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止手啊!”葉子夜全身泛力,單手支撐着地面呼喝着Carl:“放開他啊!放—開—他—啊!”
Carl緊緊地摁着左哲的脖子,看着他的臉色由青色變成慘白無血,看着他整個張臉變得扭曲突兀。
不是他,他的女孩子不會變成這樣子。
不是他,他的家不會毀於一旦。
不是他,他不會如此不堪。
死吧,快去死吧,死了就沒有人可以阻撓他的大計。
“哈哈哈!”看着左哲漸漸失去掙扎的力氣,Carl瘋狂地大笑起來:“你鬥得過我嗎?哼?你鬥得過我嗎?”
“不要啊。”葉子夜抓起軍刀,想甩過去,卻發現全身軟得無力,絲毫運不上力氣來。
而顏小竹已經負傷倒在地上,努力地掙扎着,想爬起來卻徒然。
“咳——。”左哲抓着Carl肩膀的手開始變軟,變得無力反抗和掙扎。
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失,不斷地流失着。
突然,Carl後背抖動一下,加諸在左哲脖子上的力氣變輕了。
一把鋒利的軍刀插在他的後背之上,刀柄刻着一個聶字,血水從刀鋒間滲淌着,沾紅了他的白衣衫。
即使這樣子,Carl仍舊死死地摁着左哲的脖子不放開。
他什麼都不理,只顧着眼前的中國男孩,他要他死,即使自己死掉,也要他先死在眼前才罷休。
左哲的肌膚變成透明的白,抓着Carl的手慢慢滑落,最後擱倒在地上,抵抗的身體亦變得不會動彈了。
四肢伸直,像死去般僵硬了。
沒有了咳嗽聲,也沒有掙扎聲。
……
“不要。”葉子夜整個人冰透了,駭然瞪大雙眼看着垂下的雙手。
以前的種種像閃電般衝進她腦海裡。
聶帆被車撞倒,繼而葉谷婭被撞倒,再來就是左哲在鬧市裡,被面包車甩出車外面,在地止滾動幾圈,最後靜止下來。
像現在這樣子,一動不動了。
不要啊!她不要他死!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