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費家在權力城也很強大。是一大家族。可是。單是費家的話。在現在這等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讓全堂的人都給費雲祥的面子的。可是現在將裂劍派拋出來。這纔是大堂所有人爲之忌憚的存在。
當然。一百萬兩。只求單獨聽一曲。吃餐飯。這樣的付出。也確實是大堂中不少人無法出得起這樣的價了。
見大堂一下子靜寂無聲。費雲祥似乎很滿意手下的表現。微微一笑。開始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
“大少爺就是大少爺。一出價就沒人敢跟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們大少爺是誰。我們費家在權力城誰人敢惹。裂劍派的強大。那可是連權力幫都爲之忌憚的存在。”
“大少爺回來。完全是光芒照耀權力城。不但是武蓋權力城年輕一代。就是老一輩也只能是仰視大少爺了。”
“一百萬只求聽一曲。這等豪闊。除了我們大少爺之外。這天底下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豪氣。”
“哈哈。就算是有人有這樣的豪氣那也沒這樣的財力。”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不再出價。那我們也該謝謝他們了。”
“大少爺。你說怎麼謝。”
爲了奉承自家的大少爺。那幾個大漢已經是有點語無倫次。口無遮言了。
但費雲祥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奉承。滿臉得意之色:“今晚所有人在這裡的消費我全包了。”。說着費雲祥一邊站起來一邊對着高臺上的九娘說道:“誠意我出了。還請小宛姑娘出問題……”
“二百萬。”
然而。費雲祥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平靜的聲音突然響徹而起。聲音不大。但卻是將費雲祥的話給打斷了。立馬間。大堂一下子瀰漫起一股緊張的怪異氣氛。費雲祥臉上的得意直接凝固。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緩緩轉聲。跟他的手下一起。向聲音的來源看來。
大堂中其它的人的目光也刷的一下看過來。都在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在費家大少爺拋出費家與裂劍派的名號後竟然還敢出價的。
出價的是楊凝風。他的突然出價。就連孫子良五人也都爲之錯愕。但很快。五人心裡頓時興奮。心裡都是激動無比:“哈哈。監座就是監座。不管在哪裡。那都是會有驚人之舉。費家這幫傢伙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要不是因爲裂劍派和自已確實是出不起比一百萬兩更多的價格的話。老子都早想出價了。”
“三百萬兩。”
突然。費雲祥再度出價。盯着楊凝風。怒火熊熊。已現殺機。威脅的意味已經是再無掩飾。
楊凝風心裡暗歎。
要不是想借此機會與那小宛一見。順便看能不能對大秀樓有所瞭解的話。他還真不想爭這個。當然。想了解大秀樓時間多的是。機會也多的是。楊凝風出價。一部份的原因正是因爲費雲祥這幫人的囂張。
費家又怎麼樣。裂劍派又如何。這兩樣對於楊凝風來說都是可以不放在眼裡的。
費家再強大也比不上權力幫。裂劍派更加是不能跟天龍宗比。要說囂張。那也該是他楊凝風。也不應該是輪到你費雲祥。
當然。在楊凝風的內心中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費雲祥給他的印象確實是太差。而且從之前這些人的言論中。費雲祥聽曲可絕對不是想單純的聽曲。絕對是將主意打到人家小宛的身體上了。
就算大秀樓有足夠的能力讓費雲祥達不到他的目的。不可能敢沾染小宛的身體。但像這樣品性低劣之輩。就是在這大堂中聽到這等人間罕見的琴聲就已經是對琴聲的一種褻瀆了。再讓他單獨聽曲。那是對天下所有愛曲之人的大污辱。
楊凝風雖然不是愛曲之人。但至少他不會產生任何污穢的思想。如果通過小宛對大秀樓有所瞭解固然好。要是不行。那他也只會單獨的再聽一曲。單純的聽曲。
“五百萬。”楊凝風冷笑。比銀子多。他可沒怕過。費家再大。也是不可能跟權力幫比。也是不能跟神玉堂比。
“你……年輕人。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爲了一時之歡而丟了性命可不值得。”
