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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已經躺在沙發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齊雨瀅覺得安撫酒醉的王若惜的工作已經完成。於是,她便打算帶着蘇淑曉回家去休息。可是等她再把目光轉向蘇淑曉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唉,曉曉,曉曉!”齊雨瀅推了蘇淑曉兩把,把她從睡夢中推了起來。
“嗯?”蘇淑曉帶着微薰的醉意,茫然擡頭四顧。
“你家離這裡那麼遠。這麼晚了,我送你們回去吧。”睏倦的楊華拼命的揉着太陽穴,對齊雨瀅說道。
“不用了,你送我上出租車就行。”這時齊雨瀅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看到楊華滿臉都是睏倦的模樣,她也不想讓楊華再來回跑這一趟。不過讓她和蘇淑曉兩個人走從楊華家到街上那麼長的夜路她卻又有些膽怯,於是便折中了一下。
“嗯,好吧。”楊華勉強站起身來,把又睡着了的蘇淑曉用胳膊架着,跟在齊雨瀅後面出了門。
如果沒有蘇淑曉的話,從楊華家到馬路上的這段夜路將會是一次很不錯的幽會機會。不過很可惜,頭腦被酒精影響的有些發木的楊華沒想起來換個方向思考。其實他明明可以把蘇淑曉丟在家裡和王若惜住,而自己單獨跟齊雨瀅回去她家裡的。
只要他提出這樣的要求,齊雨瀅肯定不會拒絕。實際上,當楊華提出送她們兩人回去的時候,齊雨瀅的腦海中一直不停的閃爍着這個念頭。她幾次想主動開口提醒楊華,其實這一夜,他們是可以單獨在一起的。但是楊華不開口,齊雨瀅還是把到了嘴邊的提議又咽了回去。第一是因爲女孩子的矜持,第二則是因爲她害怕會被拒絕。
一個腦袋發木的楊華,一個呼呼大睡的蘇淑曉,一個滿肚子心事卻不敢開口的齊雨瀅,三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走過那一段本應該充滿浪漫情調的夜路。
等到齊雨瀅和蘇淑曉坐進了出租車的時候,看清了齊雨瀅臉上的失望的楊華才反應過來,他本可以和蘇淑曉換個位置的。不過這個時候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出租車就停在面前,他們總不能把蘇淑曉送回去,然後再出來吧?楊華也只好對齊雨瀅笑了笑,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揮手向她道別。
帶着少許懊惱與滿身的疲憊,楊華在送走了齊雨瀅之後又回到家中。他本以爲這折磨人的一天就可以這樣過去,回到家裡,一覺醒來之後又是新的一天。可是打開房門之後,楊華就發現自己失算了。
王若惜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從沙發上又爬了起來,而且還在房間裡把音響的聲音開的老大,用她那走調的歌喉大聲唱着幾首不知名的歌曲。
打開大門時那巨大的噪音讓楊華立刻緊緊的擰起了眉頭。他趕緊關上大門,幾步衝到了王若惜的大門前。
“王若惜,王若惜。”楊華惱火的敲着王若惜的房門,大喊着她的名字。
“誰啊?呵呵……”房間裡傳來王若惜的聲音,還不時夾雜着滿是醉意的笑聲。
楊華用力的砸着王若惜的房門,在噪音的伴奏中大聲怒吼:“你說還能是誰?”
“楊華?”房間裡傳來王若惜滿是詫異的聲音,接着,她就帶着滿臉的笑容打開了房門,“怎麼了?”王若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那件楊華十分熟悉的睡衣,而且一向真空的上身還沒有扣上胸前的扣子,豐滿的胸部幾乎全都從大大敞開的領口露了出來。
如果是平時,恐怕楊華在看到王若惜這副模樣的時候就算不落荒而逃,說話的氣勢也要弱上三分。可是這一次,還帶着七分醉意的楊華卻一點不讓的緊盯着王若惜,一字一頓的說:“你把聲音關小點。你不休息,別人還要休息!”
“我好不容易纔能有個假期,輕鬆一下也不行?”王若惜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對自己發火的楊華,過了一會,又不服氣的大聲嚷嚷起來。她一向是個好動的人,平時因爲工作得關係使得好動的本性壓抑了許久,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和剛纔麻將桌上憋的一肚子火氣,現在正是處於半瘋狂的狀態。
吵架往往就是這樣,一個人大聲,另外一個人就更大聲,於是兩個人都停不下來。王若惜一嚷嚷開,楊華更惱火了。“你是有假期,怎麼不爲別人想想。就算不考慮我,也得考慮下鄰居吧!”他也激動的對王若惜叫喊起來。
“切!鄰居沒來提意見,你倒先來了!”王若惜一臉不屑的模樣格外惹人生氣。
“你真是不可救藥。”楊華鐵青着臉用力瞪着王若惜。
“我怎麼啦?就不可救藥?不就是唱唱歌嗎?”王若惜眼看着楊華似乎不行了,立刻得理不饒人的繼續用她已經開始羅鍋起來的大舌頭冷嘲熱諷,“我可比某些人好多了。人家說,打牌的時候最……能看出人品。一看就知道你……你這傢伙平時裝的假……假正經,其實人品差!差的很!”
