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終於自爆,產生的巨大威力,形成的強烈能量風暴,直接將莫飛掀飛,口吐鮮血,朝着遠處拋飛。
高空中的莫飛,從天空中降下,重重的落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身軀再次彈起數寸高度,然後又重新落在地上。
莫飛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幾乎全部斷裂了,基本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痛的他呲牙咧嘴,想要爬起來卻很艱難。
若不是,在最後的時刻,莫飛激發護體靈氣,將周身的要害部位全部覆蓋,可能就不止骨頭斷裂這般簡單了。
滾滾的煙塵,持續了很久時間,都未散去,而在煙塵內出現十幾道身影,緩慢的朝着他走來。
莫飛知道,那些身影正是烈陽宗的人,看到自己和烈火的戰鬥結束,便開始圍聚過來,準備搶奪絕影神經。
咔嚓!
莫飛單手撐地,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但是手臂上,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臉上頓時流出大量的汗水,讓他又重新躺在了地上。
但是,莫飛的毅力很強,硬是忍受着骨頭斷裂的劇痛,讓自己坐直了身軀,就算是死,他也不能就那樣躺着死去。
“莫飛,你真的很強,而且天賦妖孽,只是可惜了,你不是烈陽宗的人。”
十幾道身影,終於走出了煙塵之地,出現在了莫飛的眼前,爲首的李執事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少在那裡假惺惺的,要殺要刮隨你便,我莫飛若是敢吭一聲,就是孬種。”莫飛冷眼望向李執事,道。
即便是四面楚歌,被烈陽宗團團圍住,莫飛也沒有驚恐之意,他到現在,已經是不虧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再見一面胡媚兒。
“對不起了,媚兒,我可能無法去找你了。”
莫飛在心底唸叨一聲,腦海裡再次出現胡媚兒的身姿,歡快的朝前跑去,並轉頭對着莫飛微笑、揮手。
若是能夠再見一次面,就好了。
“莫飛,你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囂張,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烈陽宗的一位弟子,厭惡莫飛這種死到臨頭,還裝逼的人,頓時罵道。
莫飛擡頭,望了那個弟子一眼,接着詭異的一幕就出現在衆人的眼裡,之間那名弟子,突然身軀打顫,接着扭曲變形,再接着轟的一聲炸裂。
大量的血水混合着血肉,朝着四面八方飈射,噴濺到衆人的身上、臉上,忍不住嘔吐起來。
“哼,就算我死到臨頭了,也不是你能招惹的,白癡。”莫飛淡哼了一句,自語道。
那時,莫飛利用絕影神經,悄悄的到了那名弟子的身下,控制了他的影子,然後纔有剛纔的一幕發生。
未說話的李執事,看了一眼那名弟子死去的地方,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的心中已經猜出莫飛是怎麼做到的,畢竟之前,烈火的身上,也發生過這一幕。
“不愧是絕影神經,能夠讓一個渾身無法動彈的人,也可以擊殺敵人,真是厲害,不過,也就到此爲止了。”
李執事說完,就那樣看着莫飛,等待着他的回答,李執事想要看看,莫飛在這種局面下,究竟會如何做。
然而,莫飛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嘴角掛起一絲若有深意的笑容,讓李執事有些捉摸不透。
按照道理說,莫飛此刻的處境,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他又爲何露出那樣的笑容,難道還有後手。
“莫飛,不管你在想什麼,又準備了什麼,都無法改變今日的命運,去,把絕影神經給我奪過來。”
李執事最後一句,是對身後的烈陽宗弟子所說,聞言之後,立即走出幾人,靠近莫飛。
剛纔的那名弟子,死亡時的悽慘,還在他們的腦海裡迴盪着,讓他們靠近莫飛的時候,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步入後塵。
“就你們這樣的,也想奪我的絕影神經,真是笑話!”
莫飛開口了,臉上帶着不屑的神情,瞧瞧那幾個小心翼翼的烈陽宗弟子,莫飛就感覺可笑。
至於自身的安危,莫飛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因爲他知道,某個人是不會讓自己死的,起碼是現在,不會讓自己死。
莫飛看的很明白,黑袍人把自己丟在這裡,就是爲了錘鍊自己,絕不會讓自己命喪於此,那樣,就和他的初衷不符。
莫飛言罷後,艱難的從地上站起,冷冽的雙眸盯向衆人,讓他們頓時駐足。
看到這一幕,李執事有些生氣,一個命不久矣,渾身骨頭斷裂的人,只是一個眼神就把衆人鎮住,實在太惱火了。
“給我上,他只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將死的人,沒什麼可怕的。”李執事慍怒道。
烈陽宗弟子聞言,喉結處滾動,嚥下了一口唾沫,然後又繼續朝着莫飛逼近。
這時,李執事纔算滿意,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鄙夷的望向莫飛,那意思像是再說,無論你怎麼掙扎,都是沒用的。
莫飛則是懶得迴應李執事,乾脆一動不動,就站在那裡,等着烈陽宗弟子殺來。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可以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呼吸聲,甚至連心跳聲都能聽到,烈陽宗的人,在這種寂靜無聲的氣氛下,有些難以忍受。
“啊,我不行了,殺!”
終於有一名弟子忍受不住,舉起手中的武器,朝着莫飛劈砍過去,而莫飛依然如先前那般,根本沒有還手的打算。
那名攻擊的弟子,心中一喜,砍下的刀,又陡然快了幾分,帶起的凌厲勁風,率先吹起莫飛的髮絲。
鏗!
那名弟子的長刀,砍了下去,但是想象中利器劈入血肉的聲音,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如同金屬撞擊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知何時,在莫飛的身前,突然多出一位黑袍人,只見其舉起手臂,擋住了那名烈焰宗弟子的長刀,手臂上的衣衫裂開一道口子,露出裡面如同金屬般光澤的手臂。
“想要殺他,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給我去死!”
黑袍人低語一句,空出的左手,從黑袍下伸出,直接抓住那名烈陽宗弟子的脖子,然後用力將其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