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巨鳥此時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身前的這雪白小獸就像是一頭遠古兇獸一般,向它展示了一下鋒利的獠牙!
更讓它感到驚懼無比的是,那雪白小獸竟然好像能夠聽到它內心的獨白一樣,這更是讓它惶恐不已,深怕自己在心中一個不小心冒犯了前者。
魂七看着那嚇得真的跟只死鳥一樣的大鳥,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收回了體內散發出的威壓,看了雲凡一眼,看到後者也在看着它,不禁冷哼了一聲,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雲凡看着魂七埋頭啃着那最後的一隻兔腿,不禁一陣鬱悶,自己好好的計劃就這麼被它給攪黃了。
本來他的用意就是想要用吃的來誘惑這隻貪吃的巨鳥,看到這傢伙之前一見自己就兩眼冒綠光,不是這貨性取向有問題,看上本大爺(咳咳,怎麼說小爺也是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浪裡小白龍),就是想要吃掉自己。
不過看到這貨一副急頭白臉的樣子,雲凡果斷地去掉了第一個選項。
這傢伙絕對是想吃自己!
而看它見到自己卻是沒有一點驚訝的樣子,想來之前也是有人進入了這裡,也是碰到過他,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成爲它的腹中餐,然後經過消化之後,滋潤這片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了。
不過既然知道這傢伙貪吃,雲凡自然就有了對策,對於如何應付吃貨,他可是相當有經驗的,就比如下面那埋頭狂啃的某某,想到這雲凡還下意識地看了魂七一眼。
魂七耳朵一轉,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神頓時狠狠地瞪了雲凡一眼。
“咳咳!”雲凡趕緊移開視線,假裝咳嗽了幾聲。
本來這計劃相當地完美,只要眼前的這傻鳥忍不住動手接住那兔腿,他就有辦法讓它開口。
可是沒想到就在這個關鍵的當口,魂七這個程咬金卻是突然殺了出來,直接截胡,將那兔腿給搶走了。
這可真謂是功虧一簣啊!
不過就算是雲凡心中鬱悶,那也是毫無辦法之事,誰叫魂七是他師公呢,就算是有心想要責備,被它瞪了一眼之後,他也是不敢再說話了。
雲凡可以說是憋了一肚子氣了,既然不能衝着魂七撒,那就只能自己腳下的這傻鳥受着了。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睜開眼睛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的話,那我們都相安無事。”雲凡黑着臉對着巨鳥說道,“可要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是執意要在這裝死的話,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知道你聽得懂,我數三聲,你要是還不睜開眼的話,後果自負!”雲凡沉聲道。
“一!”
毫無反應。
“二!”
毫無反應。
“三!”
依舊是毫無反應。
此時的巨鳥,在經歷過了魂七的威懾之後,再也不敢出聲,之前裝死是不想搭理雲凡,而現在裝死卻是不想得罪那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兇焰滔天的雪白小獸。
相比於那雪白小獸來說,雲凡的威脅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所以任憑雲凡如何叫囂,它都是擰着腦袋,毫不理會。
“媽了個巴子的,一隻鳥還跟老子槓上了?!”雲凡的火氣是“噌噌噌”地往上漲,他媽的,現在一隻鳥也敢這麼欺負我了?!
“以前沒吃過新奧爾良烤翅,今天看來倒是能夠彌補一下這個遺憾了。”雲凡看着被捆縛地緊緊的兩對碩大羽翅,不由冷笑了一聲。
新奧爾良烤翅?那是什麼玩意?
魂七和巨鳥聽到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詞語,都是忍不禁一愣。
“嗖!”
雲凡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巨鳥的鼻子之上,正當巨鳥以爲這傢伙拿自己沒辦法,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右邊的翅膀之上卻是陡然傳來了一陣劇痛!
雲凡的雙手猛地抓住那翅膀之上的黑色羽翼,靈力狂涌之下,瞬間便是數十根羽毛連根拔起,那黑羽的根部還帶着絲絲的血跡!
巨鳥的眼睛猛地大睜,劇烈的痛楚使得它想要大叫出聲,但是嘴巴上卻是被捆着厚厚的浸水麻繩,饒是以它的力道也是不能將之掙斷!
“我讓你裝死!”
“我讓你跟我在這裝牛叉!”
“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給你臉了是吧?!”
“媽了個巴子的,存心膈應老子!”
。。。。。。
雲凡將上一世跟其他乞丐打架的口頭禪都吼了一遍,可見其心中有多麼的不爽。
過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那巨鳥的整隻右翼就變得光禿禿了起來,遠遠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人拔了袖子一樣。
“呼呼呼!”
雲凡不住地喘着粗氣,這巨鳥的身體這麼大,那羽翼也小不到哪裡去,他飛上飛下,還要動用靈力去拔毛,可以說是一個相當累人的活。
“你這傻鳥倒也是個硬骨頭,我拔了你這麼多的毛,你竟然連一聲都不吭,我還真是有些佩服你了。”雲凡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地上滿地的黑羽,喘了幾口粗氣,有些納悶地道,“不過我可不會這麼就放了你,你要是再不說話,我連你另一邊翅膀上的羽毛也給拔了!”
“你他媽的綁着它的嘴,讓它怎麼說?”雲凡還沒擡起頭,一旁的魂七卻是突然出聲道。
“嘎?”雲凡一怔,隨即擡頭看了看那早已經瞪大着眼睛,正悲憤地看着自己的巨鳥。
“呃。。不好意思,失誤失誤,忘記這一茬了。”雲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地說道。
巨鳥聽了這話,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忘了?他媽的這種事情能忘嗎?!
“師公,它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的?”雲凡轉過頭問了問一旁老神在在的魂七。
“唔,在你第一次拔下它十幾根羽毛的時候吧。”魂七想了想,然後才說道。
“呃,那你爲啥不提醒提醒我?”雲凡一陣愕然。
“我看你拔得這麼興高采烈,鬥志昂揚,忘乎所以,所以沒好意思打擾你,畢竟阻擾別人行快樂之事,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魂七梳了梳鬍鬚,慢條斯理且理所當然地道。
巨鳥聽到這種解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神情無比地悲涼,我這遇上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哦,原來是這樣,那看來是我太過專注了。”雲凡甚是認同地點了點頭,“看來太過專注於一件事情也不是全然沒有壞處的。”
巨鳥早已淚流滿面,不想再理會這厚顏無恥的一人一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