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內門。
今日都在流傳一件事情,就是關於萬中天被天須長老責罰跪在那裡的事情。
同時也讓許多弟子,心中驚駭。
十位師兄在他們心目中,那都是高高在上,身份比帝皇都要尊貴,每一位都是冠絕宇內的存在,如今中天峰的萬師兄,竟然被天須長老責罰跪在那裡。
起因竟然是如此小事,這不是讓其臉面全無,以後還如何樹立威信。
他們可都知道,十峰十位師兄,都是宗主之位最強的競爭者,宗門也有意培養他們,讓他們在弟子之中樹立威信。
可現在,天須長老直接鎮壓萬師兄,讓其跪在內門,路過的弟子都能看到,這今後,還如何爭奪?
同時他們也明白,這一件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爲那剛晉升內門的弟子,如今天須長老這番作爲,就是告訴所有人,這是我的徒弟,甭管你們是誰,哪怕是十峰峰主,也不準惹。
如此霸道,護短的老師,他們心中也是羨慕的很啊。
此時,他們所羨慕的弟子林凡,正在修煉之中,運轉玄階下品《不動罡體》,大量的地罡之力,從大地深處澎湃上升,融入到體內。
苦修值+5
那些丹藥已經全部吞服,品階低的,根本增長不了多少苦修值,不過天須長老給的丹藥,卻是有着神奇的妙用。
能夠壯大地罡內核,增強自身的爆發力與力量。
這種丹藥不用看也知道,很是昂貴,由於不是增長苦修值的丹藥,所以也是一日服用一枚。
他現在的力量在同等修爲之中,獨佔鰲頭,不管是罡氣還是力量,都是同等修爲中的數倍之多,比起一般的地罡四重,都要強大。
當然,他相信,這種在同等修爲,就能越級戰勝對手的弟子,肯定不在少數。
功法的領悟層次,地罡內核的增幅,都不是用境界所能比較的。
就比如那十峰峰主,在宗門之中與他們同等境界的人,絕對存在,但是卻比不過他們,那麼只有一個,底蘊太少,根本無法與他們相比。
如果是對戰的話,很有可能都是秒殺。
雖然現在有老師罩着自己,但是他知道,誰也不敢保證,以後會出什麼事情,到那時候,只有自己強大起來,那纔是真的。
至於借用老師的名頭在宗門內佔便宜,那還真是別想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拜師不久,但他已經看穿了,天須長老絕對屬於嚴格的老師,此次出來幫自己鎮壓,那是因爲對方太強,屬於欺負人了,如果自己借用其名頭,在宗門內招搖撞騙,恐怕不用別人動手,老師都能一巴掌把自己拍成肉泥。
一日又一日過去。
每次累的時候,都會拿起‘太皇劍’給自己來一劍,封喉不滴血,十足的神器,對於那些老爺爺,他是真心感謝。
同時也保證,肯定會爲他們報仇,不過現在自身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得緩一緩,讓自己成長起來。
三日後。
林凡睜開雙眸,看了一下苦修值,已經增幅到了一百二十多萬,但是還不能提升。
“真是要命了,地罡境二重到三重,到底得要多少苦修值。”林凡心裡開始罵娘了,真是瘋的很。
推開門,準備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卻是一愣,因爲一道身影蹲在那裡,這讓他是一臉懵比。
“你一直在這裡?”林凡問道。
秦山看到林凡,眼中閃爍着精光,“哥哥,我一直會陪伴在你的身邊,保護着你。”
林凡想要**秦山的腦袋,但是身高是個問題,平淡道:“蹲下。”
林凡**着秦山的腦袋,而秦山則是露出一種享受之色,“我愚蠢的弟弟,你爲何要如此之傻,現在給我滾回去,回到自己的老窩裡,哥哥允許你,每天過來在門口蹲幾個小時。”
“哥……”秦山眼巴巴的看着林凡,好像很委屈似的。
“去。”林凡以一種不可拒絕的口吻命令道。
秦山緩緩站了起來,小山一般的身高都將林凡視線中的烈陽給遮蓋了,形成巨大的黑影籠罩而來,“是,哥哥。”
當秦山離去之後,林凡無奈嘆了口氣,“自己不會要被這傻弟弟給糾纏一輩子吧。”
陡然,嘴角上揚,輕聲,“這種感覺或許也很不錯。”
轉身回到屋內,對於修煉,他是從來不會放鬆的,不到地罡三重,誓不罷休。
內門別院。
柳若塵身爲內門頗受歡迎的師姐,自然享受着別人所享受不到的一切。
雖然距離那一件事情過去三天,但是對她來說,每當閉眼時,卻歷歷在目,無法忘懷。
看着躺在那裡的妹妹,柳若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今依舊沒有醒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突然,有聲音傳來,很輕微。
“姐姐。”柳月迷迷糊糊的醒來,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當看到姐姐站在窗前的時候,心裡也是有了暖意,至少可以說明,姐姐不會坐視不管。
柳若塵沒有說話,對此漠不關心,甚至她已經後悔,幫自己這妹妹出頭,最終給自己引來了麻煩。
“他死了嗎?那個傢伙。”甦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那秦山,還有林凡。
她知道,林凡不可能死,但是那膽敢打自己的秦山,一定要死,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
她被無數弟子擁護,如今這一切都全沒了,都是那可惡的傢伙,全是他,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這個樣子。
原本還算平靜的柳若塵聽到這番話,突然尖銳的嘶吼着,“住嘴,你給我住嘴,你知不知道,因爲你,多少人被牽連。”
柳月愣住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姐姐發這麼大的火,曾經波瀾不驚,冰冷無比的姐姐,竟然會如同潑婦一般,朝着自己大吼大叫。
這跟她腦海裡的印象,完全無法重合在一起。
這時,她想到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趕緊下牀,拿起鏡子看着自己的容貌。
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不由鬆了一口氣。
“還在,還在。”
如果容貌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