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那落荒而逃的撼山虎羆獸,還有那屹立場中,如同一塊磐石一般的光頭青年,眼中都是不由露出震撼的神色。
任憑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看上去異常強大的撼山虎羆獸竟然真的會輸在這個囂張狂妄的人類手上。
儘管這個人類表現的也是十分強勢,但是最後的結局仍是讓他們感到難以置信。
樊博有些艱難地站起身,右臂耷拉在身側,看着那仍是寒光閃爍的黑沉裂山斧,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雖然他早就已經知道了結局,但是當真正落敗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有着些許不甘。
這黑沉裂山斧中的撼山虎羆獸的靈魂可以說是他最強的殺招,到目前爲止,除了帝天,也就只有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能夠扛下來。
“啪嗒!”
霸臺邊緣的那道身影慢慢直起腰,然後緩步走向樊博。
樊博下意識地看向那人,眼神之中不由露出一抹恐懼的神色,似是被那無形的氣勢給震懾到了,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虛天行的身影在那把倒插在霸臺之上的黑沉裂山斧旁邊停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把鋒銳異常的神兵利器,思索了一會,然後伸出右手,在樊博眼角微微抽搐之下直接握住了那柄鋒銳巨斧的手柄。
“嗡嗡嗡!”
在虛天行的手掌握上去的剎那,那原本還十分平靜的黑沉裂山斧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發出了嗡鳴之音,然後開始震動起來。
“吼吼!”
在那寬闊的斧面之上,隱隱浮現出一張無比猙獰的獸臉,正有些驚懼地看着虛天行,顯然怕他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哼!”虛天行的手掌微顫,感受到黑沉裂山斧的抗拒,不禁冷哼一聲,手掌驟然握緊,一股靈力便是從他的體內竄出,涌入了黑沉裂山斧之中。
“吼!”
撼山虎羆獸哀鳴一聲,然後那痛苦的獸臉緩緩從斧面之上消失,而黑沉裂山斧也是停止了顫動,就像是一個被狠狠拾掇了一頓,然後變得老實無比的小屁孩。
看着虛天行的動作,樊博臉上的肌肉微微痙攣了一下,雙拳猛地握緊,有心想要發作,但當想到之前所發生的種種,他那因爲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頰慢慢變得頹然,最後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地直接扭過頭,不再看。
虛天行微微一用力,便是將那重達千斤的黑沉裂山斧給提了起來。
將那笨重的東西耍了耍,然後橫在身前打量了一下,虛天行的嘴角卻是不由泛起一抹不屑的神色,然後變得有些意興闌珊了起來。
“跟我的兵器差遠了。”虛天行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聲。
“喂,大個子,接着。”他提了提手中的那鋒利巨斧,然後懶洋洋地對着站在不遠處的樊博出聲喊道。
樊博愣了愣,然後下意識地轉過頭,卻是看到一道龐大的黑影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砸來。
樊博手忙腳亂地擡起左手,然後眼疾手快地直接將那黑影給穩穩地抓在了手裡。
他的手臂一沉,當看清楚那黑影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的神情再一次地怔住了,感受着那最爲熟悉的觸感,樊博心裡頓時變得無比激動了起來。
他擡起頭,神色有些迷惑地看着對面那個正在打哈欠的光頭青年,顯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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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想,就算是當着他的面,將這黑沉裂山斧據爲己有,他也不能說什麼。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是霸臺之上的規矩,沒取走你的性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別用那眼神看着老子,你的兵器,老子還看不上眼。”
察覺到樊博的眼神,一口一個老子的虛天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後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看不上眼?
樊博的嘴角微微抽搐,要知道他的這柄黑沉裂山斧可是實打實的地階靈寶,尋常修士就算是努力修煉一輩子,恐怕都未必能夠尋到一件地階靈寶。
更何況這地階靈寶還是最強悍的攻擊型靈寶。
樊博此時的心情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鬱悶,慶幸的是,被他視爲最珍貴的武器沒有被那青年給奪走。
但同樣讓他感到鬱悶的是,被他視爲最珍貴的武器,在那青年的眼中卻是根本看不上眼,直接像是丟垃圾一樣地直接丟還給了他。
那嫌棄的模樣就像是再多拿一秒就會髒了他的手一樣,這不禁讓樊博很受傷,怎麼搞得他像是個收破爛的一樣呢?
“呦,還不打算下去?看來是還有些真本事沒有使出來啊,不如拿出來過過招?”
虛天行看着那站在原地發呆,半點沒想動彈的樊博,眉頭不由一揚,眼神之中頓時閃過一絲精芒,然後擼起了袖子,看樣子竟是打算要再戰三百回合的樣子。
聽到虛天行的聲音,樊博猛地回過神來,當對上那張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笑臉的時候,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往上衝。
“腳麻了,這就下去,馬上下去。”樊博連忙衝着虛天行訕笑了一聲,然後直接逃也似的跳下了霸臺。
看着樊博那狼狽奔逃的模樣,虛天行撇了撇嘴巴,咕噥着真沒意思。
他看了一眼被他和樊博兩人弄得滿目瘡痍的霸臺,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卻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覺悟,反而是翻了翻白眼,看他那樣子,估計是嫌棄這戰臺不夠結實,還不夠他拆着玩的。
“好久沒這麼好好地運動過了,好累啊。”虛天行伸了伸懶腰,然後打了個哈欠,繼而將目光轉向霸臺之下的某處角落。
“尊敬的城主大人,你好像忘記了宣佈一件事情。”虛天行看着帝天隨口說道。
“第十三場,兩腳羊勝。”帝天淡淡地看了虛天行一眼,然後出聲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虛天行方纔嘴角微翹,以一種極其風騷的姿勢,飛下了霸臺,然後得意洋洋地走回隊伍之中。
那模樣就像是一隻雄糾糾氣昂昂的大公雞,只不過這隻公雞的腦袋上沒有毛。
“怎麼樣,看到你老大我的實力了沒,是不是很厲害?簡直就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虛天行看着老木,頓時眉飛色舞的自吹自擂道。
“沒注意,剛剛睡着了。”老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