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襲剛走到門口,兩名紅狗就攔住了樑襲:“樑先生,開個價吧。”樑襲的連斬讓組委會炸鍋,他們也不知道哪裡出錯被樑襲一抓一個準不說,這邊還一猜一個準。不到15分鐘就被挖出了3個人。
樑襲獅子大開口:“500。”
對方還價:“50。”
樑襲:“400。”
“50。”
樑襲道:“那不行,多少加點。”
對方道:“50積分,外加50萬英鎊。”
樑襲:“50加200萬。”
對方:“50加50萬。”
樑襲:“一口價,60加100。不再接受還價。”
對方走到一邊聯繫組委會,組委會那邊似乎下不了決心。收買嘉賓當然可以,但是樑襲的要價太高了,而且樑襲真的還能找到人嗎?
負責後勤的新血月管家之長子管家對組委會說了一句:“他是一個平民,同時是血月尊貴會員。你們可能不知道,血月尊貴會員是上任血月管家經過長老會同意,特別爲他擬定的一個稱號。”他和樑襲有過比較直接的接觸,在長子遇襲案和伯爵遇刺案中,樑襲的表現雖然不算非常突出,但是他的號召力讓長子管家相信樑襲實力。反恐辦公室是不可能聽從一個平民的命令,除非他們覺得這個平民足夠厲害,非常的厲害。
樑襲和裁判達成協議,轉身向大家道歉:“對不起,我受到了誘惑。”
樑襲原本以爲有人會指責自己中途放棄,沒想到大家愛表示理解:“我們能理解,換了我們也會接受。”說完還過來和樑襲握手,表示很高興認識樑襲,有機會大家可以多接觸。
樑襲轉身對裁判道:“算了,我還是去抓人,你們等我。”
漢娜看在眼裡心中有數,所以說每個人都有弱點。你要是咒罵樑襲,樑襲一塊錢就賣,你要這麼善意對待他,他內心就會非常不安。你越有善意,他就越難受,即使今天他接受了交易,也會難受上一段時間,感覺欠了這裡人的人情。
……
到了傍晚六點,九人團一共抓到六名擁躉,無一錯誤,只有猜號數時出現失誤。但此時的邀請味道已經開始變了,九人團聚集在教堂內要麼等樑襲抓人回來,要麼陪同懺悔室的人,大家之間拉近了關係,互相熟悉了對方的身份。波比還沒有融入圈子,樑襲已經是這個圈子的人。
第六人結束後,樑襲告訴大家,按照他的理解和判斷,這時候應該停手。樑襲說了幾個理由。第一個理由,到了晚上因爲燈光緣故很難再捕獲擁躉,效率很差,浪費很多時間未必有結果。第二個理由,樑襲認爲晚餐很重要,因爲晚上8點回房間這條規則讓他覺得其中有問題。他建議大家先吃晚餐,回房間後最好先睡覺,直覺半夜會有節目。
幾位沒有拿到積分的人也欣然接受樑襲的提議,一夥人去餐廳吃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食物的貓膩。今天早餐非常豐盛,食物堆積如山,午餐亦是如此,很多人在潛意識中認爲晚餐也是如此。但事實上晚餐分量很少,每一碟食物都不多,吃完一碟才能去服務檯換取下一碟。很快大家發現,換取的食物總是比之前的食物要差。
諸如剛開始是新西蘭羊排,第二份變成本地羊排,第三份是冷凍羊排,第四份是速食加熱羊排,第五份是羊肉,第六份是一塊小羊肉煮的湯。
見此情況九人悶聲大吃,路過餐廳的嘉賓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反正還有時間,他們並不着急用餐。半小時後,九人組到門口喝茶聊天,這時候有嘉賓陸續的到達餐廳,一看食物和廚師裁判爭論上:“這是人吃的嗎?”
