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還是深夜,但是看樣子這些修真者都不用睡覺的,一個個圍在篝火旁興奮討論着天上仙人會是什麼模樣,而自己又要修煉多長時間才能飛昇。
秦明原本還擔心可能會有人認出自己,可是在這一片轉悠了半天,結果別說有人來打招呼,大部分人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畢竟就這一百多公里的範圍內,扎堆了太多修真者了。特別是大部分門派爲了見識一下這個前所未有的時刻,全家老少全出動了,甚至把家裡廚子都給帶來了。這好傢伙,足足十幾萬人,這不說跟沙丁魚罐頭似的也差不離了。反正一步一人,十步一帳篷,密密麻麻,跟難民營似的。
你說這麼多人誰還有空去找熟人啊,能找個歇腳的地方就算不錯了。再說了,現在天魔兩道都按照門派大小,來的時間前後都劃分了區域,嚴禁隨意亂串。畢竟在開始第一天,就因爲爭奪地位前後爆發了十場血戰,十多個大小門派捲入其中。若不是天魔兩道其他門派強行插手,恐怕現在龍虎山下就已經血流成河,屍骨如山了。
考慮到大部分認識秦明和斷蒼天的人都是修真界高層人士,所以處於這些邊緣的修真者應該不認識自己,秦明三人便放心的四處閒逛起來。只要在劃定的區域內,無論你怎麼走動都沒人管的。畢竟這又不是排隊買火車票,只要不是有太大的距離差距,那麼在進入龍虎山的時間便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區別。再說了各個區域邊緣都有天魔兩道的弟子看守,一旦有人越界都回遭到制止,所以大部分修真者都放心的聚在一起聊着天。
這轉了一圈,結果秦明意外發現,現在聊的最火熱的還不是這一次的飛昇大典,反而是剛剛結束的全球戰爭。看樣子這修真者也夠八卦的,關於這次突如其來又突然結束的戰爭,那是聊的熱火朝天,唾沫星子橫飛。
特別是關於這次入侵所有國家的隕天士兵,更是引起了不少的猜測。目前人氣最旺的傳聞是將戰爭與此次飛昇聯想在了一起,就是說這些士兵是天兵天將下凡,天庭想要一統凡間。此傳聞最大的證據就是,這飛昇大典怎麼早不開完不開,偏偏戰爭剛剛結束之後就開呢。
其他就是猜測這些隕天士兵和最近怪事連連的始皇陵有關係,畢竟這些士兵的外形和兵馬俑太相像,很多修真者猜測是不是秦始皇這個老傢伙復活了。(聽到這個傳聞時,秦明心中一陣苦笑,這傳言再猜測的靠譜一點就和真實情況一模一樣了。)
不過很顯然所有修真者都沒有猜到這些士兵和秦明有關,很顯然知道真相的龍虎真人他們選擇了沉默,並沒有告訴天魔兩道各大門派。不過想想也是,誰將自己捱揍的事情到處亂說呢。
特別是那些人都是自己小輩,若是知道了原本一心崇拜的老祖宗被一個無名小子抽了嘴巴,那還不如抹脖子上吊來的乾脆。
反正也閒得沒事,秦明三人也乾脆找了一個美女比較多的篝火前坐下來,和這些修真者侃起大山來。秦明這張嘴自然沒的說,每次開打前總是要先把敵人說個半死。郝一偉同樣能扯的很,斷蒼天見識淵博,氣勢不凡。很快三人便和這一圈人打成了一片,到最後乾脆挽起袖子拼起了酒來。
篝火上烤着一條羊,手中再端着大碗的酒,這一圈的修真者不論男女都是豪爽的很,秦明這是越喝越高興。可是這正喝在興頭上呢,突然一道寒芒閃過,只聽“噼裡啪啦”一陣脆響,除了秦明和斷蒼天二人之外,其他人手中的酒碗都被打了個粉碎。然後一個冷冰濱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叫什麼叫,這裡可是龍虎山,修真界的聖地。讓你們這些畜生來已經開了天大的臉面,還敢在這裡不知好歹的放肆。再叫小心道爺揍你們這羣王八羔子。”
斷蒼天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就要摔了酒碗動手。秦明乾咳一聲,瞥了他一眼。立刻斷蒼天被秦明眼中那陰冷的寒氣嚇得一個哆嗦,乖乖坐在地上不敢動彈了。郝一偉在一旁幸災樂禍低聲道:“有老大在這裡,你心急什麼,坐在看戲就行。”
而那些已經喝的臉紅脖子粗的修真者們當場蹦了起來,對着四周大吼道:“媽的,是誰?是誰敢在爺爺面前放屁,有種出來。”
聽到有人罵起來,立刻附近的修真者來了精神,飛快的圍過來,想看看是誰膽敢在天魔兩道都已經下令禁止私下毆鬥的情況下,還敢大打出手。
“唰”的一聲,一柄雪亮的長劍驟然從黑暗中射出來,穩穩的插在地面上。隨後一個長着三角眼,八字鬍,瘦的跟竹竿似的中年男人揹負着雙手走了出來,冷笑道:“就是道爺我說的,你們這些小畜生想怎麼滴?”
隨着這個中年男人的出現,立刻四周傳來一片驚呼聲,這些被激怒的修真者也微微吸了一口涼氣,有些驚愕的看着這個中年男人。只聽周圍議論紛紛:“這個傢伙好像是邪君震狼咆吧?”
“沒錯,就是這個傢伙。幾十年前我曾經見過他,一劍秒殺了五名五重境界的天道弟子,可是一個厲害的傢伙。”
“可惡,他應該是六重上品境界的高手,怎麼會在這裡?”
“大概是因爲來的晚,沒有佔到好位置吧?畢竟他再厲害,也不是天魔兩道的對手啊。”
“切,有什麼了不起,不敢向天魔兩道發火,欺負我們這些二三重境界的人,還真他媽的不要臉。”
“你不知道他自稱邪君啊,根本就是不在乎臉面的傢伙。”
聽着周圍低聲議論,就算震狼咆再不要臉他臉皮也微微有些發熱。不過既然事已經挑起來了,那麼就不能縮下去,更別說附近已經有人認出他來了,否則以後他還怎麼在修真界混。所以震狼咆一把拔起插在地上的長劍,指着這些和秦明喝酒的修真者道:“怎麼了,剛纔是誰說要老子出來的?現在老子出來了,又怎麼樣,說話啊。”
說着,空中白虹閃過,站在最靠前的一名修真者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兩步,仰天倒了下去。
鮮血飛濺,震狼咆卻是一劍將他的左手給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