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那胡言以及三大世家的人也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法器,分別做起法來。結果見到吳老真人被一招擊退,他們滿臉驚愕的同時,居然慫了,居然很快將手中的法器放了下來,雖然抓起了吳老真人準備離去?
那胡言似乎也是懂行的人,此刻雙眼望着那些陣旗,臉上倒也沒露出太多的不甘心來,反而有一陣驚歎和無奈:“看樣子道法大師與道統初成的人差距不是一點點的大,今日算我們栽了,但明日紅塵茶館集會,你們可別不來。”
聶蓮也並無殺心,眼見胡言一幫人轉身就帶着吳老真人走了,聶蓮忽然將紅色旗子放了下來,隨後噗的一聲猛吐了一口血。顧旋道長急了,急忙扶住了聶蓮。
聶蓮這才無奈的說道:“我本事不夠,師父留下這陣法實在太強,我最多也只能發揮其不到五成的威力。”
望着聶蓮臉色蒼白的模樣,我心中也感動不已。沒想到因爲我一人,這段時間來這麼多人都受了傷,我心中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與此同時,我心中更滿是怨恨。
爲什麼吳老真人一幫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若不是他們,我現在何至於如此?我望着胡言他們離開的背影,越發的感覺到自己需要更強的修爲和本事了。否則還談什麼替爺爺報仇,談什麼保護二叔以及父母?
我正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一個黃色的物體忽然間飛了過來,我本能的一伸手接住,隨後就看到枯葉道人正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推着那板車對我們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攪了,令牌送到,聶蓮女居士明天請準時到紅塵茶樓一聚。”
說完這話,枯葉道人推着板車就準備走去。我急忙衝了上去將他攔住,隨後行了一個禮道:“枯葉道長救了後生一命,後生還沒來得及報答呢,枯葉道人何必急着走。”
枯葉道人停住了,壓低了草帽嘶啞的說道:“你是段木,小段吧?”
我一愣連忙點頭,枯葉道人這才緩緩的說道:“我一到這裡的時候就聽過你的名號了,你這段時間可是把這縣城裡的三大世家攪得是天翻地覆了。不過,這倒的確像是段天的孫子的作風。”
“你認識我爺爺?”我問出這句話就覺得自己有點傻,我爺爺可是個大魔頭,當初那麼多道門大師甚至是天師出山圍剿我爺爺。這枯葉道人既然被稱作道癡,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我爺爺的名號呢?
枯葉道人呵呵一笑,卻並不回答我,而是搖了搖頭道:“五鬼之術畢竟不是正途,往後的修煉也將更加的艱難,望好自爲之。我枯葉從不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但若是誰招來了禍事,我枯葉也絕不手下留情。”
說完這話,枯葉道人推着板車就緩緩朝山下走去。此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了下來,枯葉道人迎着陽光越走越遠了。
顧濤湊了過來,一起注視着枯葉道人的背影,臉色都不好看。看情況,枯葉道人這條大腿我是抱不着了。這枯葉道人性格古板,不像是會袒護人的樣子。而且,剛剛聽了枯葉道人這番話,他是敵是友現在還真難說。
隨着枯葉道人一走,封仙觀也總算是安靜了下來。顧旋道長也攙扶着聶蓮回了屋裡,經過了這一晚上,我們幾人臉色都簡直比鬼還難看些。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我父母的臉色已經比之前好看了太多了,看樣子聶蓮的本事還真不是蓋的。
不過父母依舊處於昏迷狀態,我將他們身上的被子蓋好之後,自己就再也控制不住疲憊的昏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是十來個鐘頭之後的事了。
剛睜開眼睛,我的眼淚水就忍不住嘩啦啦的流了,父母居然已經甦醒了過來。此刻正在我牀前坐着,靜靜的注視着我呢。我的舉動讓父母忽然驚醒,隨後我們一下子撲到了一起,瞬間那壓抑在心中十幾年的情緒全部傾瀉而出。
最後哭也哭過了,我這才問起了十年前父母沉入水底之後的事。原來,父母沉入水底之後也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可沒想到我爺爺突然出現了,硬生生招來了幾隻小鬼用鬼上身的辦法將父母從水中拖出,隨後又將他們帶回了段家村的一處巖洞上。
這時候,段家村基本上已經徹底的被水淹沒了。爺爺本想救更多的人,卻已經無力迴天。這還不止,在那段家村一帶惡鬼遍地呢。爺爺本事雖然大,但自己也是個已死之人,已經無力迴天。
之後他們在段家村的生活可以說是驚險無比,畢竟那一帶已經徹底的亂了,連陰兵也控制不住。最後還是靠爺爺在段家村一帶度化過的幾隻惡鬼鎮住了其他的那些孤魂野鬼,方纔保住了父母的性命。
這些年來父母沒少吃苦頭,我聽到這心中已經泥濘一片,此刻見到父母回來,心中就已經暗暗下了狠心了:“爸媽,段家村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那幫害得段家村滅亡的人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父母看着我,目光中充滿了欣慰。她們還沒離開段家村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我的事了,他們沒有料到我會跟爺爺走上同一條路。此刻,目光都有些複雜。
這時我突然注意到屋子有些冷清,便忍不住問道其他人哪裡去了?父母面露疑惑,不過很快就明白我問的誰,連忙說道:“哦,對了,顧濤道長接了個電話就出門了,顧旋道長和聶蓮居士都還在睡覺呢。”
我看了父母一眼,急忙從牀上爬起。心中覺得奇怪,顧旋道長他們既是修道之人,起居什麼的都很有規律的,今天怎麼這麼能睡了?還有這顧濤又在玩什麼,明天就是紅塵茶樓的集會了,他這節骨眼上還要跑出去?
想到這,我便去敲了敲顧旋道長的門。不時,門開了,顧旋道長滿臉蒼白的從屋裡走了出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居然一口血就朝我噴了過來。
我看到顧旋道長的模樣,心不禁微微一變,今早上睡覺前顧旋道長的臉色可沒有這麼難看的,這是怎麼了?
正想着呢,二叔的電話來了:“小木,顧濤出事了,只怕是不行了。”
我心猛的一下子就涼了:“二叔,怎麼回事?”
“今早上陰兵走了,結果就有人來把那口棺材搶走了,我一個人阻止不了那些人,韓成天現在也重傷,就打電話給顧濤。然後顧濤匆匆趕回就去追那些偷棺材的人了,結果棺材沒找到呢,顧濤人卻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