樑襲聽裡面爭吵打個飽嗝:“我最後一份食物是冰凍散碎牛肉。”將牛最差的部位攪爛,加入各種黑科技後,用高壓衝擊的方式將他們變成完整一塊。這樣的牛肉還分檔次,樑襲吃的最後一份已經吃到了比較明顯的添加劑的味道。其實樑襲可以少吃一些,大家都可以少吃一些,但是想到一會的嘉賓們要吃到的食物,他們很默契都很努力的多吃了三盤。
4號幸運兒腆着大肚子,橫躺在椅子上:“從沒想過會吃這麼多,三文魚的味道一直朝嗓子眼衝出來,我得去摳掉點。太難受了。”
“我也是。”幾個人跟隨一起去洗手間。
除了他們和個別嘉賓外,大部分嘉賓都沒有吃晚餐。最近一次進食是下午茶,可是剛開始沒多久就遭遇了惡魔突襲。東南西北告示讓很多人疲於奔命,浪費了大量的能量。長夜漫漫,不知道今晚有多少人會捱餓。
精英階層最不擔心就是吃飯問題,今天他們就必須擔心吃飯問題了。
7點50分,廣播通知房間開放,並沒有說要求大家回房間,但是8點後不在房間就是違反規則,要扣分的。
樑襲的房間規則已經消失,這讓樑襲有些不安,他認爲今晚一定會有新的房間規則發佈。浴簾打開,浴缸非常乾淨,女士優先,樑襲讓10號先行洗漱。畢竟人家跑了幾個小時,還餓着肚子。10號也聽說了樑襲的事,目前樑襲在圈內頗有名望。10號沒關門,只是拉上了浴簾,泡在水中和樑襲聊天,聊的內容比較擦邊。
10號妹子在勾引樑襲嗎?有可能,但不能排除騙積分的可能。諸如樑襲拉開浴簾,10號尖叫,然後向裁判報警。攝像師沒有進入房間,房間內安裝的是攝像頭,浴室沒有攝像頭,拍攝不到妹子伸出來的大腿。最後結果很可能是扣除樑襲的積分加到妹子的賬戶上。
如果沒有女朋友,樑襲應該會冒險,畢竟對方是財閥的子女,犧牲身體坑自己這個平民的機率太低。妹子挺有意思,說起自己的某些故事,稱從沒有和亞裔男生交往過,由此感覺亞裔男生有幾分神秘。對此樑襲回答,我和你一樣,我女友是高加索人種,我對其他高加索人完全沒有興趣,一直想換亞洲口味。
妹子在笑聲中結束了泡浴,樑襲淋浴後,換上自己攜帶的睡衣出來後不久,電腦就收到了消息。房間規則:請每隔一段時間確認你的室友是你的室友,如果發現你的室友不是你的室友,請立刻離開房間,第一時間前往教堂向牧師裁判彙報,你將獲得20點積分。如果超過一定時間未確認,你的靈魂將被拷問,你將損失20點積分,並且獲得一條來自惡魔的詛咒。
妹子也在看自己的規則,笑吟吟坐過來:“你是什麼規則?”
樑襲按滅電腦:“讓我離開房間。”
妹子哦了一聲:“一樣的,不過我不喜歡醒來時候牀邊站着人的感覺,我想我會被嚇着。”
樑襲安慰道:“沒有關係,今天沒有尖叫的規則。”
妹子疑問:“不過爲什麼要悄悄離開?你和我誰先離開嗎?沒說誰先離開。”
樑襲道:“我想應該是和其他房間的互動。”
妹子想了一會,覺得有道理,有些爲難:“我不喜歡穿衣服睡覺。”
樑襲點贊:“我特別欣賞這樣的女生。”
“哈哈。”妹子笑着打了樑襲一下:“你現在就想睡覺嗎?”不想做點別的?閒着也是閒着,沒有手機,沒有娛樂活動。
“是的,累了一天。”樑襲道:“晚安。”
妹子有些無奈:“晚安。”
樑襲躺下裹上被子,側身背對着10號,眼睛睜挺大,通過窗臺不鏽鋼的反光,他很擔心坐在牀上脫衣服的10號會感冒,於是目不轉睛的看完全過程。該死的……德國隊踢輸了還有女友安慰,自己爲什麼要獨守空牀?
妹子沒有睡覺,她開了自己的牀頭燈,看自己攜帶的一本書。所有人的行李都經過過濾,食物等物品都被拿走。也是從這點樑襲猜測食物應該是今天的某個元素。
這時候傳來敲門聲,樑襲轉身,妹子胳膊在外示意自己不方便,樑襲點頭走到貓眼看了一眼,打開門。紅貓端了兩碗意大利海鮮麪:“組委會考慮大家晚餐問題,特意吩咐我們給每位嘉賓送上一份海鮮麪。”
“哇。”妹子驚呼一聲,裹了條牀單就下來。
樑襲接過托盤說謝謝後關門,把托盤交給妹子:“你吃吧,我現在沒食慾。”
妹子知道樑襲說的是真話,接過托盤放到桌子上,聞了一下:“真香。”已經九點半,她早就飢腸轆轆。
樑襲知道面裡十有八九被加了料。妹子吃完麪之後,今晚基本是醒不過來,因此自己根本不用擔心室友會被掉包。漂亮妹子,不醒……血月你想幹什麼?難道卡琳和血月勾結,來測試自己的忠誠度?哦,還有攝像頭,自己真幹了什麼,血月是不會包庇自己的。
……
一聲尖叫將樑襲驚醒,樑襲跳坐起來看向妹子。現在已經是早上,妹子坐在牀上,手拿電腦無比懊悔:“怎麼會這樣?”
