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不是最讓我震驚的,最讓我震驚的是此刻的李涼渲跟老窪鎮時居然已經完全是兩個模樣。此刻她身上的血光竟然如同火焰一般在熊熊燃燒,身上的鬼氣幾乎要把整個城隍府都給淹沒了,居然比在老窪鎮時強了至少三倍以上?
然後,我此刻瞬間徹底的傻眼了。我看着李涼渲緩緩從天空中降臨,此刻一點也沒覺得她是隻女鬼,反倒感覺是一位女天神從天而降。不論是實力,還是樣貌,她都是一個天神。
終於,李涼渲緩緩的落到了地上。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行了個禮便將身子轉向了老爺子。李涼渲眉目含情,顯然沒有因爲實力變強而不守約定。
接着就在這時,李涼渲身上的血色火焰變得更加的濃烈。接着火焰一燒,直接朝着老爺子噴射而去。那老爺子已經完全的傻了,他見到李涼渲出現除了謹慎以外,居然已經完全被李涼渲給震住了一般。
別說老爺子了,就連城隍爺此刻也是嘴巴大張,滿臉的吃驚。顯然把什麼都給忘了。不過在李涼渲身上的火焰燒過去的時候,那老爺子還是猛的醒過神來,接着將目光轉向我,便怒喝了起來:“小子,沒想到你居然還留了一手,好強大的厲鬼。”
老爺子怒罵間口中已經咒語不停,接着他終於擺弄了他手中那個羅盤。自從見到這老爺子,無論我出什麼招也沒能逼他使用羅盤,可此時李涼渲一現身,那老爺子便不得不動用羅盤了。
這麼說起來的話,但李涼渲給他造成的威脅,難道已經比可嫣他們三鬼更猛烈?
老爺子一握住羅盤,那羅盤果然就有反應了。這看上去似乎是一個羅盤,可是就在老爺子手碰到羅盤的瞬間,那羅盤居然飛速的轉動了起來。而在轉動過程中,我就看到那羅盤之上隱隱約約散發出一陣恐怖氣息,而且隨着不停的轉動,那股氣息也變得更加的猛烈。
我心中暗道不妙,這老爺子看樣子是動真格了,李涼渲再厲害,只怕也會有危險。想到這,我將可嫣她們招了過來,立刻給她們餵了血食。不過,此刻我身上精血已經不多了。就剛剛李涼渲現身的瞬間,我感覺自己身上的精血就已經被抽空。
我沒有料到李涼渲就現身而已,沒想到還需要耗費精血,而且耗盡我如此之多的精血,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李涼渲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跟魂飛魄散了似的?就現身而已還得需要精血來維持?
瞬間,在餵食了幾滴血之後李萱和可嫣以及雪柔便再度恢復了過來。與此同時,我手一招,口中爆喝了一聲:“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頃刻之間,五鬼降臨,五鬼分別上了對應的一隻鬼的身,真正的五鬼歸位。就在五鬼歸位的瞬間,我就看到可嫣以及雪柔乃至李萱和李涼渲之間居然瞬間閃現出一片血紅色的陣法模樣的圖騰。這還不算呢,五鬼一歸位,五鬼身上的衣服居然全部都變了。
她們身上的血光居然反而收斂了起來,凝聚成了一件血紅色的大長袍。此刻,除卻那個血嬰我看不見以外,其餘的四鬼居然全部身披血紅色的大長袍,雙眼也是血紅色的,嘴脣血紅,模樣乖巧卻又充滿劇毒一般。
我已經徹底的愣住了,這一下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點回不過神來。這就是《五鬼之術》上所說的五鬼歸位時嗎?
正當我沉思間,一擊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最強對決已經在我眼前炸開。就在我召喚五鬼之力的同時,那老爺子手中的羅盤終於停住不轉了。結果當指針停下的時候,居然直直的指着李涼渲。
老爺子牙關一咬,忽然直接將手中的羅盤扔到半空中去。接着從那羅盤之上居然猛的爆射出一記我從未見過的猛烈血紅色道光,雖然我看不清那道光究竟多猛烈,但我感覺就算是城隍爺被這一擊血紅色道光擊到,只怕也會魂飛魄散。
然後我正準備擔心李涼渲的時候,就看到李涼渲的身上血光猛的又是一漲。接着五鬼之間的陣法忽的一閃現,五鬼身上閃現出來的血光竟然硬生生的將羅盤上那道轟擊給擋了下來。轟隆一聲巨響,道光和血光均瞬間散開,再次引得城隍府抖動了起來。
這時候,老爺子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望着李涼渲她們時,居然露出了一絲絲惶恐之色。我看到這,也徹底的吃驚了。老爺子先前沒有動用這羅盤,說明這羅盤十分的猛烈。可即便如此,我加上三鬼也完全不是他對手,甚至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可此時李涼渲一出現,那老爺子動用了羅盤,居然也已經奈何不了我們了?
就在我沉思間,五鬼身上的血衣開始發光了,屬於五鬼的還擊也終於開始了。這時,他們幾個之間開始亂了起來,不過不管如何的亂,她們之間一直都有一條血色的線連接着。可嫣第一個衝了上去,對着老爺子就撲了過去。
那老爺子口中念起咒語,一招轟出勉強將可嫣攔下。可是另一邊李萱的漫天血爪又招呼了上去,雪柔手中的血色紅綢絲也已經招呼過去。而此刻,老爺子顯然也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了,雖然一次次將可嫣他們逼退,但是可嫣他們始終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一般,每一次被逼退反而變得更加的兇猛和狂躁。
甚至於,我已經不需要使用那些五鬼之術,此刻光靠他們,那老爺子也顯然已經不是對手。
那老爺子被逼急了,再一次動用起那個羅盤。不過即便動用這個羅盤,顯然也已經無力迴天了。就在他動用羅盤的同時,五鬼再次歸位,堅若磐石一般,無論那羅盤怎麼轟擊,他們就是紋絲不動。
最終伴隨着噗嗤一聲,老爺子一口血噴了出來,那羅盤也咔擦一聲碎裂成了幾半。可嫣她們沒有一絲猶豫,一轟而上,瞬間將老爺子圍死在了其中。
李涼渲則站在原地,看向了我,再次行禮道:“夫君受苦,怪我護主不周,險些讓夫君陷入危險之中,還請夫君降罪。”
我看着李涼渲,已經忘記該怎麼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