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勁,我們走吧!”
看着三人從空中墜落,楊凝風臉色平靜,這樣的角色,對於他來說現在真的是沒什麼挑戰性了。
現在他只想那遠古遺蹟快點開啓,完了後他就滅了流雲宗,然後想辦法潛入帝神殿找到那顆珠,然後毀了那九座神像。
本來他跟帝神殿並沒有什麼仇,就算是帝神殿收留了魔主和楊玄鴻,要是帝神殿的手不伸進南荒的話,他是可以不跟帝神殿斗的,至少在武皇帝國還沒有正式開創之前,他可以與帝神殿並存於這世上。
可是,帝神殿的手不但是伸進了南荒,居然還伸到了他楊家,那就不是他所允許了!
他很清楚,他和帝神殿的殿主遲早有一戰,既然如此,那就由他主動吧!
先毀了九個神像,斷了帝神殿的不死之能後,彼此再各憑實力爭雄。
“現在我們還去火龍山嗎?”林輕舞問道。
“反正沒事,去看看無妨,我們本來就想看火龍山有什麼奇景的,既然來到了當然不能錯過。”楊凝風說道。
他知道林輕舞是想去的。
“嗯。”林輕舞輕點了下頭。
咻!
可是正當兩人要離開時,突然,一道人影飛掠而至。
兩人看了一眼,便是對視一笑,對於來人,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因爲,兩人追流雲宗這四人時定然是有很多人看到的,薛明霸做爲當事者之一,沒理由不追過來。
薛明霸落到兩人的面前,剛纔在空中他已經是看到了流雲宗那四人已死,於是一落地便是對着楊凝風和林輕舞深深一揖:“謝謝前輩的相助!”
此時的薛明霸跟以前參加核心弟子選撥賽時有了很大的差別,少了幾份狂傲,多了幾份卑謙。
現在看着薛明霸,楊凝風突然有些許的感慨,當年的對手,現如今卻是在向他揖禮道謝,而現在,薛明霸仍是一名外宗的弟子,雖然成爲天龍宗龍徒的實力,但因爲當年一敗就一直留在外宗。
“我不是什麼前輩,明霸,如果你想,叫我一聲師弟也無不可。”楊凝風看着薛明霸,遲疑了一下後,淡聲說道。
“師弟?”薛明霸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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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楊凝風笑了笑,然後手一抹,便是恢復了他本來的樣子。
“這……”薛明霸直接目瞪口呆。
這張臉,雖然比記憶中的那一張臉成熟了許多,可是這張臉的主人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因爲,正是這一張臉的主人,讓他失去了成爲天龍宗核心弟子的機會,雖然現在不恨了,但擁有這張臉的主人卻是成了他爲之奮鬥的目標。
因爲,這張臉的主人,現如今已經是天龍宗的宗主了!
“弟子薛明霸叩見宗主!”
薛明霸突然反應過來,先是對林輕舞微笑着點了下頭示意後,身體一動就跪了下來。
“薛師兄,這裡沒有外人,就不需講究這麼多的規矩了!”
楊凝風手一揮,一股柔和力便是托住薛明霸。
薛明霸心裡一動,體內能量一涌,硬是要跪下去,可是不管他如何的努力,這一跪都是無法完成,最後輕輕一嘆,站了起來,他知道,他和這位當年的對手,現在的宗主之間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
“你還恨我嗎?”楊凝風臉帶微笑的問道。
“不敢。”薛明霸趕緊說道。
“是不敢還是不想?”楊凝風追問。
“不想。”薛明霸擡了下頭,恭敬的看着楊凝風,說道:“宗主,弟子現在真的沒有半點恨宗主之意。想當年的我自以爲是,狂傲無知,若不是宗主慘敗,現在也許連皇品的修爲都突破不了。雖然現在弟子仍是以宗主爲目標,但只是好讓自已有一個奮鬥的目標,內心中,剩下的只有感謝宗主了!”
“你變了!”楊凝風盯着薛明霸,看出對方此話並非虛言,笑道。
“誰都在變,當年的我,不僅僅是我,又有幾個人能想到,當年參加核心弟子選撥賽的楊凝風短短几年卻是成了我宗的宗主?哈哈,說起來我應該感到驕傲,因爲,至少我有機會跟宗主對戰過,現在,能有資格與宗主對戰的人可不多了。”薛明霸說道。
確定薛明霸真沒恨他之心,整個人就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不再狂傲,心襟更是變得連楊凝風都有點佩服了!