“你把話說清楚。”這天晚上楊華算是和王若惜卯上了,兩人都已經吵出了真火。
“怎麼,你還不服氣?剛纔那幾副牌是怎麼……怎麼回事?”王若惜一把推開楊華,走回到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麻將桌前指着最後那一副楊華糊掉的牌,“連着糊我十幾副,你不是耍詐是什麼?”說白了,王若惜對楊華的這股火氣還是沒消下去。製造噪音和吵架,只不過都是她發泄的途徑而已。
“我怎麼耍詐了?你不就在我旁邊嗎?”楊華被王若惜那一下推了個趔趄,心裡的怒火更甚。聽到王若惜的話,他當場就憤怒的衝到桌邊,用力的拍着桌子叫喊道。
“切!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使的詐?”王若惜帶着一臉的不屑說道。
“哼!”見王若惜撒起了潑,楊華也同樣用不屑的冷笑迴應她。
“你笑什麼笑?”王若惜的怒火被楊華的冷笑撩的熊熊燃燒到了頭頂,她也用力的一拍桌子,像只鬥雞一樣死死盯着楊華。
“我就笑你!你怎麼樣?”
叮鈴鈴……叮鈴鈴……楊華的手機突然發狂似的響了起來。楊華拿出手機來一看,沒有號碼——是孔逸秋那小子。
“你他媽的少來煩人!小心老子把你砸了!”楊華打開手機怒吼了一聲,然後聽都沒聽孔逸秋說話,就用力把手機扔到了沙發上。盛怒的楊華自己也沒發覺,他竟然罵出了髒話。
“哼!沒本事的傢伙,就知道拿別人出氣!”王若惜繼續不屑的說着,“有本事的話,你再贏我十次。你要是能贏,我就服氣。”
“人都走了,你不是在說屁話麼!再說了,剛纔是剛纔!”
“就知道你不敢!”
“你說誰不敢?”
“行!你說的!咱們就摸牌比大小。要是你輸了,自己打開窗子對着外面給我喊十聲‘我楊華是他媽的王八蛋’。”楊華的話音才落,王若惜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挑釁似的看着他。
“那你要是輸了呢?”
“切,我會輸?”王若惜不屑的一瞥嘴。就算是她已經醉的只能動手指頭,也知道摸牌比大小這種純憑運氣的賭法連輸十次的機率有多小。
“怎麼?沒膽啦?”楊華也學着王若惜的語氣諷刺她。
“你說誰?”王若惜被激的又站了起來,一手拉起睡袍的裙角,露出雪白的大腿“啪”的一聲踩在了椅子上,對楊華大喊,“行!今天晚上老孃要是輸了!就脫guang了繞着T市裸奔一圈!”
“哼,繞T市裸奔?你跑的完嗎?”滿心是火的楊華不屑的一撇嘴,“也不用你繞T市,就在家裡學狗爬。不用多,爬三圈就行!”
“行,就這麼說定了!”王若惜一擼袖子,怒氣衝衝的隨手從桌上的麻將裡抽出一張往面前一亮——是個七萬。“規矩是隻摸帶數字的牌。摸到帶風的就重摸。數字比大小,數字一樣的,萬字比筒子大,筒子比條子大。”王若惜看到牌之後,馬上就制定了對自己絕對有利的規則。
“哼!”楊華實際上也沒想着自己能贏,他只是用這種方法來發泄怒火而已。在答應王若惜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做好了深出腦袋去大吼的準備。
不過第一回合,楊華還是贏了。九萬!他伸手摸來一張就是最大的牌。
“四條!”第一局的失利並沒有讓王若惜警惕,她毫不猶豫的把手裡的七萬扔到一旁,然後又摸了第二張牌。
“五萬!”楊華依然取勝。
“七筒!”
“七萬!”
……
在兩人伸手如電的來回中,九個回合很快就結束了。可是一直到最後,王若惜也沒有取得任何一局勝利。當勝負到了最後一局,王若惜才終於慌張起來。
“看什麼看!”看見楊華盯着自己的眼睛,她外強中乾的喊了一句,閉着眼睛祈禱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