五百萬。已經是遠遠的超過了費雲祥的底線。不再出價。而是陰森森的對楊凝風說道。說話時。一股強大的氣息瀰漫而起。居然是一名王品強者。
“此人看上去二十三四歲。居然是一段王品的修爲。在這西漠年輕一代。確實堪稱天才了。這裂劍派果然有點門道。”
從對方的氣息。楊凝風判斷出費雲祥的修爲。心裡暗忖着。但對於這樣的修爲。他當然是不以爲然。一段王品的修爲。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了。
“找死。”
而聽到費雲祥這等威脅的話。孫子良五人皆是臉色大變。怒氣沖天。就要站起來教訓這不長眼的傢伙。
可是楊凝風擺了下手。示意他們別衝動。
五人對楊凝風一向信服。楊凝風的任何一個手勢五人都是聽命的。於是只好壓制着怒火。可是五人的雙眼中的瘋狂殺芒卻是不斷的閃爍着。
“讓住這幾個傢伙。一會他們出了大秀樓將他們的腳全打斷了。我要好好的玩死他們。特別是那小子。”
對於孫子良五人的憤怒。費雲祥不以爲然。但這價他是不爭了。坐了下來。然後等憤怒滿臉的手下也坐下後。立馬凝聲成線吩咐道。
其手下連連點頭。有一兩個再看向楊凝風等人那一桌。嘴角掛起殘忍的冷笑。
“別跟這樣的人一般計較。他們要是敢動手。那隻能怪他們倒黴。我們跟他們計較。那是自貶身份。”
楊凝風此時也傳音給孫子良五人。語氣很平靜的說道。
孫子良五人聞方之下爲之一笑。確實。先別說楊凝風。就是他們五人。權力幫刑堂的最高層。就是費家的家主見到他們五人。那也得是恭恭敬敬聽命的份。
“既然沒人再出價。那這位公子的誠意最高了。”
九娘對楊凝風與費雲祥之爭。她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等兩人不再爭着出價後。方是語氣保持着常態而道。臉上的微笑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與內斂。
楊凝風微笑着輕點了下頭。以示意可以提問題了。
九娘微笑回敬。然後走到幕後。稍等片刻後。九娘目光看向楊凝風。然後說道:“其實小宛姑娘的問題很簡單。就是她剛纔彈的是什麼曲。”
“這麼簡單。”
“還以爲是什麼複雜的問題。就問曲子名啊。”
“你知道剛纔的曲子叫什麼名字。”
“這有什麼。不就是……奇怪。我還真的記不起叫什麼名字了。”
“問題雖簡單。但剛纔那曲絕對不是平常就能聽到的。至少我就不知道這名字。”
“是啊。還以爲是最簡單。原來這是最難的問題啊。”
“這問題好啊。要想單獨聽曲。可不僅是有錢。還需要是真的懂曲之人。這小宛姑娘絕對是一妙人啊。”
問題一出。大堂的人開始都不以爲然。可是等細想之後。卻是無一人知道那曲子叫什麼名字。只知道這是人間罕得一聞的神曲。名字卻是無人知曉。
“大少爺。你知不知道……”
費雲祥的手下也很努力的想。也都想不出來。於是有一個傢伙弱弱的問費雲祥。可是不用費雲祥回答。只看費雲祥眉頭緊鎖的樣子就知道自家大少爺也不知道曲名了。於是那傢伙問不下去了。
但這傢伙的內心此時卻是暗喜的。幸好有人出更高的價。不然的話。大少爺的銀子豈不是丟進大海了。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費雲祥也不知道。於是大家的目光都落到楊凝風的身上。就連費雲祥。此時也是有點好奇。同時也冷笑。他當然是不希望楊凝風能說出曲名。可是在他的內心在又有一點點的渴望。這曲名是什麼啊。他也是很想知道。
其實楊凝風也不知道。但是他有血虎劍靈。
“老傢伙。主意是你提的。這曲子你以前聽過。你應該知道吧。”
“廢話。我當然知道。當年老主人跟琴帝有過幾面之交。曾經單獨與其交談。更有幸聽到單獨彈過這一曲。不過。現在聽到的只是這一曲的三部中的第一部。此曲名字就叫‘神曲’。剛纔這小宛姑娘彈的是神曲三部中的‘人曲’。另外還有第二部的‘天曲’和第三部的‘神曲’。按琴帝所說。這第一部是人彈的曲。第二部是天彈的曲。第三部是屬於神彈的曲。而第三部。當時琴帝就說過。就是他在琴上的造詣。如彈出第三部。那也會大耗元氣。至少要休養三年才能恢復。故當時老主人也只能是聽到第一部和第二部。第三部則是無緣。而琴帝也提到。他平生也只彈過一次第三部‘神曲’。那是爲他逝去的妻子而彈。”血虎劍靈娓娓而談。
“人曲。天曲。神曲……看來這琴帝在琴的造詣上很自負啊。神彈的曲。神曲……”
楊凝風心裡暗道。
“不會他也不知道這曲名吧。”
“要是不知道。五百萬兩可真的是丟進大海了。虧大了。”
楊凝風的沉吟不語。大堂中的人等了一會。有人不耐煩了。
“公子。”九娘臉上也是稍微的有一絲失望。
“此曲叫神曲……”楊凝風頭擡了擡。說道。
哈哈哈……
只是他話一出口。滿堂的鬨笑讓得他話音一頓。有點說不下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