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鋒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請問,你是在叫我嗎?”
瘦子眉頭緊緊皺起,他不喜歡有人質疑他的話!
“叫你出來,你沒有聽到嗎?!”瘦子有些惱怒了起來,走到李鋒的身邊,一把抓住李鋒的衣領,就將李鋒給提出了隊形!
李鋒有些委屈,自己這麼老實的人,怎麼就經常有人找自己的麻煩呢?真是讓人想不透啊!
李鋒低着頭,有些委屈地說道:“這位老先生,不知道叫我出來幹什麼?”
“我有那麼老嗎?”瘦子鼻子都給氣歪了,自己看起來就那麼老成麼?
李鋒擡起頭,很認真很認真地看了瘦子半天,咧開嘴,笑着點點頭:“嗯,是很老。”
“靠!”瘦子強忍着扇這個小子一巴掌的衝動,怒道:“你難道不知道烈火宗的規矩嗎?十六歲以上的人不收!你今年多少歲了?”
李鋒看了看剩下的幾個裝備進入烈火宗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嘆了一口氣,經過這一年的風霜,李鋒的確不再像一個懵懂少年了!
看來矇混過關是不行的了,李鋒笑了笑,對着那個瘦子說道:“可是,我有把握,讓你們給我開後門讓我進去!”
“哦?”瘦子眼睛亮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鋒,然後笑眯眯地拍着李鋒的肩膀:“嗯,小子不錯,有覺悟,有前途!”
李鋒被這個瘦子弄得摸不着頭腦,一頭霧水地看着那個笑眯眯的瘦子。
“我叫烈木,你就叫我烈大哥就好了!”瘦子一把將李鋒樓在了懷裡,輕聲說道:“拿來吧!”
“拿來?拿什麼?”李鋒鬱悶了,這個烈木說話,他怎麼就聽不懂呢?
“小子,還跟我裝糊塗是不是?”烈木用力地拍了拍李鋒的背:“你小子根本就達不到要求,所以你連第一關都進不去!不過嘛!只要你給點好處給我,我就能夠幫助你進入烈火宗了!所以嘛!拿來。”
看着一臉笑容的烈木,李鋒終於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孃的,原來是這個傢伙想要好處!
“那個,多少銀子能夠讓我進入烈火宗?”李鋒強壓下心中的火氣,卑謙中帶着討好地問道。
“那個,就要看你出什麼價位了!”烈木拇指和食指相互搓動着:“十兩銀子,我讓你進入面試第一關,三十兩銀子就讓你進入烈火宗,成爲烈火宗的外門弟子!”
李鋒張大了嘴巴,忍不住出聲:“這也行?”
“當然了!還有,如果你肯出一百兩銀子的話,那就能夠讓你成爲內核弟子!”烈木看着一臉驚訝的李鋒,得意地說道。
“那想要成爲宗主的嫡傳弟子,要多少錢?”李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問道。
烈木眉頭一皺,看着李鋒鄭重地說道:“年輕人,做人不要太貪心了,你一個天賦不好的人,能夠進入烈火宗,成爲烈火宗的內門弟子就已經很不錯了!宗主的嫡傳弟子?也虧你敢想!”
李鋒摸了摸鼻子,看來烈陽對於他自己的弟子要求的確很高,那自己這個天賦一點也沒有的傢伙,烈陽有那種反應似乎也說得過去。
“怎麼樣,小子,你出多少?”烈木笑眯眯地看着李鋒,就像是看着一隻大肥羊一樣。
“啊?我沒錢啊!”李鋒瞪大了眼睛,扯開了嗓子:“雖然說只要三十兩銀子就可以進入烈火宗,但是我真的沒有錢啊!”
隨着李鋒的聲音,所有人都看向了李鋒和烈木,都張大了嘴巴,因爲李鋒的聲音着實有點大,他們都聽清楚了。
烈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極爲的難看,他盯着李鋒,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我真的沒有錢啊!難道我沒有錢,你就不讓我進入烈火宗了嗎?”李鋒扯開嗓子吼道。
“找死!”
