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聽到這話,王倩一把將我拉住,輕輕的搖頭:“你要去幹什麼?”
我無奈的說道:“放心吧,沒事,就去取點東西而已,取到了馬上就回來。還有這裡雖然是聚陰地,但真正凶險的應該是一樓,二樓和三樓最多有些遊魂野鬼罷了,你們等着,我去去就回。”
王倩還是不肯撒手,一臉的擔心,我只好將她的手板開。
此刻,我身上的陽火已經全部被摘除,又披上了死人衣服,在孤魂野鬼的眼裡,我就是一個死人。不過因爲沒有陽火的保護,我也更容易被陰氣和怨念所侵,進樓時間決不能太長,否則我就真的變死人了。
想到此處,我不敢再耽擱,轉身就朝着老樓那道側門跑去。一進門,立刻陰風刺骨,一股怨氣直接從樓道捲了出來,然後樓道里面傳出了各種奇怪的聲音。
我沒有遲疑,直接跑到了二樓才停下。
只見這二樓的走道跟三樓幾乎沒有區別,走廊兩邊都分佈着各個房間的門。已經十分陳舊了,走廊上到處是一些廢棄的雜物,牆壁更是斑白脫落。
百年的光陰,這屋子還能保存這麼完好已經算是不錯了。
咬牙,我直接走進了走道。這時,走道兩邊的門緩緩的自動打開,然後又自動關上,那種吱呀的聲音聽到人汗毛倒豎。隱約可見,每一間房間裡面都約莫站着一兩個人影,目光漠然的看着我走過。
說實話,此刻我身上陽火已經被摘除,心裡頭還是有點虛,要是這些孤魂野鬼看出問題來了,只怕我就在劫難逃了。
一邊走,我心裡頭還在一邊沉思。如果十年前真是馬丹紅引出了聚陰地,那麼二樓的這些遊魂野鬼應該都死於十年前纔對。而當初的駝背老頭封印了聚陰地,應該將十年前死在這裡的遊魂野鬼一起封印了纔是?
不對勁,這些遊魂野鬼爲什麼還在二樓徘徊?
來不及多想,沉思間,我已經按着馬丹紅的記憶來到了她自殺的那間房間的門口,眉頭微皺,剛走到這間房間的門口,立刻便看到黑壓壓的怨氣從這間屋子裡面滲了出來。
碰到我身上,甚至於立刻就要鑽進我的身體。怨氣實在太強了。
而且,這間房門還是關着的,怨氣是從房門的門縫裡滲透出來的,僅僅是這樣,這怨氣也已經大的沒邊,如果將門打開,我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了。但是看到這怨氣,我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不過,要取那樣東西,我必須得將門打開才行。想到這,我咬破手指,在用血在門上寫下一個大大的敕字,隨後直接一腳嘭一聲將門推開。
而就在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彷彿瞬間跑進了濃煙裡一般,怨念徹底的將我吞噬,甚至於連屋子裡是什麼情況也看不清楚。只隱約的聽到,在那怨念之中傳來了陣陣的哭聲以及抽泣聲。
“我不想死,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在黑壓壓的屋子的怨念裡面,傳出女生的抽泣聲。
而這時,怨念壓頂,我的腦海裡面開始出現各種記憶,都是一些絕望到想自殺的記憶。這些記憶會擾亂人的思想,讓人失控,連我也感覺自己受到了影響。
不過還好,就在這時,我終於碰到了牆壁。透過窗外一線天光,我清楚的看到牆壁上寫着大大的兩個血字:我恨。
沒有遲疑,我掏出一把小刀來,快速的將血字刮掉一些,用黃紙接住,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在離開前,我晃眼間看到那間屋子裡面似乎徘徊着至少十隻孤魂野鬼,這些孤魂野鬼全部身穿校服,或在抽泣,或在絕望的嘶吼。聽着這些聲音,讓人禁不住以爲自己到了精神病院。
在我跑出屋子的瞬間,門又嘭的一聲關上了。而與此同時,可能是因爲那間屋子裡面的怨念跑出來一部分的原因,走道里怨念更加的大,那些孤魂野鬼也顯得有些暴躁。
於是,我一步也不敢停,幾乎一口氣跑出了這棟樓。到了樓下,我直接癱瘓了,而王倩和胖墩看到我以後更是一聲慘叫:“段木,你,你沒事吧。”
由於我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絲保護直接衝進那間屋子裡面,身體已經被怨念所侵,只見此刻我渾身慘白一片,但時而又有一陣黑氣冒出。
“快,把蠟燭遞給我。”我已經有些虛弱無力。
“好。”王倩急了,眼睛裡已經喊着淚水,趕緊將蠟燭遞給我。
這時,我摘掉蠟燭的火焰拍在自己的雙肩和頭頂,渾身終於舒坦了一些,我接着又說道:“快,將我送回家。”
“好。”胖墩蹲下來,直接將我背起然後沿着荷花池狂奔。
到家,二叔看到我的模樣臉色也是猛的一變,隨後快速擺下一個木桶,裡面放上糯米和熱水將我扔進了水裡。到此爲止,我終於才感覺自己的命被撿了回來。
“小木,你怎麼會搞成這副模樣?”二叔皺着眉頭問道。
我舒了口氣,這才緩緩的說道:“我已經找到十年前聚陰地被引出來的原因了,所以進了一趟聚陰地。”
“你真是。”二叔狠狠說道:“雖然我們身負劫難,可能會沒命,但是你現在這樣,會直接沒命。如果真的出事,你讓我怎麼跟你父母交代?”
聽着二叔的怒吼,我也不回答,而是默默承受,因爲我無法反駁。不時,二叔離開了,這時胖墩和王倩纔來到我旁邊,一臉擔憂的看着我。
我無力的一笑道:“你們兩幹啥,哭喪呢?我還沒死。”
胖墩舒了口氣道:“段木,我第一次見你這樣,以前還以爲你永遠是無敵的呢,沒想到有一天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長嘆了一口氣,不覺苦笑:“是啊,在很多人面前,我好像無敵一樣。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自己能活多久都還是個未知數,我不是萬能的啊。”
說着,我又看了一眼王倩,見她一臉擔憂的樣子,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不會有事。”
說着,我將先前從牆上刮下來的當年馬丹紅用血寫下的字的紅色粉末遞給了胖墩:“去,把這個遞給我二叔,讓他把那個凌辱了馬丹紅的人和馬丹紅的男友給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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