲,在太初界裡的極限便只有一百萬裡了。
沒有什麼發現,葉浩川準備再換個地方試試。
就在此時,一條虛幻的龍尾,突然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逝。
“嗯?”
葉浩川定睛凝聲,仔細查看。
什麼都沒有!
難道剛纔看錯了?
葉浩川不肯罷休,壓榨着丹田中的最後一絲神力。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出現了!
葉浩川精神大震。
不是眼花看錯了,而是真的有一條龍尾,沒五分鐘閃現一次。
“地龍聖脈!地龍聖脈!”
葉浩川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來,像是一個叫花子突然看到五百萬一樣,挪不開眼睛。
打坐調息,恢復修爲之後,便一個猛子,扎入地下,猶如在水中一般,朝着地下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