妹子沒有完成任務,她被扣除積分,同時還獲得了一道詛咒。樑襲觀察着妹子,並不是爲了看她,他正在透過現象看本質,他要通過她的肢體語言去解讀她的詛咒。最少樑襲是這麼打算和卡琳解釋。在妹子轉頭之前,樑襲先把頭轉開:“嘿,小心感冒。”
妹子隨手抓了一件衣物捂在胸口,向樑襲哭訴:“我的任務失敗……你的任務是不是也失敗了?”記得他們任務是一樣的。
樑襲拿出電腦看了後道:“哎呀,任務失敗,還被詛咒。”
妹子欲哭無淚:“我也是。”
有意思,這詛咒本身有意思。妹子的表情不全是因爲任務失敗,很可能還有詛咒本身的原因。說明這條詛咒阻礙了她喜歡做的一些事。
樑襲習慣先注意細節,在出現問題後腦海里就會浮現這些細節。房間內有一個細節:洗手間沒有鏡子。唯一一面的鏡子在窗簾旁邊,是一面高度一米二到一米五的正方形鏡子。串聯細節後梁襲疑問:會是鏡子嗎?10號妹子的詛咒是不能照鏡子,如果是真的,那真是要了她的親命。
算了好歹是室友,這個積分還是不賺的好。萬一惹火了她,沒事不穿衣服在自己面前晃盪,說不定自己會因此而死。
……
上午八點,新的一天開始,因完成夜晚任務,加上第二天送的10分,樑襲積分已經攀升到70分,甩第二名里斯通30分。樑襲還花了不少時間編織謊言和10號妹子解釋,好在10號妹子保持痛苦情緒,對樑襲積分興趣不大。
廣播通知自助早餐開始後,樑襲悄摸進入一樓深處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的看守不是裁判,而是保安,全副武裝的保安。保安看了樑襲一眼後讓開一邊,樑襲進入房間拿起桌子上的固定電話撥通電話上貼的號碼,不一會有人接電話:“哈嘍。”
樑襲道:“我是1號,我要下載一份情報。”
對方道:“你的積分是70分,下載情報減少50點積分,扣除的50點積分不會在積分中顯示出來,但是你剩餘實際能使用積分爲20分。”
樑襲道:“明白。”
對方:“買斷情報需要100積分。”
樑襲道:“不買斷。”
對方:“請講,儘可能的表達和描述足夠清楚,我們會使用最合適的檢索方式。”
樑襲道:“孤老會化整爲零後,有部分人獲得英國身份,我需要知道這方面資料。”
對方一怔:“樑先生,這個涵蓋範圍非常廣。正常來說,我們只會提供一個人的詳細資料,或者一個機構的詳細資料與機構成員的基本資料。”
樑襲道:“他們幾年前將我的公寓和我青春記憶一起燒燬。”
“請稍等。”電話進入忙音,過了大約三分鐘後,對方接電話:“你好樑先生在嗎?”
樑襲回答:“在。”
對方道:“首先要聲明一下,這不符合一個情報的概念。我們能提供的信息不多,你知道的,孤老會的人很團結,他們不會出賣自己人,而且他們生活還算富裕。即使有人賣也不會有人出大價錢購買,也沒有單獨的主題。你理解意思嗎?”
樑襲道:“你們知道某個人,比如某人實施某年某月某日的盜竊案,其身份是孤老會成員。主題是盜竊案。你們將某人錄入官方人臉識別系統中,獲知其現在的身份。”
對方道:“大概是這個意思,還要差一些。我們只知道可以確認身份的六個人,在最近三個月時間在英國經常出現的地方,具體他們現在是什麼身份無從得知。如果你堅持要的話,我們可以把他們資料、照片和視頻片段剪接成一份情報。”
樑襲道:“要。”
對方道:“因爲我們需要剪裁情報,爲了保密需要需要一些手續,因此需要多一些時間。你看,在邀請結束後,再將情報送到你的偵探社可以嗎?”
樑襲道:“送到刀鋒,送給伊莎,說明基本情況。”
對方問:“匿名嗎?”
樑襲道:“玫瑰。”
對方:“好的,你的50點積分將被扣除。我們的交易信息不會進入任何情報中。”
扣除後梁襲的積分還是70分,但能使用的積分只剩下2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