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人聲頓時又是一陣的鼎沸!
“快看!裸着的,沒穿衣服!這也是紅軍投降的軍官,被藍軍俘虜的吧!”
“喊什麼喊!快點拍照錄像!這可是近距離的圖片和視訊,要是發到網上一定就火了,網站的人氣就靠這些東西了!”
“讓開一點,讓開一點,給我一點位置,我還拍不到全裸的鏡頭啊,那位給我個位置拍幾張啊!”
咔嚓、咔嚓咔嚓——
南習平人在聽到喬無法的嘴裡說出軍演中俘虜到南習家軍官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感受到了一絲不對!
結果在單偉把四個全身光溜溜的南習家子弟推出來的時候,南習平人整張臉一下子漲的通紅。那些響起在他身後的相機的拍照聲,更是一點點的把他臉上的漲紅向着發紫的顏色轉了過去。
“來人!把他們……把他們幾個帶下去,換一身衣服先!”
南習平人看着單偉和幾個紈絝推聳着的幾個年輕人果然是南習家的子弟,不由得咬牙控制着差點爆發的情緒,對着身邊幾個都已經看的愣神的參謀輕喝了一聲。
“啊……是!是、是是!”
軍部的參謀們腦子裡完全沒有想到來到迎接藍軍的現場後還會出現這麼一副場景,在南習平人的提示下,才倉惶的反應了過來,幾個人馬上快步走向了正慢悠悠壓着四個裸堊體年輕人的單偉,連忙把身上的軍裝外衣暫時脫了下來,披搭在了那四個已經麻木的不見任何表情的南習家的子弟身上。
“……好,歡迎會就這樣算了吧,一會兒的受獎儀式和媒體見面會一起召開,還需要你們這些藍軍的俊彥去參加一下啊……”
南習平人只覺得自己說話的時候,嗓子裡都是一陣腥意上涌,於是只是臉色難看的從嘴裡對着喬無法一行人憋出了一句話,隨後二話不說,直接帶着幾個半裸着的南習家子弟快步離開了空港。
頓時間,紈絝們和媒體們的視線都一下子落在了喬無法的身上,媒體都是想在喬無法這個明顯是藍軍領頭的年輕人身上挖出什麼信息,一羣紈絝們則都是看着喬無法接下來準備做一些什麼……
“走吧,先去參加一下軍演的受獎儀式和媒體見面會,之後咱們在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吃喝上一頓!”
喬無法稍微損了一下南習家的臉面,覺得心情不錯,剛剛南習平人那種快要氣的吐血的樣子讓他十分滿意。
像是不選擇幹掉南習家的這四個年輕軍官,就是覺得殺掉他們就跟碾死一根蟲子一樣沒有什麼難度,帶回來之後,可以對南習家造成的負面影響可絕對要比南習家損失掉這四個子弟要強大的多。
現在在眼前這麼多媒體的宣傳下,南習家這幾個裸堊體亮相的傢伙絕對會登上不少的媒體版面。
“沒問題,我們都已經說好要跟無天兄弟你走了,現在你去哪,我們就跟着你去哪。”
“嘿嘿……那個南習家的大校看起來被氣了個夠嗆,不知道一會兒受獎儀式和媒體見面會上還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我們都很期待啊……”
藍軍的一羣紈絝雖然不少都是來自不同的學院,可是在喬無法帶着他們在軍演中這麼大幹了一票之後,一批天姓相近的紈絝們都是勾肩搭背,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按照這羣紈絝們的說法,幹了這麼一票大事,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這樣不算是兄弟,怎麼才能算是兄弟!最起碼之前那些狐朋狗友是完全沒有辦法跟這些兄弟相比的。
當然,一羣紈絝在心裡都是認爲喬無法夠強,夠狠,夠會玩,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一羣紈絝天生的領堊導者,不管結局怎樣,人家帶着玩的整個過程都是相當精彩,就算是這個時候喬無法讓這一羣紈絝們認老大,他們也絕對會心甘情願的跟着喬無法去混。
出了航空港,藍軍一票紈絝們早就叫來了一批磁動飛車,一羣人也沒管臉色難看的要死的南習平人,找了個軍演總部參謀問了一下會議的時間和地點,一羣人就上了磁動飛車,直接從人聲鼎沸的航空港坐車離開。
一羣媒體記者和好事的羣衆也是緊趕着跟了上去,偌大的空港不一會兒就冷冷清清。
南習平人離開空港的時候,氣的沒有跟那四個絕對會被媒體曝光的家族子弟同坐一臺車,不過在一路上漸漸散去一些悶氣之後,南習平人在到了軍演總部的時候,讓四個狼狽的家族子弟先換洗了一身衣服,接着帶到了一個私密的房間好好教導了幾句。
