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悅聽得莫名其秒:“不明白。”
“呵呵,你好壞的。”某男繼續嗲聲嗲氣地說:“你分明就是知道,還給我裝傻的。”
他這般女兒家般的姿態,學得維妙爲肖,如果換上一身紅裝,身處古代,肯定會豔驚四座的。
只可惜,他前後語氣轉變得太快了。
前一分鐘激昂地自誇。
下一分鐘含蓄地撒嬌。
再加上他腹黑邪惡的本性,凡事喜歡轉彎抹角,以戲弄別人爲樂。
他越是好言好語,她越是心顫膽驚。
“我只知道我現在要回家。”她甩了甩他的手,甩不掉,於是用另一隻手,狠狠地拍打他的手臂:“放手,我要回家。”
“我陪你回家。”他溫柔可人地笑着,緊抓着她的手臂,任她如何掙扎,死都不肯放開來。
“我自己回家。”甩不開,拍不開,她就用掐。
掐他的手臂,狠狠地掐,看他還能支撐多久。
“哎呀,好痛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粗魯的?”抱怨。
“放開我。”瞪着他,繼續掐。
“不放。”他反手拍掉她掐人的手。
“放手。”氣得牙癢癢,他拍她,她回拍他。
兩個人的手拍來拍去,拍個沒停,遠遠看過去,反倒像在玩耍,搶玩具的小孩子。
“不放。”把身體挨上去,往她身上蹭了蹭,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討好她。
“小耗子,你給我放手啊。”她要瘋了。
這傢伙像萬能膠般,緊貼着她不放。
她向前走一步,他緊貼着她的身體,向前走一步,她向右拐過去,他也向着右拐過去。
甚至把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上,笑眯眯的,彷彿覺得這樣子很好玩。
他卻不知道,他這般緊貼着她,她清晰可聞他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種很乾爽清新的味道,沒有菸灰味,也沒有汗臭味。
有的只是清爽好聞,屬於他本人特有的體香,混和着沐浴露的香味。
天啊,她竟然聞得出,他應該剛剛有沐浴過。
突然,他的語氣變了變,有些生硬:“不許叫我小耗子,我知道你在叫什麼。”
她一驚,眼神閃忽,裝傻:“你不是叫小耗子嗎?不許叫你小耗子,那麼,以後叫你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