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城主府之前，本來雲凡便是想着直接將趙無成殺了也就是了。
可是在來的路上，聽着吉衣和王雙雙講述了這麼多年，趙無成的所作所爲之後，他突然意識到，直接要了他的命，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這個畜生不僅性情暴虐，動不動就將斷人手腳，強搶良家婦女，甚至竟然還有孌童的癖好。
這種渣滓，就算是殺了他，雲凡都覺得對他太仁慈了。
“咳咳！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趙無成被雲凡一腳廢去了全身的修爲，神色痛苦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裡滿是鮮血，但他還是不住地向着雲凡求饒着。
“你信因果嗎？”雲凡看着那不斷向着他求饒的趙無成，突然輕聲問道。
趙無成一愣，怔怔地看着雲凡，嘴巴張了張，嘴角又溢出不少的鮮血，卻是沒有說話。
“凡事有因就有果，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雲凡淡淡地說道，然後擺了擺手。
趙無成似是聽懂了雲凡的意思，身體不由一顫，然後神色驚懼地看向了門外。
隨着雲凡的動作，門外的吉衣和王雙雙對視一眼，便是帶進來數十人。
這些人有的是缺了胳膊的乞丐，有的是少了一隻耳朵的農民，有的是斷了腿的富商大賈，有的是毀容的青樓妓女。
雖然他們的身份不同，但是看着那趙無成的眼神卻是同樣充斥着仇恨的色彩，恨不得衝上前去將他生吞活剝了。
“你還認識他們嗎？”雲凡看着趙無成那已經變得無比蒼白的神色，淡聲問道。
“因爲向你乞討就被斷去了一條胳膊的乞丐，因爲驚了你的馬就被割去了耳朵的農民。”
“因爲兒子生的好看，就被你抓去孌童的富商大賈，因爲沒有服侍好你，就被毀容的青樓妓女。”
“他們跟我說，要好好地跟你算一算賬。”雲凡的聲音很輕，但是聽到趙無成的耳朵裡卻像是刀子一般。
趙無成看着那些人眼中瘋狂的神色，更是嚇得差點失禁。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趙無成連忙衝着那些人磕起頭來。
只是，無論他怎樣求饒，那些人看着他的神色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而他們的呼吸聲也是變得越發的急促，要不是雲凡還沒有說話，他們早就衝上去將這個畜生碎屍萬段了。
“你們不是要找他算賬嗎？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雲凡說着，便是最後看了趙無成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而當雲凡的話音落下的時候，趙無成便是身體一顫，猛地擡起頭來，那些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朝着他的方向撲了過來！
“啊！”
走出房間之後，身後便是傳來了趙無成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
伴隨着怒罵聲，哭泣聲，還有肉體撕咬的聲音，站在門外的吉衣和王雙雙都是不敢往裡面看。
雲凡卻是靜靜地站在門外，神色平靜，似乎身後發生的事情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過了許久之後，趙無成哀號的聲音漸漸地消失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房間中慢慢地飄散出來。
又過了一會之後，那些乞丐，農民，富商大賈，青樓妓女，陸續出來，對着雲凡恭敬地磕了磕頭，然後一一離去。
雲凡沒有阻止他們以這種方式對他道謝，因爲對於他們來說，如果不是雲凡的話，可能他們今生都不能報此血仇。
吉衣和王雙雙分明看見了那些人的嘴角還殘留着血跡，不用說，他們也知道那是誰的血，但就是因爲知道，他們纔不禁覺得有些瘮得慌。
“是不是覺得有些殘忍？”雲凡沒有轉過頭，就這麼看着那些人離去的背影，輕聲問道。
“有一點吧，但這是那畜生罪有應得。”王雙雙的臉色有些蒼白，猶豫了一會，然後說道。
“這一點都不殘忍。”雲凡轉過頭看着王雙雙，認真地道。
“如果你的胳膊被人斬斷，你的耳朵被人割去，你的孩子被人凌辱，你的容貌被人所毀，你會是怎樣的心情？”雲凡問道。
王雙雙一怔，隨即沉默了，如果換成是她的話，估計也會變得跟那些人一樣的瘋狂。
“如果當初，我沒有出手的話，你覺得現在的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雲凡接着問道。
王雙雙的嬌軀不禁一顫，臉色更加的蒼白，如果當初雲凡沒有出手的話，恐怕她早就已經。。
吉衣嘆了一口氣，將王雙雙摟在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
如果當初沒有云凡出手的話，恐怕他和王雙雙一家都會慘遭趙無成的毒手。
“有些事情，註定不能感同身受。”雲凡自嘲地笑了笑，“非得親身經歷，才能瞭解別人的痛苦。”
“人總是看得到別人的未來，卻總是看不清自己的未來。”
雲凡搖了搖頭，感嘆了一句，然後轉身離去。
“雲大人！”吉衣連忙衝着雲凡的背影喊道，似乎有話要說。
“咻！”
雲凡沒有回頭，只是隨手一揮，一道黑影便是向着吉衣的方向飛來。
吉衣連忙接住那道黑影，定睛一看卻是一本修煉靈力的書籍。
“想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那就努力修煉吧，在這樣一個世道，實力纔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雲凡的聲音越來越遠，但是聽在吉衣的耳朵裡卻是無比的清晰。
“多謝師傅！一路走好！後會有期！”
吉衣衝着雲凡的身影使勁地揮了揮手道。
還沒走遠的雲凡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這臭小子在亂喊些什麼？雲凡有些鬱悶地轉過頭看着吉衣的方向，有些無語。
“呦呵，臭小子，你纔多大的年紀，竟然就收徒弟了？”小八從遠處掠來，落在雲凡的肩膀上，打趣地道。
“滾！”雲凡沒好氣地衝着小八道。
“你說你收了個徒弟，那你師公豈不是要變成師祖了？”小八卻是全然不理會雲凡，自顧自地道。
“他不是我徒弟！”雲凡翻了翻白眼道。
“那他應該叫我什麼？師伯？”小八神色古怪地問道，“這個稱呼好像不錯。”
“我都說了，那傢伙不是我的徒弟！”雲凡對着小八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說我是不是要給他一個見面禮啊，要不然我這師伯當得是不是太不稱職了？”小八嘀咕了一句。
“。。。。。。”
雲凡滿頭黑線，突然有種想把這貨掐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