四個年輕人已經被媒體發現,到時候在和軍演授獎儀式同時進行的媒體見面會上,這四個人是一定要出席的。
只是南習平人不放心這幾個還沒有完全平靜心態的家族後輩,特地的叮囑了他們如果有的問題太過尖銳的向他們提問的話,這樣的話題就交給南習平人回答。
幾個南習家的年輕人劫後餘生,原來以爲被喬無法抓到之後就死定了,結果現在他們好好的回到了軍演星,被家族的長輩南習平人保護了起來。可是即使是這樣,四個人都是對之前的一段經歷心有餘悸,對喬無法更是待若蛇蠍,根本不想跟這個喬家的小子再有什麼關聯。
現在南習平人要求他們去參加媒體見面會,要求他們不要多言,這正和了他們的想法,就悶聲答應了下來。
南習平人見事情也就只能這樣簡單佈置,隨後只能順其自然的發展了,也就不再多想,等着軍演會議的召開……
傍晚時分,軍演總部直接開放了軍演參謀室的大廳,將一羣記者引了進去,沒有多久,南習平人帶着幾個隨從,和喬無法以及一羣藍軍紈絝從參謀室不同的大門走進了大廳。
南習平人直接坐在了臺上不長的一個主持桌上,整個桌上也就只有他一個人的座位,這個時候軍部雖然還在關注軍演的後續發展,可是真正在軍演星上主持軍演的人也就只有南習平人一個了。
記者們都是發現了這個狀況,不過這與他們將進行的採訪沒有多大的關係,也就寥寥的給了南習平人幾個鏡頭,巨大部分的攝像機和相機都是對着喬無法一幫藍軍的年輕軍官一陣狂拍狂照。
不過會議還是有條不紊的進行了下去,最先就是記者開始提問。
“請問南習大校,軍部一向主持軍演的主官都是將級以上,這一次臨時換將,由你換下了三位將軍來主持軍演,這是不是表明軍部對這次演習不滿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南習平人的腦仁抽搐了一下,恨不得把提問的這個記者直接踹倒一頓狂揍,這不是沒事找事給人打臉嗎,自己被派來這裡,就是表達了軍部對藍軍表現的不滿,自己甚至都想把喬家的小子千刀萬剮,可這是能直接說出來的事情嗎?
南習平人腦子裡的念頭快速閃過,隨後在臉上變出了一副笑容,聲音很嚴肅的回答說道:“軍部臨時用我替換三位主持軍演的將軍的原因是軍部絕密,不能隨便泄露,不過軍部派我過來主持軍演,那自然就是代表軍部對這次軍演的關心,至於演習的結果,我可以代表軍部說很滿意,這一次軍演確實找到了軍部作戰時的一些弊端,也讓我們研究出了一些改良的作戰方式……”
“那再請問一下演習中扮演人類聯邦的紅軍軍官,請問你們怎麼會失敗呢?到了最後還不顧軍人榮譽選擇了裸堊體投降,你們不覺得這是一種恥辱嗎?”
唰、唰唰唰——
記者的這個問題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馬上的向着主堊席臺前的幾個孤零零的座位看去。
作爲紅軍唯一來參會的四個人,南習家被喬無法俘虜的四個子弟都是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偌大的大廳分作兩塊區域,藍軍的一邊滿滿的坐着喬無法帶來的一羣紈絝,可紅軍這邊,卻沒有一個紅軍軍官願意回來丟人,只有他們四個人跑都沒法跑,只能面對一羣看向他們眼神各異的記者和好事者。
“我們……我們是有些大意,沒有想到藍軍的火力兇猛……”
“不!這個問題提的不錯!這個問題我可以提紅軍這幾個年輕有爲的軍官解釋一下!”
南習家一個年輕軍官剛一開口,就被南習平人的聲音打斷。
南習平人其實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恨不得直接中斷大會,直接帶着四個家族子弟直接離開這裡,可是軍演的這個醜,他還是必須遮的,不然就算是提出藍軍不按規矩使用大型戰艦,甚至在軍演開始之前就提前偷襲沒有準備的紅軍,到時候也會被媒體繼續抹黑。
就像是把藍軍軍演開始前就提前進行偷襲拿出來說事的話,媒體就會問,是不是紅軍已經習慣了一切都按照軍演的安排行事,遇到這樣稍微出乎意料的攻擊就不是對手,一點應變能力都沒有,這樣的軍堊隊怎麼能成爲軍演裡代表人類聯盟的最強戰力的。
另一個關於藍軍使用了大批五級無畏級戰艦的事情提出來當做問題的話也是一樣,所以還不如不提。
不僅這樣,還要要替藍軍把不按照軍演進程安排行動的事情也要壓下去,不然媒體絕對會認爲藍軍已經脫離了軍部的掌控,引起人們對軍部將官們控制力的懷疑。
所以現在南習平人被派到了這裡,就是爲了給軍部保住臉面,其餘的事情,都可以先不跟藍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