烈木終於怒了,他藉着這個機會收取賄賂是極其隱秘的,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
一般的人,爲了進入烈火宗,都會痛痛快快地交出一些銀子的,當然,烈木也不敢做得太過,所以天賦好的人,他還是依照規矩給放了進去。
但是,那些天賦差的,或者是天賦不夠好卻想成爲內門弟子的人,烈木就可以從那些人的身上狠狠地撈一筆了!
這已經形成了一種潛在的規矩,一般前來烈火宗的人都會知道,都會在自己的身上預備着一些銀子,就算是自己的天賦夠好,也要塞給烈木一些碎銀子,還讓烈木照顧着一點,在烈火宗的日子也就會好過一點。
但是,這畢竟是潛在的規矩,不能明擺着說出來的,大家心知肚明,卻不交諸於口,這就算潛規矩。
這個潛規矩很早就存在,就連宗主也知道,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但是,李鋒這樣一鬧,那潛規矩就不是潛規矩了,那宗主爲了維護烈火宗的名聲,那烈木的麻煩就大發了!
烈木知道這個後果,所以對於捅破這張紙的李鋒也是格外的痛恨,他以爲李鋒不符合條件卻依然前來,依靠的就是這個潛規矩了,卻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就是一個愣頭青!
一拳擊出,烈木惱怒之中的出手,迅疾無比!
李鋒被烈木給摟住的,根本無法閃避,只好將氣海之中的玄氣調集起來,聚集在胸口,同時默唸戊土鎧甲的咒語,在胸口形成了一塊堅硬的鎧甲片來。
“砰!”
一聲巨響,烈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爲的蒼白,旋即鬆開了摟着李鋒的手,發出了一聲慘嚎:“啊!痛死我了!”
“啊!”
李鋒在烈木鬆開他的瞬間就“跌飛”了出去,仰天倒在地上也發出了悽慘無比的叫聲,就像是有幾十個老太婆在輪.奸他一樣。
“痛死我了!烈火宗還講不講理了啊!”李鋒十分“艱難”地坐了起來,指着臉色蒼白的烈木,微帶哭腔地吼着:“我不就是沒有給你送禮嗎?我不就是沒有給你銀子嗎?你怎麼就能這樣子做啊!先是威脅我不讓我進入烈火宗,旋即又出手打我,這個烈火宗還有沒有王法天理了啊!你們看看,這個人都將我的衣服打爛了!”
李鋒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扯着衣服罵着街,直接讓痛的臉龐扭曲了的烈木傻呆了,他哪裡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啊!
明明是自己痛的要死,烈木明明還看到了那個小子嘴角的笑容,怎麼一轉眼,事情就變了呢?
“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老頭如同一陣疾風一樣出現在李鋒的面前,寒着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龐,吼道。
“吳長老,我……”烈木剛剛開口說話,就被李鋒給打斷了!
只見李鋒一下子就撲到了那個吳長老的身邊,一把就抱住了吳長老的腿,哭喊道:“你是吳長老是不是。你看看,這個名叫烈木的人,他居然問我要銀子,不然就不讓我進入烈火宗!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大黃看着自己那個無良的主人,心裡爲那個烈木感到悲哀,你惹誰不好?幹嘛要惹他啊!活該!
“烈木,這個小兄弟說的話,可是真的?”吳長老臉色變得極爲的難看,面試的時候收取賄賂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卻沒有想到今天讓他給碰到了!
“吳長老,我沒有問他要過銀子,他說謊!”烈木知道吳長老的心性,知道如果自己承認了,那就萬劫不復了,所以他矢口否認。
“哎呀呀!”李鋒不幹了,鬆開抱着吳長老的的手,站了起來,走到烈木的面前,指着烈木的鼻子:“你剛纔是怎麼說的?十兩銀子就讓我過面試第一關,三十兩銀子就讓我成爲烈火宗的外門弟子,一百兩銀子就能夠讓我成爲烈火宗的內門弟子,明碼標價啊!難道你敢說這不是你說的嗎?!”
