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於奧林匹斯山最頂端,完全由純金打造而成萬神殿之內,突然傳來“膨”的一聲巨響。阿波羅面前一丈多高的鏡子轟然炸成了粉碎,強大的衝擊波逼迫的阿波羅甚至不得不後退幾步,躲避飛射的鏡片。
“怎麼樣?”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大殿盡頭傳來。
阿波羅略有些狼狽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盔甲,轉身恭聲對發問之人道:“父神,爆炸了。”
坐在大殿盡頭足足有十丈高的黃金龍椅上絡腮鬍子,正是奧林匹斯山萬神之主——宙斯。他一手托住下巴,懶洋洋道:“我知道爆炸了,太白金星……還有那個擁有稀奇古怪能力的小子死了沒有?”
“兒臣不敢確定,不過……”阿波羅猶豫了一下,沉聲道,“威力如此之大的爆炸,甚至將我們‘神眼’都能震碎,想必太白金星和秦明必然是死定了。”
“是嗎?”宙斯冷笑一聲,低聲道,“那麼雅典娜,我的好女兒,你感受到了什麼?”
一身素白長裙,一頭烏黑秀髮沒有任何首飾裝扮,就猶如瀑布一般披散到腰際。恬靜的面容就跟星辰般令人陶醉動容的雅典娜,手持着比她還要高的黃金權杖,踩着小碎步,慢悠悠從大殿陰影處走了出來,淡淡道:“與奧林匹斯山接壤的第八十號重天的整個空間,由於這場爆炸到現在已經坍塌崩壞了將近三分之一,並且這種狀況還在不斷惡化當中。由於坍塌崩裂的空間內能量混亂,無法窺視裡面真實情形。不過這場爆炸相當於一名仙尊級別的仙人自爆,我也相信太白金星和那個叫做秦明的年輕人必然死定了。”
宙斯貪婪的掃了一眼雅典娜那高聳的胸部,再加上長裙外白皙細膩的手臂和脖頸,他只覺得身子有些發熱,不自在挪動了下身軀,乾笑道:“這麼說,我們最大的對頭消失了?”
雅典娜就彷彿根本就沒有感受到自己父親那火辣辣看着自己的眼神,淡淡道:“應該是這樣的。”
“很好。”宙斯略有些興奮搓着雙手道,“那麼爲了慶祝天庭中最棘手的敵人消失,稍晚我們舉行一個小型宴會怎麼樣?”
眼看着宙斯死盯着自己的眼神,雅典娜就明白自己這個好色的父親醉翁之意不在酒,便淡淡笑道:“好吧,我會邀請赫拉主神一同參加的。”
聽到“赫拉”這個名字,宙斯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在經歷了這麼多年爭鬥之後,宙斯實在不想再惹這個以嫉妒爲名的妻子了。也就在氣氛略有些尷尬的時候,地板上突然騰起一片黑霧,隨後原本金碧輝煌的萬神殿就彷彿經過了萬千歲月的流逝。牆壁上金漆脫落,變黑,牆角出現大片大片的蜘蛛網,甚至就連宙斯屁股下的黃金龍椅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紋。
宙斯立刻收起了臉上那色迷迷的笑容,乾咳一聲,冷聲道:“哈迪斯,你不在你的冥界呆着,來這裡做什麼?”
一陣猶如烏鴉般刺耳的笑聲,隨後那黑霧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個身披黑色斗篷大漢。大漢伸手撫掉斗篷,露出和宙斯差不多絡腮鬍子的大臉來,然後陰森森笑道:“宙斯,看樣子你好像很高興。”
“當然,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宙斯拍了拍龍椅,站起身道,“既然好不容易來一趟,那麼就留下來一塊慶祝吧。”
“我來這裡不是爲了慶祝的,是看在我們兄弟面子上警告你的。”哈迪斯冷笑道,“我沒有感受到太白金星的死亡,你明白嗎?”
“那是當然。”宙斯攤手道,“天庭自有他自己的收取靈魂魂魄的機構,地府。他們的人死了,靈魂自然會去那個地方了。你的冥界自然不會感受到他們的靈魂。”
“宙斯,這麼多年未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哈迪斯重新戴上斗篷,陰森森看了雅典娜一眼,冷笑道,“就讓你這個代表智慧的女兒告訴你吧,我的笨蛋弟弟。”
說完,哈迪斯驟然化作一團黑霧縮回了地面,隨後萬神殿再次恢復到了原來金光燦爛的模樣。宙斯伸手撫摸着自己那濃密的絡腮鬍子,一臉陰霾的看向雅典娜。雅典雅和阿波羅相互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雅典娜沉聲道:“父神,類似於我們這樣的仙人是不會跟凡人似的,死後進入輪迴的。”
宙斯雙眼散發出陰冷的光芒,點頭道:“當然,我當然知道,親愛的女兒,你說的我當然明白。凡人是將肉身爲基礎,然而我們神靈已經將靈魂爲基礎。肉身不存,只要靈魂還在就永生不滅。而我們神靈的死,便代表着靈魂被摧毀。靈魂摧毀了,便直接回歸了本源,當然不會經過冥界和地府,所以哈迪斯自然不會感應到。”
阿波羅抿了抿嘴脣,小心翼翼道:“父神,哈迪斯身爲冥王,看過無數的生死,對死亡的感應超過了我們奧林匹斯山上的任何主神。兒臣相信他剛纔的意思是,他可以感應到太白金星的生命並沒有消失。”
“換句話說,太白金星沒有死。”雅典娜接着道。
“我當然明白你們什麼意思。”宙斯揮舞着手臂,怒聲道,“可是剛纔你們也說過了,那場爆炸就相當於一名仙尊自爆,並且你們也肯定太白金星是絕對無法從那場爆炸當中存活下來的。”
“可是父神……”阿波羅沉聲道,“別忘了太白金星的哥哥是誰。”
“太上老君。”宙斯猛地吸了一口涼氣,咬牙道,“你認爲這個已經數千年沒有露面的老怪物會出現嗎?”
“假如事情關係到他親弟弟生命的話,我認爲他可能會出關。”雅典娜手持着金杖,慢慢踱步道,“畢竟太白金星可是天庭重臣,一旦他出了事,天庭高層勢必發生動盪,完全有可能影響天庭勢力。身爲天庭幕後的人物,他完全有可能插手。”
宙斯慢慢坐回自己那黃金龍椅上,有些泄氣道:“那麼我們還是稍安毋躁,靜看天庭有什麼反應吧。”
說着,他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反正這件事不關我們什麼事,完全是他們天庭內部狗咬狗,我們就當作看戲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