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這句話威力不小。此話一出,整個茶室居然瞬間鴉雀無聲。白小胖的父親原本還要打要殺呢,此時雙手死死的抓着我胳膊,一下子卻顯得心虛了起來。
他們自然是沒有忘記送我狐妖的事情,一個個老臉被我一句話激的難看到了極點。我當即便是一聲冷哼:“你們這幫老不死的也真是夠狡猾的,白小胖都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了。那隻狐狸精原本是你們家的,你們卻想把它轉嫁到我的身上來,要不是我夠謹慎,這會只怕已經見了閻王爺了,你們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跟我要打要殺?”
“別扯這些沒用的,這分明是兩回事。”結果白小胖的父親率先反應了過來,又企圖將話題轉移開來。
我臉色微變:“我今天還就要跟你們扯一扯,不把這件事給我說清楚了,也別跟我談白小胖的事情。”
白小胖的父親是氣的直咬牙啊,此時就只差又撲過來咬我了。不過,狐狸精這件事情他們理虧,又怎能由着他們胡來?此時此刻,整個茶室的氣氛居然僵持了起來。
然後約莫過了一二十分鐘,纔有人出來打了圓場:“好了好了,要不咱們也別要打要殺了,有什麼事咱們先坐下來好好的談,都冷靜冷靜如何?”
說罷,這人又過去招呼那些世家的人,那些人終於才一個一個的坐下了。他又走到了我面前來,哀求道:“小兄弟,不管你要說狐狸精的事情也好,還是白小胖的事情也好,咱們先坐下吧,怎麼樣?咱們心平氣和的談。”
我看了這人一眼,終於覺得心情好點,於是這才坐了下來。此時,狐狸精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說了,坐下以後,自己主動說起了在葬龍山的事情以及白小胖出事的經過。
畢竟,關於白小胖,我心中始終也還是有一個疙瘩沒能解開,此時一股腦的將當天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當然,他們信不信,我就管不着了。
此時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說完,這些世家的人果然面露懷疑。不過我也不在乎,只無奈的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不過當時那情況,我也沒有辦法。”
“你說謊……把我們當三歲小孩逗了不成?葬龍山是什麼地方,小胖是知道的,他無緣無故怎麼會跟你去葬龍山?另外,葬龍山中心處是什麼地方,憑你的修爲居然能到那裡去?”白小胖的父親是當即就對我反駁了起來。
我看着他,心中微微有些發堵。可恨的不是他不信我啊,我可恨的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在陷害我,又究竟跟這些世家的人說了些什麼,以至於這些世家的人一下子就認定是我弄死的白小胖?
有點略帶無奈:“總而言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如果你們實在不信,我也沒撤。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對得起天對得起地,更對得起白小胖。好了,假如你們還是不信,咱們也沒必要再談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說完這話之後,站起身就想走,結果其餘的人全部站了起來。
頓時間,整個茶室內黑壓壓的一片。看樣子,今天我哪怕張一百張嘴,也很難把事情給說清楚了。想離開這,不使用點暴力更是不可能了。
我牙關緊咬了起來,狠狠的說道:“說說吧,你們到底想怎樣?我話已經說完,你們卻不信我。我也告訴你們,我沒法子證明自己的話。你們又不信我,又不准我走,到底準備怎麼做?”
四周這些世家的人臉色頓時間陰了下來,我一看,心中就感覺不妙。看樣子,這些人壓根就沒打算談?他們要的,只怕是我的命?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走進了這裡,你還想活着離開?”
果不其然,這幫世家的人目標就是我的命呢?一聽到這話,我反而鬆了一口氣。反正也無法交流了不是,要玩乾脆就放起手來的玩吧。不過我心中還是有一點疙瘩,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個害了我的人是誰?
“各位前輩可想好了,你們也都是白小胖的親人,白小胖跟我熟識,我真的不想與你們爲敵。倘若這樣,我們反而中了奸人的奸計。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情,到底是誰在後面搗鬼?”
“你不配知道。”此時,整個茶室裡面殺氣似乎徹底的蔓延開來了。我話剛說到此處呢,突然人羣中就有人出手了。
一把漆黑的鞭子啪一聲抽了過來,打的我猝不及防。伸手去握,然後整個人腦袋立刻暈了一下,那鞭子竟然能直接抽打生魂。與此同時,談判也徹底的崩了,整個茶室起碼十來人,此時紛紛都朝我走了過來。
我開始後退,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不再抱絲毫的希望。與此同時,兜裡的魂甕也一個個揭開了。我此時內心裡充滿着深深的無奈,卻又只能不得已而爲之了。
魂甕揭開,血光瞬間照亮整間茶室。其後,可嫣她們憤怒的盯着來犯之人。可結果就在這時,那羣世家的人卻絲毫不懼呢。笑笑道:“我們早知道你修爲了得,不好對付,不過想跟我們耍橫?你還嫩了點。”
我聽到這話,有些不解,可結果就在這時,一陣陰風颳來,有什麼東西出現在了我的身後。我猛的愣神,回過頭去,臉色頓時間一片煞白。那個人又出現了,王倩……
確切的說,是王倩的肉身。此時此刻,只見王倩靜靜的站立在門口呢,雙手抱臂,她的兩旁是靜靜站立着的四隻小鬼。這四隻小鬼分別是一貓一狗,蔡培和薛麗麗。
而被這假王倩養了這麼久以後,四隻小鬼居然都顯得有些邪惡的模樣,似乎已經失去了本性。
“小弟弟,你說你調皮不調皮,你應該繼續躲纔好,自己卻偏要逞什麼能,撞槍口上來了?”此時,這假王倩一臉的微笑,目光中無不帶着嘲諷。
我臉色一變,心中似乎也瞬間瞭然了:“陷害我的人,該不會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