“宗主,這一次到炎城可是有重要的事嗎?弟子能否幫得上忙?”薛明霸又說道。
“沒有,我們兩人實際上是想來觀看火龍山的奇景的,只是適好碰上你們四大家族的族比大會,在城中的酒館又剛纔聽到流雲宗這四人想阻止你奪冠的事,於是才幫你一點小忙,因爲不管以前如何,現在我們都是天龍宗人,理應互助。”雖然薛明霸口口聲聲很尊敬的叫他爲宗主,可是楊凝風說話時卻仍是以彼弟是同宗同輩的師兄弟的語氣。
“如果沒有宗主,我今天還真的是會被這四人傷了,他們四人聯手,雖然殺不了我,但我要脫身,定然是要付出不輕的代價。”薛明霸感激楊凝風的相助,也感激楊凝風對他的尊重,他豈是不知道楊凝風一直以平輩的身份交談只想告訴他一件事,雖然楊凝風現在已經是宗主,但心裡最重要的還是同宗之誼,身份並不重要。
“我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動了,現在你沒事就好,你回去好好準備你的族比大會吧,希望你能取得好成績。但另外三家都已經跟流雲宗結盟了,說不定族比大會上還會有什麼針對你們薛家的陰謀,你們一定要萬分小心。”楊凝風提醒說道。
“弟子明白,我薛家也一直都有防備。”薛明霸點頭,“那三個跟流雲宗結盟這一點弟子和弟子的家族心裡一直明白,而我與薛家是不可能跟我宗做對,所以我們心裡更是明白流雲宗遲早會對我薛家動手,但人生在世,要是怕死就要拋棄自已的原則,那還不如死了算,所以我薛家雖勢單力薄但仍是會堅定不移的站在我宗這一邊。”
這算是薛明霸進一步表明自已的態度,也重申薛家的立場,而因爲楊凝風現在的表現,更是讓他覺得自已的堅持是對手。
“當然,我們兩人到時也會觀看你們的族比大會,要是那三家真有什麼陰謀,必要的時候我會幫你的。”楊凝風說道。
“那就太感激宗主了!”薛明霸一聽,再度一揖,由衷而道:“有宗主在,那三家就是天大的陰謀也翻不起浪了,因爲,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然!”
楊凝風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那弟子就先回去準備了!”薛明霸見此,再是朝兩人揖了一禮,然後離開。
“世事真是多變化,真不敢相信,這個薛明霸會是當年那個狂傲霸道,不可一世,自心爲是的那一個薛明霸。”楊凝風看着薛明霸漸漸遠去的身影,有所感慨說道。
“這世上還有誰比你的變化更大的?幾年時間,足可以發生很多的事,能改變許多的人了!”林輕舞說道。
“就比如你們,當年我們相遇時哪會想到我成爲你的老公你成了我的老婆?”楊凝風突然打趣道。
“誰是你老婆了?臭美!”林輕舞嗔了楊凝風一眼。
“啊?你不是我老婆啊?那好吧。”楊凝風一付很是愕然的樣子,然後對林輕舞說道:“姑娘,在下要告辭了,在下如今已經是二十有三,至今單身,急想娶妻,我要去找老婆了!”
“你敢!”林輕舞一腳踢過來……
……
……
火龍山之巔開闢出一個大廣場,大廣場的中間有着一個圓石臺,而圓石的周圍,有着從巨石上雕刻而出的密密麻麻座位,此刻在這些座位上,正猶如潮水般的涌進無數黑壓壓的人頭。
火龍山上奇景無數,吸引了無數的遊客,同時,每五年一次的四大家族的族比大會,同樣也是最吸引遊客的眼球,每五年的今天,火龍山將會迎來最高峰的客流。
楊凝風和林輕舞遊賞火龍山各奇景,到了族比大會則將開始的時間兩人便也是默默的找一個位置坐下。
兩人看到,距圓石臺最近的幾排坐位,是專門供給四大家族的人以及一些前來觀戰的勢力頭腦坐的。
楊凝風和林輕舞看似隨意而坐,但實際上在兩人所在的位置,正好能夠居高臨下的將廣場收入眼中,而此刻的北方席位,已經是坐滿了不少人影,因爲四大家族所坐的位置中間都有一面象往着家族的旗,所以,兩人便是知道北方那裡坐的人正是薛家。
四大家族所坐的位置正好是東南西北,東面是盧家的坐位,南面是宗家,而西面則是利家。
四大家族旗幟分明,一目瞭然。
四大家族的人終於到齊了,受邀前來觀戰與見證的一些炎城中的大人物以及一些勢力的頭腦人物也都到齊了!
“呵呵,薛家主,沒想到你也來得這麼快。你們薛家已經有二十年沒有拿到過火龍山的經營權,還以爲這一次你們薛家直接退出了呢!”大家全坐好後,西面利家的家主利沙河目光看向北面,看着薛家的家主薛中林大笑道。
“利家主想多了!正如你所說的,我薛家已二十年沒有拿過經營權,所以這一次輪都輪到我薛家了,我們又怎麼可能不來?”薛中林朗聲笑道。
“要是每家輪流的話你薛家確實有機會,可是現在卻是以武力決定,我們能讓你薛家二十年拿不到經營權,也能讓你薛家再二十年,不,也許是兩百年,一輩子都拿不到經營權。”宗家的家主是一名中年漢子,冷聲接話。
“薛家主,識時務者爲俊傑,要不是你裝清高的話,其實我們盧宗利三家也不是不可以讓你薛家拿一次經營權的。”盧家的家主盧俊英也是輕笑道。
哈哈哈……盧、宗、利三家的人頓時鬨然大笑。
一開始,三家便是表現出咄咄逼人的聯手之勢,三家的鬨笑聲中,薛家的人個個臉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