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大動作四起。
一時之間整個皇城內的氣氛變得壓抑,好像烏雲壓頂,有一股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這是聖上自登基以來搞的第一次大動作。
一來就是面對整個六部和禁軍。
誰也不會想到,因爲一個劉熙,大武聖上要嚴查工部,甚至是整個六部,朝中整個文武百官,但偏偏這又在情理之中。
想想,一個工部尚書的兒子能夠拿出潛龍木,血龍鋼,龍血馬,還敢放言要把皇帝拉下馬大逆不到之言。
這樣都不徹查,那纔是奇怪。
而且楚元又要嚴查各處欺辱強壓前神武軍團遺孤之事,這就獲得了一大批人的好感。
“忠勇侯,神武軍團的事情好解決,無非就是一些物品的侵佔,都是小事牽扯不到太大,但劉熙之事太大了,徹查整個工部,乃至整個六部這件事情可不小啊,查不好,可會引起帝國動盪。”
宋贏一臉凝重。
他當然知道,在先皇驟然離世後,就有一些人暗中勾結大潛,這一查下去,牽扯甚大,足以讓人心慌慌,整個帝國的運轉都遭遇到嚴重的危機,甚至面臨崩潰。
“小事?我那羣手下聽到陛下要爲前神武軍團做主一個個都憤怒的很,誰都不想自己戰死後,留下家人被受欺負,神武的事情我神武自會調查。”
陸千夫冷笑道:“宋府尹,我們這一次是要調查工部,。”
“不知侯爺打算從哪裡開始查起?”
宋贏問了問,這件事情太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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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先從工需處查起,劉用當了那麼多年尚書,吞沒的東西自然不少,工需處的人也是他的嫡系,先查出劉熙是通過什麼渠道,得到那些寶物的。”
陸千夫道。
工部,有一處獨立的地方,面積巨大。
六部重地,就屬工部的氣氛最爲緊張。
因爲楚元這一次直接要查的是工部尚書劉用,他們這些人能在工部內,有幾個和劉用沒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尤其是一些中飽私囊的,更是人人自危。
要知道,工部掌握帝國資源,什麼鎧甲,兵器,丹藥很多都要經過工部,油水什麼的太多了。
一處很多人走來走去的巨大倉庫,眨眼之間,幾百神武衛以雷霆之勢層層疊疊將這裡圍了起來。
陸千夫走在前方,眼神一掃,大聲道:“工需張總管,中飽私囊,藉助手中權勢侵佔前神武勇士祖宅,本侯攜聖旨前來抓捕,還不速速跪下!”
“我...我沒有。”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走了出來,腦滿腸肥,跪在地上恐懼道。
“還敢說沒有?”陸千夫龐大的威壓震懾而去:“抓起來,而且本侯還查到,你和大潛有多次不清不楚的交易,因此本侯也懷疑你通敵叛國,是非曲直,到時候自有清查。”
神通九重的陸千夫降臨,攜帶皇帝聖旨,工部誰敢阻攔。
本來熱鬧的工部,很快變得死寂下來。
有各種要員,加上小吏,數千人的工部不管有沒有證據,只要有一點苗頭存在的,就通通帶走,足足抓捕了過半人之多。
而且,陸千夫還在皇城內發現了一處隱秘的兵器庫。
這些兵器庫都是工部悄悄竊取帝國的資源儲存的。
這就更坐實了兵部內有人勾結大潛,而且就算沒有劉熙這個引子,發生這種事情,工部尚書劉用也難辭其罪。
通過審問工部要員,終於將其他五部的人給牽扯了進去。
此次徹查,不查其他,只查勾連大潛,通敵叛國之事。
要知道,陸千夫是楚元的絕對心腹,本身又實力極強,他是不會給任何人面子的。
丞相府。
一個人正焦躁不安的站在這裡,看到府門內有一個老者走了出來,連忙上前問去,道:“陸管家,怎麼樣,丞相答應見我了沒有?”
“劉尚書,丞相大人因爲六公子的事情,氣得突然走火入魔,現在在病牀上一躺不起,怕是不能接近劉大人,他說你的意思他知道了,還請你回去等待消息。”
這老者道:“丞相大人還有件事情提醒你,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
“你.....”
劉用臉色一變,他看到這陸管家直接進了府裡,把門一關,顯然是送客了。
“可惡!我劉用辛辛苦苦幾十年來爲你鞍前馬後,到了需要你的時候,你卻閉門謝客,撇清和我的關係,狠,你果然是夠狠啊!”
劉用怒道:“什麼走火入魔,神通十重的高手會因爲自己一個兒子走火入魔,你居然見死不救!”
發泄了一下怒火,他也知道丞相不見他,他也沒有辦法,直接恨恨的轉身。
丞相府內。
李允正冷冷的端坐在大堂內,望着回來的陸管家,道:“他走了。”
“走了,不過我看他的臉色,劉尚書似乎很不高興。”陸管家道。
“他可是當今聖上嚴查的對象,我若是接待了他,陛下會怎麼想,這股火豈不是會燒到我的身上。”
李允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我早就叮囑過,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平靜下來,這位聖上可沒有想得那麼好掌控,他的野心很大,這劉用居然敢把潛龍木,血龍鋼這種禁物拿出來給他那兒子,簡直是蠢到了家,而且還送給妙音坊沐柔,送給沐柔也就罷了,可偏偏聖上也在那裡,現在,因爲他那兒子整個六部都亂了。”
“大人,忠勇侯還查到了一處兵器庫。”陸管家道。
“聖上這是有備而來啊,而且他根本不怕六部亂,他就怕六部亂不起來,我還是太小瞧了他,這位陛下,可和先皇不一樣,先皇雖英明神武,但卻只管修煉,國事甚少管理,所以我們才能大行其道。”
李允道:“相比於這位二世皇帝,我還是更喜歡先皇。”
“那六公子怎麼辦?”陸管家憂心道。
“哼!這個逆子,我數月沒有管教他,他居然給我捅出這麼大個簍子,本來若是沒有發生劉熙這檔子事,我還可以將他從天牢內救出,可現在我是萬萬不能出手,死一個兒子不算什麼,大潛四國還在準備,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沉住氣。”
李允冷冷道:“最近這段時間不要見任何人,我也不會上朝,更不會去見陛下,劉用找死那是他們的事情,任何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有人找我,就說我抱病在家。”
“但畢竟是六部啊。”
“我知道,我不出頭最多就是失察,但一出手,就是通敵叛國,現在必須要等到四國進攻,也只能丟車保帥!”
李允這是要撇清任何一切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