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方如萱同處一室,但是方如萱除了悄然設置隱匿陣法清洗身體之外,其餘時間,都在爭分奪秒一般的修煉。
那李玄所贈送的信念之力的效果,在方如萱的手中發揮的淋漓盡致,而在這樣的丹藥配合之下,方如萱的傷勢已經逐漸的康復了起來。
這次方如萱受的傷,本是極重,若是沒有及時找尋到信念之力這樣的能量的話,那麼其修爲少不得說要下降兩層境界左右,但是有了信念之力,不僅方如萱的修爲保住了,而且其能力還略有部分的提升,這對於處在不朽七重境界一直沒有精進的方如萱而言,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從第十五天開始,方如萱的面色終於逐漸的紅暈了起來,那種逐漸產生的讓人驚心動魄的秀美的感覺,不斷的縈繞在這個小小的房間之中。
李玄作爲一個放蕩不羈的風流青年,面對這般貌美如仙的女子,這般朝夕相處,心中莫名的總會有些蠢蠢欲動的本能慾望。
只是,因爲其心志堅定,這般的想法總會在產生的剎那便強行的壓制了下來。
第十六天。
窗外的雪花已經完全的停了下來,厚厚的雪花在地上已經凝集成了厚實的冰層,屋檐下那大腿粗的冰凌一條條的垂下,頗有着幾分冰宮一般的氣息。
在慘白的陽光下,雪地上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方如萱走近窗臺,目光似乎沒有焦距的盯着外面的世界,許久,她才轉過身來,默默的看着還處在修煉之中的李玄。
“要走了?”
李玄忽然睜開眼來,淡淡的看了這美麗的女子一眼,此刻,方如萱全身一襲白衣,那原本存在的血色早已經在半個月之前,便已經被清洗的乾乾淨淨。
素白的長衫映襯着那完美到極點的身材,那纖瘦的腰肢似乎散發着無窮的魅力。
“嗯,是的,這麼久,是該離開了。”方如萱微微沉吟道。
李玄聞言,沉默了片刻,道:“即便是傷勢都好了,路上多加小心。”
方如萱臉色微微升起幾分紅暈,盯着李玄看了一眼,柔聲道:“這裡並不太平,你不如和我一起,我帶你修行,應該比你呆在這裡要好的多。”
“不用了,我呆在這裡另有打算,而且我此刻的修爲,跟在你身邊,也只是累贅而已。”李玄自嘲的笑了笑。
方如萱臉色微微蒼白了幾分,隨即她釋然一笑,道:“我仇人多,呆在我身邊確實十分危險,不過你放心,雖然你天賦不是很好,但是我會爲你找尋一些能改變天賦的極品丹藥的,到時候天賦方面,便不是問題了。”
李玄聞言,心中微微溫暖了幾分,道:“這點,我自己心中明白,不過我也不會放棄的,這修煉一途,天賦是一個方面,毅力和決心,卻又是另外一個方面。”
方如萱心中泛起一絲無奈,顯然她也知道,天賦對於一個修士,這意味着什麼。
“這是金蠶甲,透明無形,若非是不朽級七重強者全力一擊,並不足以破開它的防禦,你留着吧。”
方如萱沉吟着,手中忽然出現了一件潔白透明的單薄胸甲來。
一股淡淡的清香伴隨着胸甲傳出,李玄微微一愣,莫名其妙的看了方如萱一眼,只見方如萱臉上滿是紅暈,似乎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
輕輕接過這件胸甲,李玄並沒有客氣,然後,他很是隨意的拿着胸甲到眼前輕輕的聞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方如萱一時間更是有些尷尬和羞怒,不過卻也並沒有怪罪什麼。
“你的貼身衣物給了我,你穿什麼?”李玄微微笑道,冰冷的心中,傳來一陣陣溫熱的暖流。
方如萱大羞,卻是強作鎮定的道:“哼,小鬼,不朽七重強者的神通,豈是你可以想象的,這東西於我而言,不過是垃圾而已。
好了,我走了,後會有期,你自己也多保重!”
說着,方如萱轉過身來,輕輕打開屋門,就這麼走了出去。
李玄盯着那嬌美的背影,忽然間就如同要失去什麼似的,他忽然加速,一個箭步來到了方如萱的身邊,然後不由分說的從後面抱住了方如萱。
方如萱嬌軀一顫,沒有回過頭來,卻是也並沒有反抗。
李玄手中發力,將方如萱轉過身來,然後狠狠的按在懷中,緊緊的摟着她。
方如萱如同傻了一般,並沒有反抗,或者說,她只是在默默之中默認了李玄的動作。
“好好保護自己,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會有些牽扯!他曰,我會前去找你!”
李玄堅定的在方如萱耳邊說着,然後鬆開了手,後退了幾步,就這麼真誠的看着方如萱。
朝夕相處的曰子雖然短暫,雖然什麼都沒有體現出來,但是一旦分別,那種莫名的牽掛,卻是無限的被放大了起來,大到了忽然間讓人心痛的地步。
方如萱盯着李玄看了許久,終於沉沉的嘆息了一聲,她在心中嘆息道:“他也叫李玄……可惜……可惜,你不是他。”
方如萱深深的看了李玄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身影化作流光,直接的消失在了李玄的眼前。
那種速度,快到了李玄的目力,都根本無法捕捉。
眼前留下一道殘影,許久,殘影才消失不見。
等到眼前完全空蕩起來的時候,李玄這纔有所察覺的收回了目光,然後默默的坐在空蕩蕩的房間之中。
一時間,李玄忽然覺得有些空虛,有些落寞。
這莫名衍生出來的情愫,就是所謂的情感麼?李玄無法判斷,但是每每想到那冰冷的女子溫柔的一笑,他的心,便有些顫慄了起來。
晶力過楚文謹的事情,他竟然再次的動心了,難道這就是嚴謹的世界的真切感應和感受嗎?
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逐漸的安定了下來,回想起以往的種種,李玄的目光再次的變得堅定了起來,那種萌生的情愫,已經在這種堅強的意志下,被壓縮到了極小的程度。
而這份情感,也從此刻開始,被埋葬在了心底深處。
感受着手中毫無重量的已經變得冰涼的胸甲,李玄目光鎮定。
透明的胸甲背部,有着一個明顯的印痕,從印痕的印記來看,李玄不難判斷,這一下正是出自所謂的玄煞老魔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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