“不是我說的!”烈木拼着被打死的風險,就是不認賬!
李鋒傻眼了,他見過無恥的,他自己也很無恥,但是他哪裡見過這樣無恥的人?紅口白牙,剛剛說出去的話就不承認了,李鋒覺得自己的無恥神功,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鍛鍊,因爲他的臉皮還不夠厚!
吳長老看着李鋒,臉色難看地說道:“這位小兄弟,你居然敢污衊我烈火宗的人?”
“我!”李鋒氣急,轉頭就看到了滿眼睛都是笑容的烈木,頓時火大起來,指着那些前來準備進入烈火宗的少年說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他們!”
“我們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幾個少年,異口同聲地說道,卻是不敢看着李鋒的眼睛。
李鋒有些發呆,吳長老袒護烈木李鋒心裡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畢竟烈木是烈火宗的人嘛!可是,這些尚未成爲烈火宗弟子的少年,那些少年的父母親們,居然不願意站出來作證!這讓李鋒惱怒了起來。
“你們怕什麼?現在又吳長老在這裡,他一定會給我們主持公道的!!”李鋒對着那些人吼道。
“是的,不要害怕,只要你們說出實話,保證,你們能夠進入烈火宗的人一樣能夠進入烈火宗,而且在烈火宗之中,不會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吳長老點點頭,做出了保證。
“你們都聽到了!吳長老作保,你們還害怕什麼?難道這個烈木向你們收取銀子你們就不心痛嗎?!”李鋒十分的火大,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我們沒有聽到烈木問這個小兄弟要銀子。”幾個想要開口的少年,被自己的父親母親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後,違心之言就從他們父親母親的口中冒了出來。
“我……”那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剛剛準備開口,就被他母親給捂住了嘴巴,他倔強地掙扎着,卻看到了母親眼睛裡的一抹擔憂,最終停止了掙扎。
“呵呵……”
李鋒笑了起來,他已經明白了這些人爲什麼在有人作保的情況下依然不敢說出實情了,因爲他們在害怕,就算現在制裁了烈木,但是這個收取賄賂的罪名並不是很嚴重,說不定烈木一點事情也不會有。
如果那樣的話,那他們這些站出來作證的人就慘了,雖然烈木不一定敢光明正大地找麻煩,但是使用一些小手段整人還是有可能的。
而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少年,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入烈火宗的少年,爲自己去冒險,的確是一件很傻的事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李鋒笑着笑着,心裡感覺十分的悲哀。
“事情我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是一個誤會,就這麼算了!”吳長老看了一臉笑意的李鋒,心裡嘆息了一聲,擡頭說道。
“吳長老,怎麼能夠就這麼算了啊!這個傢伙居然敢挑釁烈火宗的威嚴,不懲罰他一下,以後豈不是誰都敢在烈火宗放肆了啊!”烈木一聽,頓時急了。
“烈木,你真的希望將事情給鬧大嗎?”吳長老深深地看了烈木一眼,說道:“你已經受傷了,就回去宗門休息吧!今天的挑選弟子,由我執行。”
烈木張了張嘴吧,卻不敢反駁,只好站了起來,狠狠地盯了李鋒一眼,緩緩地走進了烈火宗之中。
等到烈木消失,吳長老才咳嗽了一聲,安排幾個少年進行天賦靈根的測試。
除卻李鋒,剩下的五個少年天賦靈根最好的就是那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名叫隨心,是二星火靈根,而天賦靈根最差的兩個少年,居然沒有靈根!
“吳長老,是不是測試龍柱出錯了啊!我兒子明明是一星木靈根的啊!”那個少年的父親跪在了地上,帶着哭腔地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嗎?修煉勤快的人靈根會上升,不願意修煉的人,靈根有可能會消失的!”吳長老揮手讓那兩個少年離開之後,朝着李鋒招了招手。
“小子,你年紀應該不止十六,你知道烈火宗的規矩,難道你是五星火靈根?”吳長老饒有興趣地看着李鋒,說道。
“我?”李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雙手一攤:“我沒有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