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莉見周圍的氣氛很是不對,便向着魂林擺了擺手,後者遞上了一個包裹。
迪莉從包裹中取出一瓶香水,遞給了小雨道:“這就是康坦城的香水,送給你。”
小雨滿心歡喜的接受,不停地在旁邊嘰嘰喳喳,在這帶動下,氣氛也是活躍了許多。
“迪莉姐姐,我們上書院吧,那裡有好多姐妹想見識一下你的香水呢?”
迪莉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一行人向着書院的方向行去,還沒接近,便見到那院中無盡的男女來來往往,彼此吟詩作對。
迪莉的到來,無疑讓這掀起了一個不小的高潮,畢竟康坦城的香水是遠近馳名,即使遠在雲霄城的她們也聽到了不少的傳聞,不住的圍着迪莉問這問那。
還是小雨站了起來,笑道:“老規矩,大家先吟詩作對,能做出來詩的才能提問問題。”
衆人都是點頭應允,詩詞歌賦如火如荼的進行着,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書院門外一陣的騷動,旋即便聽到有人大喊:“夏雪小姐來啦,夏雪小姐來啦。”這聲呼喊很快便驚動了這裡的才女才子們,所有人的臉上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暗道:“她怎麼來了?”
腳步聲緩緩的在樓梯邊想起,一位身材修長,眉眼清澈得如雪山上的冰冷清泉一般,精緻的臉蛋,細長的秀眉,修長玲瓏的身子的女子穿着一套緊身的銀色裙袍,銀色的衣物與那如溫玉般的肌膚互相印襯,更是讓得女子多出一分難以掩飾的特殊金屬般的冰冷風情,最讓得人詫異的,還是這位銀袍女子,竟然擁有一頭長長的垂腰銀色髮絲。
這種銀色,並非那種因爲什麼病症而變異出來的蒼白銀色,輕柔如銀絲,飄飄蕩蕩,反而讓得銀袍女有種奇異的吸引力。
目光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魂林心中驚歎不已,難怪此女能吸引院中大多人眼光,這般風情與氣質,倒還真的算是上佳。想起迪莉小姐好像提到過這名叫夏雪的女子,不僅是一個才女,另一個身份更加的不簡單,似乎是一位丹魂師,只是不知道是幾級丹魂師,有機會切磋一番,魂林暗暗想到,旋即便收回了目光獨自繼續品茶起來。
“姐姐,你怎麼來了。”小雨看到銀髮女子,笑着迎了上去,那個白侯飛眼裡微微透着火熱之色,也是和小雨一起迎了上去,一抱拳笑道:“在下白侯飛,見過夏雪小姐。”
夏雪微微還了一禮,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依舊是清冷的模樣,倒和碧絲雅有些幾分神似,秀目看了一眼大廳,這才緩緩道:“大家請繼續,若因爲夏雪的到來而壞了大家的興致,在這裡陪個不是了。”
“無妨,無妨,夏雪小姐能來臨書院是我等的榮幸啊,歡迎直至。”白侯飛笑着拍着馬屁道,魂林撇了撇嘴,他如何看不出來白侯飛對夏雪的仰慕,但想要追這樣的清冷小妞,依魂林的經驗來看,這輩子的希望都是不大。
引導着夏雪在一個位置坐下,白侯飛笑着提議道:“既然如此,我就提個建議,大家以‘雪’爲題可好,若像剛纔那樣內容倒顯得有些寬泛,反而顯示不出大家的水平。”說着看了一眼旁邊的正襟危坐的銀髮女子,笑道:“夏雪小姐認爲這個提議可好。”
夏雪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臉上的表情彷彿亙古不變一樣,緩緩道:“我沒意見。”
白侯飛看了在座的衆才女一眼,笑着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對,那我就先吟上一首:夏樹開花格外香,雪瓣紛落任飛揚,最是兩情無限好,美妙世上再無雙。”
“噗”
魂林剛喝到口中的茶水聽到這首詩之後,立馬噴了出來,不禁暗笑:“這個白侯飛太自戀了吧,明明人家女方對你未曾表露出任何情意,偏偏這詩詞說得兩人好像是一對恩愛的戀人般,並且開頭藏有暗喻:夏雪最美,倒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拍了一個馬屁。”
坐在一旁的夏雪何嘗聽不出來,秀美微微一皺,但也沒有說些什麼,旋即轉頭向着身後那悠然自得的家丁望去。在這座高雅的詩院,魂林剛纔的那種做法無疑是一種比較失禮的表現,所有人都是眉頭倒豎,臉上透着憤怒之色看着魂林,好不容易營造出的良好氛圍,全被這傢伙一下給噴跑了。
同時被這麼多滿含殺氣的小妞盯着,魂林即使再強大也是忍不住老臉微紅,笑着打了聲哈哈:“大家繼續,繼續,不要這麼崇拜的看着我。”
在臺上的白侯飛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這個家丁害自己縷縷在外人面前丟臉,剛纔更是離譜竟然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這不是拆臺嗎,當下冷笑道:“是否在下的詩詞不入閣下的法眼,不如就請這位兄臺現場作一首讓我們開開眼界。”
臺下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看向了那個坐在椅子上正品着香茗表情悠然自得的家丁,白侯飛臉上不禁掛着冷笑,這個魂林讓他屢次失了顏面,現在在自己仰慕的人面前一定要把顏面討回來,一個家丁能有多大的能耐,這現場作詩最看重的是臨場發揮,若肚子裡沒有那麼多的墨水,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根本不可能做出什麼好的詩詞。
看着白侯飛臉上的表情,魂林心中便已經明白了他在想什麼,當下也凌然不懼,站起來微微一笑道:“呵呵,在下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丁,可沒有什麼像白公子那樣大的才華,只怕做出的什麼詩詞惹得衆才子才女們的笑話。”
“兄臺過謙了,在詩院本就是處着學習交流,共同進步而建,若兄臺詩中有什麼不足之處也好讓我們借鑑一番。”白侯飛笑道,在他看來魂林的這種推脫完全是害怕出醜的表現,因此更加想要看他接下來的醜態。
魂林心中不禁一聲冷哼,臉上也是笑了笑,道:“既然白公子非要如此,那我也只有獻醜了。”也不客氣,直接吟唱道:“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這是一首地地道道的打油詩,本來魂林也不好意思拿出來獻醜,但看這個白侯飛步步緊逼,也只有隨口說道。
底下的那些才子才女們不禁一陣的鬨堂大笑,這也叫詩?真是丟人現眼,在座的哪位隨意說出來一首不比這個好上千萬倍,白侯飛笑的尤爲的開心:“兄臺真是高才,在下佩服。”說着他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